不遠處一個名為和泰宮的宮殿,有個白鬢長者注視著駒引起的爆炸。

是玄盛的霸主,被稱為憾夜帝。

"誰在老夫的地盤鬧事?"
"大人,是異界人。"
"竟然敢在玄盛大鬧。" 他怒吼 "是不是不想活了?"
"大...大人息怒,只是個別事件而已,相信下人們很快就平息掉。"
"個別事件?上週還有隻不曉得哪來的野獸夷平了老夫的森林,然後又有個傢伙掃了一座山。十天內有八平方公里的土地被剷了,現在就是覺得天空太藍,想要換個顏色嗎?這就是所謂的個別事件嗎?誰都看老夫的玄盛不爽嗎?"
"息怒!大人息怒!小的們馬上就去調查事件!"




憾夜帝一掌拍碎了桌子 "給我去!我要見那個把方圓十里的鳥變成烤肉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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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大門關上,深鎖兩眉。
那些人...把軍隊帶來了。

"弦散,叫所有人去避難。" 我喚出鎖鏈 "今早那個人把軍隊給牽來了。"
弦散嚇一跳 "就是為了那點錢嗎?"
"不,去到這個地步大概就只是為一口氣而已,先讓員工和住客們離開吧!"




"馬上就去。"
"天宛...天宛?"

她抱著頭,瑟縮在角落。
"日落了..."

我瞄一眼窗外,大陽早已在不知不覺間下山,留下的就只是不久就消失的餘暇。

那個白衣人...說的就是這事嗎?





"嘿!天宛。" 我捧著她雙臂 "冷靜點。比起真正的軍隊,對方的人數遠遠不及,要是把人們疏散了後還是能逃的。"
"可...可是..."
"去他的白衣人,別在乎他說過什麽,搞不好只是唬爛你而已,誰都不會死。起來吧!你的幻術絕對會派上用場。

天宛身體顫抖了一下,搖晃著頭,看起來像把不好的想法甩出去。

"我知道了!" 

她拍了下自己雙頰,換了個表情,告別前一秒的自己。

"我...會有用的!"
"就是這個精神了!" 我露出笑容 "趁著弦散疏散著其他人,我們替她爭取點時間。"
天宛雙拳撞在一起 "把他們揍個稀巴爛!有多少人?"
"六十個左右吧!"
"..." 她用一副'別開玩笑'的樣子說 "我覺得我們也應該被疏散。"




"別鬧了,總得有人殿後。"
"六十人呢!我們才兩個小女孩,嬌滴滴的小女孩...慢著慢著!"
"幹嘛?"
"對方是上界招募的軍隊吧!而我是公主,那意思是..."
"是嗎?" 我雙手撐腰 "你是公主,神公主,老娘才不信呢!"
"哈?我真的是..."
我打斷她 "真的嗎真的嗎?把證據拿出來呀!誰相信你?"
"呃…"

聽到玄關傳來一陣敲門聲。

"喂?有人嗎?"
我把食指放在嘴前 "噓!別出聲。"
"不如逃吧!我們才兩個人。"
"只是六十個雜碎而已,兩個星期前如果你去過再世的話會發現這個情況什麽都不是。"




"那你當時是自己一個人嗎?"
"不,還有方劃..."
"就是說嘛!"

門突然被擊個粉碎,取而代之看見火光。

光是外面的花園就已經被燒了,他們不會打算連清泉也一併燒了吧。

"抱歉抱歉,還以為沒有人來著,所以就擅自打開門了,結果不是有兩個小妞嗎?"

穿著軍服的人幾乎每個都武裝著,剩下空手的傢伙大概是術師吧!
老闆娘,看來無論勝負與否,清泉都毀定了。

"兩個看起來都很可口的樣子嘛!尤其是左邊那個。要不到哥哥那邊吃好的?"
"放...放肆!" 天宛戰戰兢兢地站起來 "我可是上界王,眾神之王的女兒,竟敢在此地撒野?不過看在你誇我可愛的份上就饒了你吧!在我改變主意之前離開!"





話音落下,迎來微妙的沉默,空氣僵硬起來。
然後是一陣爆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神公主?你嗎?別開玩笑了,神公主怎會來這種地方?"
天宛氣的直跺腳 "是真的啦!沒聽說過神公主離家出走來玄盛這裡念書嗎?"
"不如說..." 我無視天宛,嘗試拖延時間 "你們想要什麽?"
"我們...想要很多。錢,名譽,地位和女人。" 他舉起了劍,指向我們 "而你們,害我們的名譽受損了。"
"來鬧事的嗎?你覺得玄盛的霸主會袖手旁觀嗎?還是說以為上界的威望哥以保住你們?"
他頓了一頓 "呃…不,原因是我們不久後就要離開了,到時區區玄盛霸主奈我們不何吧!"

我把鎖鏈一端纏在手腕,跟他們對峙著。
無論誰出手都好,就開打了,得想辦法讓我們都僵持著。

"大家,這邊走!"





天宛從樓層跑下來,身後跟著房客。

她督視我們的方向。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我拍一拍額頭。
這個蠢貨...

士兵舉劍大喊 "小的們!做你們就做的吧!"
我甩出鎖鏈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