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血爪……同綠槍?」我喃喃地說出來,正在思考這兩個名詞的意思。
男人開口解釋道。「血爪同綠槍就係我地兩個今次嘅武器。」
他指了指那一把「玩具槍」並說。「呢把槍正式嘅係叫做「機機子」。」
「機機子」嗎?真是一個滑稽得令人感到可笑的名子。
「當然點解會叫果咁樣嘅名我無從得知,但係我會叫呢把野做「綠槍」。佢係少數嘅槍系武器,同類係槍既武器得三支,「綠槍」係其中一支,不過呢尐野都係知一知就算,反正你都係自殺架啦係咪。」
他說出自殺二字時,沒有帶有一絲情感,反而令我有點恐懼。
他面帶笑意地說「距離開始遊戲已經過左三十分鐘,但係都唔見有其他人嘅動靜,証明一係敵人係初歌,又或者拎到嘅武器屬於被動性質。不過,只要佢地唔係拎住果樣武器,而係拎其他任何武器嘅話,我地都有勝算。」
他在說著時,把巨大的爪子手套,載在右手上。
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狼人血爪」了,整個手套爪子,用灰色的動物毛包裹住,而前端的爪子破爛又鏽。整個感覺,完全不像是一把可靠的武器,更遑論勝出這個殺戮的遊戲。
他載上爪子後,並說。




「哼……你可能會覺得血爪睇上去又舊又廢,但呢個只係暫時性嘅現象,之後,佢會比你睇到更加可怕嘅表現。」
我想像不到他所說的話,但突然想起那張紙的話,說過類似等級的話。
「是,升級嗎?」我問道。
男人眼神閃爍起來回答道:「你居然知道……係電視機講比你知嘅?」
「電視機?」我困惑起來。
「唔知就算啦……不過,既然你知道升等呢個資訊,咁我就講比你知今次可以點樣去嬴。」
「每把武器或者係裝備,一開始係遊戲岩岩開始果陣,都會處於等級一嘅狀態,而且每把武器每達成某一個目標,都會升等。基本上都係一等一等咁樣升上去,亦未見過有武器能夠跳級黎升。」
「而每把武器極限嘅等級同每把要達成嘅升等目標都會有唔同,而且佢亦唔會講比你知。而根據場地嘅唔同,武器極限嘅等級亦會有限制。今次呢個場地嘅等級限制係三,姐係所有武器最多只可以升到第三級。」
「亦都因為有等級呢個一系統,咁所以先會有一尐睇落去毫無殺傷力嘅武器,但實際上就係有鬼神級嘅實力啊。」他望著血爪,心底充滿自信。
「算啦,講咁多都無用,反正你見識過就知……好啦,而加你拎住把槍,對住我,唔好陏。」




「吓……嗯……」我輕輕點頭,也拿起「機機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走近來,把槍口對準腰間。
「就係咁,你而加開槍射我。」
「咦……咁……」我聽到他說話有點慌張。
「快啦,快尐射啦,射完你就知道點解我會話我嬴硬。」我汗也流了幾滴,但是還是想也沒想就撥動了機板。
「吱……吱……」不知為什麼,我只是輕輕板動了一下就射出了兩槍。
因為槍口往腰間無距離地射擊,所以「機機子」的威力,毫無保留地確實把男人的腰間射出了一口破口。
血在那人體洞口,大量的流出來,像一條緩慢的血色瀑布。
「嗄……嗄……嗄……」說真的,我從沒有看過這麼多的血,血多得令本來白潔的地板多了一張大大的地毯,暗紅色的地毯。
「咕……咕……無錯就係咁啦,哈哈,不過每次都係咁痛,呢下真係無得避啊。」




我慌張得無法理解他的話,害怕得像個小女孩一樣。
「如果你聰明小小嘅話你就知道,點解我要你射我,因為我要提升狼人血爪嘅等級……咕……」他一邊吐血一邊說著,面容都被痛苦撕扯得變形,怪異。
「狼人血爪升等嘅目標就係流血,但係狼人血爪自己係唔可以傷害自己,所以就要依靠其他人黎達成升等目標。」
他在說著時,我發現了一樣事情,他腰間的傷口正在慢慢地癒合。慢慢地,慢慢地,傷口不見了。
他還像剛才一樣,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地筆直地站立。但是地上的血還在,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一個流了還能安然無恙的容量。
「還沒有升等,流得還不夠……你再射多一兩次吧。」
如是者,我對他腰間發射了數次的射擊,地上的血多得房間已經載不下了,從那一道門的間隙中流了出去。
我對於眼前的情景,用著看電影的心態去看待,完全無法相信,即使我的黑色皮鞋已經被血染得赤紅也好。
在這個男人再次完全癒合後,他像說著了魔:「哈哈……已經等級三啦……哼,咁痛都係值得嘅,而加就可以去殺死敵人啦。」
他說出這段句,使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陣恐懼。
「學生哥,你要唔要跟著係你嘅自由,反正,應該會無痛無癢咁結束呢一切,咁再見啦。」
說罷,他就離開了房間,而且他雖然充滿信心,可是血爪卻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我對於跟不跟上,沒有太大遲疑,因為我被那巨大的好奇心所拉扯,所以即使腦筋空洞一片還是死命地跟了上去。
我對於現在的自己為何會做出這行動,以及會做出什麼行動,完全沒有概念,我想我太概是瘋了吧。
他正在往通道前行著,在他身後相間了大約三米。他一聲不出,右手緊緊握著血爪,像期待已久的拳擊手一樣,而我雖然跟他同隊,卻還是感覺到毛骨悚然。




我在想,既然輸了會有懲罰,那麼嬴了的話,會有獎賞嗎?獎賞會很多嗎,是用什麼計算的嗎?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剛剛還是十分正常的,一開始了殺戮的準備後,整個人好像換成了狂魔一樣。他非常清楚這個遊戲的細節,是老手遊家來的,是他知道嬴了這個遊戲會得到什麼,所以才會那麼期待嗎?
老實說,我的腦已經快要爆開了,而且也快受不了,但是腳就是不聽使喚,直筆地跟隨著這個男人。
直到,我們看到了眼前的一男一女,我跟他才停下腳步。
我有預感,這次會是血腥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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