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開始,漸漸地,麻木起來了。
「你收手啦。呢種事唔可以再係咁進行,呢種行為即使放諸任合地方都是為世所不容!」在鏡內的自己,在大聲大聲的說著。
「你認為呢種事係不能容許嘅?呢個只係你認為咋!你認為呢種事放諸世界各地都係為世不容嘅?呢一個……同類只係你認為咋!」
「係戰爭時期,係一個巨大政權得到左權力之後,佢地之前做過嘅行為其實咪又係咁,但係點解佢地殺左咁多人自己又無事姐。因為佢地殺死嘅人並唔係咩生物,而係問題,咁咪同我一樣……喂我而加都之不過係殺死一尐對世界無貢獻嘅人姐!又可以滿足到我自己嘅殺人慾望……一舉兩得。」
鏡中的自己顯得極為悲傷,感到無可挽救。
「你都估唔到你自己其實係一個殺人鬼黎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對著鏡中的自己狂笑,卻又流淚。一定是他還在搞鬼。
「我……沒涼」鏡中的他慢慢地消失了,聲音都減到最少了,最後連個毛都看不到。
「哈哈!」我雖然笑著,但其實是狂怒,在極端冗奮的情緒之下突然變成了狼人模式。
「轟」一聲,巨大的爪子把整個鏡子都撕裂。
不,不,不,不能……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要冷靜地放鬆自己……慢慢的,慢慢的放鬆……




不停對著自己發出冷靜的命令,不能因為「自己」小小的反抗就把自己亂成一團。
「嗄……」我忍住了比射精更加興奮的衝動,才勉強把自己變回人類的外形。不過,其實令自己變得那麼興奮的理由不是因為狼人血爪,而是自己本身。
是「自己」令我太興奮了!他每次出現都使我血脈賁張,怒不可遏!
那種雀躍真是用刀劍斬殺多少的血肉也是按捺不住的,為什麼呢?為什麼是他會令我那麼興奮呢?就像這種憤怒是跟我與生俱來一般,這原因我想了多久也是想不到,可能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吧。
不過,之前的興奮,狂亂,使我作出了一些可能會使我身處危險的舉動,殺錯了不可殺的人。
所以往後,為了殺死更多的人,為了達成終極目的。我不可以就此為自己而亂了局。
我一定要忍下去,就算令自己變得更加奇怪,更加可怕也沒有所謂,反正本身也已經足夠奇怪了,再變成何等的怪獸妖怪也無所謂了。
只要等待時機就可以了。
望了望手中的黑色方塊。
明天,明天又是一場新的遊戲。了解到不可以再輸了,上一次已經又事輸給勇者之劍,分數都已經下跌到快要見底了,即使現實手中還保有狼人血爪也好,要是達不成那個條件,離終極目標就什麼都不用說。




「嗄……」
思索了一陣後,渡步走出了單人的住宅,連門也沒有關好。
反正,即是關了,一會兒後也會有人破門而入吧。我都把最重要的東西給在自己身上。
回到公司進行了最後的手續。我的表情風光滿面,不可一世。別人根本不知道我其實是來進行辭職手續的。
沒差,反正最終的果實都要到來了。
離開公司後,隨便坐上了一坐巴士,巴士會到哪兒我根本就不知道,誰知道,反正我到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關係。
車一邊行駛,我一邊打量路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可以,可以,可以,可以,可以,可以……
全部都是可以,沒有人是不可以的。
沒有人是無辜的,所以人都該死,而且就連選擇自己怎死的權利也沒有。




望著窗外的景色,真的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是這個世界最正確的決定……
一個小時,二個小時,三個小時。
這個巴士的路線又長又遠而且還是循環線,無窮無盡的路程就好像我以前的人生般。
本來以前一切都會像平日那樣過,本來以為自己到最後都不會爆發。
可是,一當爆發的時候卻發現,還不是這樣。
沒差。
沒差,但又不是無所謂。因為要追求終極的目標,在追到終極目標之前,什麼東西都是夢幻,都是來迷惑我的毒物。
「嘻……嘻……」
我不小心想像了達成終極目標時的情況,嘴角發自心底的笑出聲。
「踏」「踏」「踏」
可是,突然之間大量的腳步聲,使我的喜悅突然消失了。
巴士也到達了一個我所不知道的地方。但是要發生什麼事情,我想也不用想就心知肚明了。
居然又是後巷,了無新意。
「我……我照著你分附,將架車駛左黎呢度啦……」
「放心啦,尐錢我放哂係你屋企,我諗你尐屋企已經拎到筆,以後唔會再麻煩你。」




「哦……好……咁。」
「你等一陣,我好快將條友拉落車。」
車長跟那個穿西裝的傢伙在說話,大大聲聲,怕了我聽不到。說完還要手指指著我,以為我看不到。
而現在,車上大約十多來個小混混,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望著我。
然後,他們打算把我暴力一番,才「拉我出門口」。
「……」帶頭的人連發施號令的說話也沒有,十多來人二話不說對我拳打腳踢。他們的樣子每個也真的很像我——怒不可遏的樣子。大概是,我之前把他們很寶貴的親友們都殺死了吧,真是令人感到很抱歉,沒有讓你們找不到自己。
一拳一腳的,拳如雨下。但是我就連防禦的動作也沒有。都能從口中嗅到鮮血的鐵味,黑紅色的體液從我的鼻以及口中傾瀉下來。人類真是脆弱,數分鐘時間的肉體接觸就使我的內臟破損了。
被他們強行拉走後,巴士馬上就駛走。眼前四周是灰暗一片,現在是下午吧,卻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我把血爪的能力壓至到最底,好讓自己身上的傷看上來自然一些。
然後,那個看著一堆小混混,瘋狂般,沒有停下過的拳頭向我,的那個西裝友,他渡步走上來,用手指高高在上指著我的額頭:「你到底知唔知你自己做過尐咩?」
「唔知。」真的不知道啊,啊別打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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