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武裝力量》: #3 四樓會戰

九月十四日課前，停火令正式完結。而在這幾日間，中二武裝力量正式有「力量」。


2A班班房又是老樣子，除了學生。

「你們有必要抱槍上課嗎？」伍老師看見學生全副武裝，不禁感到奇怪。「沒有高分數就沒有好武器用的，專心上課吧。」

「在上次測試中，中二級平均分是高水平的，大部份人可以熱槍作武器的。這種方式沒有問題，放心吧！」玉渾在低頭在整理筆記，這樣說服。

家好桌上放磨刀石，打磨這把短劍，帶出沉重的磨聲，還帶一面惱容。





「現在是午膳時間：十二時三十五分，離目標還有三十分鐘。」每個中二學生的AR虛擬面板上，都有這句。玉渾就算送出這訊息。其實心中，卻不清楚結果。

家好把雙劍放回腰間的鞘，在想：「從心希望能在之後，多取幾個戰功。」她再摸了劍。「也許……就只是也許，我不能做甚麼吧。」

維連摸一下身邊的手槍，有感而發：「上一年沒有用過這東西，還以為一輩子也用不上。結果和這羣同學學習，卻有成績買下。我猜接下來不會太差吧。」

伍老師拍了手，傳出聲音。「各位同學，快午膳了。你們該收起武器了。」這情況令伍老師感覺自己在戰鬥電影中。






「我還記起當時伍老師在中二前擋路，不知為甚麼呢？」鈣邊吃飯，邊向銅說。

這是3D班班房，同樣在午膳時間。

「中二向我說，伍老師認為中二級未經戰鬥訓練，不應該走上前線。現在他們關係不錯。」銅想起三天前的事。

「其實中二時，把我投入戰場不過是一樣的道理。不見人來阻止我。」鈣喝下一杯白開水，也許是想喝下悲傷。

銅吸一口氣，答：「不過現在，中二級卻是另一個情況。」他掏出一張紙。「對不起了……可是……中二武裝力量向獵人同盟宣戰。」銅兩手向前，頭向下，一面忍着害羞，遞宣戰書向她。





鈣的手震動地伸前，拿走戰書，便讀。

「因為在九月一日的襲擊，使中二武裝力量深感憤怒。有見及此，中二武裝力量向獵人同盟宣戰。勝方會擁有所有中二及中三課室的控制權。中二武裝力量的勝利條件為有十名或以上的存活成員在3D班房，而獵人同盟則為有十名或以上的成員在2A班房。以上內容根據學校規則成效。」

最下方更蓋上印章，表示已經被確認。

鈣握着宣戰文書，力大至紙上出現了皺紋。

「不妙了。」鈣眉頭緊鎖。接著喊：「獵人同盟的成員們！中二要反攻我們了！」


2D—3A走廊上，一聲沉重的炮聲響起，接著便是爆炸聲。

2D班已經在走廊上集結軍隊，還有一門83式砲已準備。





「火砲，請指向我們的敵人，砲轟3A班房！」男相這一句，就成為前線警報。「2D班，向我們的敵人復仇！」

男相踢開一個木箱，木箱停在3A班房門前。男相在木箱架上92式手槍，向前射殺幾人，發出幾聲重槍聲。在他後頭，又有炮聲響起。

在課室裏，一個男生向左速翻，試圖避開瞄準。轉而向前，取刀出鞘。還笑：「練練槍法吧！」

男相剛好打光彈匣，沒有彈藥還擊。他的太刀橫打來，貼近男相。

「叮—」一把劍來擋下了攻擊。把頭一側，是銅的劍。

「快裝彈！」銅看着男相說，又抬頭彈開太刀，使3A男生向後退了幾步。

3A男生一下大踏步向前，由左打向右，横開大斬。不過，銅卻垂劍直擋，震動全柄。

那男生嚇呆，銅把劍縮回。「你和一個劍道者玩弄日本刀？名副其實的班門弄斧。」





銅輕易地向前一刺，打倒擋路的男生。

就只是一刻，銅腦中閃過一幕。他當時手執竹刀，都是向前一刺，打向一個記不起的身。

不過戰爭中，沒有時間想閑事的。頭一搖就打去。

和83式砲的配合，3A班的成員已經全殲。可以進軍到3A—3B走廊，而且中二四班已經到走廊上參加會戰。


在隊伍的前方，就是3B班房。佔領這裏，會戰勝利就有一半路程。

玉渾第一個出列，進入3B教室。拿着95式步槍，環視四周，指已在扳機上。

不過，玉渾看見班房卻沒有學生，只有工作中的老師。 「我不得不說3B班房沒有敵軍。」玉渾試圖放鬆地說。先來以為能建功，所以有點失望。





「甚麼事情來的？」家好都隨而進入課室。真的可以確認的是沒有敵人，家好也感到奇怪。

維連走去女老師前問：「黃老師，請問3B班為甚麼沒有學生？」

上一年的經驗竟然用不上了，到底會是甚麼？維連在心裏問。

黃老師的目光移回，看着維連答：「他們被校長指示，走到3C班房去了。」

玉渾想了想，向主力軍眾人說：「好吧，我們就進軍到3C班……」


話音未落，另一把聲音就插進來。

「獵殺反抗者！獵殺武裝力量！獵殺中二級！」這口號明顯地是多人喊出來的。





走廊上，3D班的教室，已經有一百二十多人高舉刀和長槍。這是玉渾走出課室時所見。

維連一把拿起92式上膛，喊道：「冷兵器衝鋒來了！快散開！」


冷兵器衝鋒是一種粗暴的戰法，就是用價格最便宜的武士刀，多人一窩蜂地衝鋒。

這種方法性價比高，所以在上年是常見的事。在當時中二學生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不同大日本帝國的「萬歲衝鋒」，冷兵器衝鋒沒有口號。

而這一次，是真正的萬歲衝鋒。


「放下你們的武器！我們可以公平決鬥！」鈦站在隊前造勢。

幾人已經舉刀，鈦高速横擊，打斷刀身。「鐵可是沒有玉鋼的硬！」鈦說完就用旋斬打倒這三人。

3B—3C走廊充滿了彈殻，和陣亡者的武器。前右方戰場被三十多劍士所堅持，後左方就由持槍者射擊。

「玉渾，你剩下多少彈藥？」家好頭也不轉，向前瞄準。

「剩下一半。」玉渾把彈匣插入板機前。

「我快用完了。但我只打下了一人。」家好也這樣答。

事實上，全隊的彈藥已經餘下不多。前方，鈦被多人圍攻，不得退後。

「前方快敗了。」家好想着。同時，她的手被後坐力推向後，觸到短刀。

「也許這是我要上前……但是我不一定……」

鈦被人暗地裏斬了一刀，出現一個傷口。

「要上了嗎？」家好閉上眼睛想着。「那……比浪費子彈好。而且，我做不到甚麼了。」

她拔出雙刀，突出隊伍，首先左右掃開，再向內回擊。一人向前試圖挑下她，她高舉雙刀，用雙重下壓掃倒。

兩炮響起，把一層又一層的人炸傷。

「同志們！前進！」玉渾上了刺刀，向前衝鋒。


約十分鐘，3B—3C走廊的敵軍終於清空。AR介面顯示了陣亡約二百二十人。中二及中三有二百五十七人，換言之，現在戰場上只有約三十人存活。

玉渾、家好、鈦、男相都死在戰場上。雖然不是真正的死，只是AR的效果。

「維連，你不用太傷心的。他們大多是新兵，所以第一次上場是容易陣亡的。」銅一手壓二個刀傷，安慰維連。

「可是……我可以更快提醒，就沒有更多的傷亡。」維連自責。

「不用再說。只要有十個人進入3D班房，我們就能勝利。」


3D班房就餘下五六人，因為獵人同盟已經把全部武裝力量用在會戰上。

十多人進入教室，用槍指向餘下的人。維連就把宣戰文書交給老師，老師正式宣告中二武裝力量勝利。

這次，中二成功攻擊了被獵殺的命運。


最後是：中二武裝力量重臨和平，並從此中二學生開始幸福快樂的校園生活嗎？

不是的，因為還有人不幸福快樂。

不是的，因為命運是不能逃避的。

不是的，世界的歷史將會重演。

不是的，你未按追稿，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