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三會更好嗎?還是更亂?」—鎂的疑問。肥男只回應:「如果我是主角,那就會更好。」

「408室是3D課室,作為中三内戰的重要戰場之一。」—一段過時的陳述。


3D課室,領導站在窗旁的老師桌。瞧見門框下再無人回,便開始演說。

「各位同學,這課室只比出發前只少了五六人。」

這領導名叫黃功。黃紙色的圓框眼鏡在鼻上,褲袋中有一本隨星期而變的書。





「看看你們多麼能幹!聯合解放戰線會因為中六的存在而放心的。」

「不只戰線快樂,中三同學們也不再受軍閥的統治而快樂,很快全校都會因我們而快樂。」

「在成績競爭中的系統,竟有這樣的結果。你們不用擔心公開試,大學是被等待。」

同學面上出現一抹微笑,卻不約而同地不持久。黃功理解到情況,決定加壓。

「我們的目標不短淺,下一步是加深這場解放活動。來喊一聲,為爭鬥立下好開始!」





戰意又一次充滿在空氣中了。

日華一直站在黃功旁,環視四周後評論:「這個人是劃靶給別人打,打中就讚賞。然而,靶子不一定他想打的。」

黃功不作回應,只問日華:「你要在歷史中被寫成擁軍自重的獨裁者,還是未開化的將軍?因為你會在解放歷史中出現了。」

黃功從褲取出小簿,删去「408室是3D的課室……」。「你們說要怎樣寫?」

「第二次解放戰役:408之戰




預計日期:2038年12月3日
預計解放地:408室,407室
預計解放人:部份中三成員」—黃功熟練地寫作。「接下來,打開真正敍事的部份。」


四時,中三的下課時間。中三學生想選擇課後活動嗎?答案是肯定的,儘管前線不允許他們抽身。

自從中三為了組織軍隊,為了選擇向中二報仇,還是向其他級別宣戰而分裂。向同級生攻擊的槍火不停,前線拉著學生。

獵人同盟的領導之一,日華向戰線求助。


日華目送另一小組上前,只能怪責自已有是獵人同盟的唯一生存的指揮官,不然可以衝上前線,代替同伴。

黃功帶援兵來前,就觀察到這個人。「獵人同盟指揮官日華,我己帶來援軍。你那愁容之重,可以寫抒情文了。快起來!」黃功不喜看別人的愁容,說說安慰說話。





日華抬頭,遇上高出許多的黃功不知甚麼回答。才意識到是援手。「黃功你好。現在我們正在進攻407室,需要你們幫忙。」

黃功後方的女生誇大海口,一腔不滿:「就區區407室?我可是聯合解放戰線二軍一師的成員,你要馬上結束這戰爭也可以做到!」

「那麼,用這次戰鬥證明。我不喜歡放衛星的話。」日華一紛之下,提出這要求。打量她的武器,估計實力。

(大躍進運動時,放衞星被人比喻幹部虛報浮誇數字的不合理。)

綠色的圓頭盔蓋腦,腰帶連手槍,手上更有一把厚重護木的HK416突擊步銃。這是高成績者才能擁有的,穿上戰鬥服如活兵器。

黃功見狀,「典語,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對不對?」擔心走火了。


典語掏出黑色無線電機,按下鈕說:「一軍四師二連,準備砲擊407室。」





M777榴彈砲下,一個人低望黑塊,回答:「二連在此回答,可以砲擊。」隨後,背景發來許多雜音:

「鐮刀第二軍來臨,目標是毀掉兩門M777榴彈砲。」未知聲音勇猛傳來,無線電倒地,接駁許多火槍聲

「總部回報,受到不明火力攻擊,無法砲擊。」前線的匯報傳來。


典語深吸一口氣,把彈匣拍上HK 416。「看來得自已來,一起上吧!」就是沒有退卻之意。

伴隨三十多中六士兵湧上走道,正宗中三的士兵意識到敵人攻擊,連忙在木板箱的防線開火,一時的集火就損了一兩人。

典語舉起光學瞄具,貫穿探頭瞄準的一個戰士。「在固定防線中攻防,弱點在缺乏移動能力。從側面攻下。」遊而鎮靜的話語聽不出害怕。

當戰士伏虎時,沒有留意木盒在現代子彈前只是軟泥。子彈利劍一出,傳出喘息聲音。





失去防護的戰土如同被將制服的野獸,舉起長槍擊發,拉出近戰武器拼搏。

典語和多個人誇過木箱,從兩方包圍十多人。「打破這戰線,就能攻下407了!」

這一切都是在幾分鐘間發生。


「我們狀態大勇,快要進入407室內消滅敵人了。」黃功的無線電把難以抽身的前線改貌。

「我還是只想立功的粗人,看錯了這少女。」肥男收起武器,放心今日不用戰鬥。「你們為甚麼會那麼強?」

黃功挺胸,大道。「你知道聯合解放戰線的隊員都有一顆心,一顆為了學校無戰之心。」

日華皺眉問:「那甚麼要走到四樓戰鬥?」





「你曾思考過每場戰爭的共通因素嗎?原因是組織的領導有權作。要無戰,就要武力奪回領導的戰爭權。這就是革命主義。現在是武力奪回戰權的階段。」手比多個姿勢,為日華解釋。

「這羣人都有遠大目標,才有這種成績?」

「不只這樣,設在地下操場的兩門M777榴彈砲,它們可是美軍的退役牽引砲。在各組織中只有我們能轟炸所有戰場。」

「報告二軍一師,砲擊小組失去主要瞄準員,除此外完好。可以砲擊了。」無線電傳出報告,打斷對話。

黃功按下無線電指令:「二軍一師和一軍四師二連,請等待我的整理。」黃功環視四周的人,打一下算盤就離開。

典語在407室外,向黃功招手。「407室的人員已經徹退了,要追擊嗎?」典語面帶愉悅的笑容。

「你們幹得非常好。但有一個更大的目標需要更先完成。」黄功由心讚賞。

只見黃功對收音冷冷地指令:「一軍四師二連,向408室施放1分鍾高速砲擊,二軍包圍3D課室。」


連聲砲響震遍全校,獵人同盟的最後組織遭到轟炸。失去主要瞄準員的砲轟組精度略為低,但依然使日華慌亂。

「糟透了。」日華浸在恐怖之中,憶起對方說過要用武力把戰爭權搶回。

課室外傳來頻密的走路聲,「3分鐘後把408室包圍!」

日華按着太陽穴苦思對策,「你們都逃跑吧,向五樓逃。我留下當烈士。」他只用強勁語氣下令。

「可是指揮官,我們並不是衝不出去。他們是遠征的,我們是主場。」

「不用擔心我,獵人同盟的未來就在你們,不是我這個沒有用的代任軍長。」日華抱起Auto-5,拉護木上腔,笑着面臨一戰。


黃功擱下筆,翻頁反複閱讀,「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記事已足,抒情有欠。我需要多一些話,三千字還不是主旨,只是開首。」

未開化的將軍,揚天大笑幾秒,知道可能活不過五分鐘。

「你不過才寫五百字而己……中六級的學生們,你們快要畢業了,成年了,要有個人目標了。」

「你們已經知道學校的戰爭都是AR所投影,只要過七月,一切都會消失。」

「你們竟然用這虛假的機制作為目標,乖乖的接受停戰的存在意義。」

黃功已經把手放在桌後,也許是想把火藥燃起,不管是心理還物理真的。「戰敗就承認吧!不要否認!」

「我只能說這是你們的真相而己。盲目的忠誠軍!」

「算了,你沒有革命主義在腦中。」黃功放下緊張之相。「你們記得要深化戰果,我要開始了。」


401室,中二武裝力量的總部,至少從目前來說。玉渾和家好對坐前後,用紙棋盤作推算。

玉渾指着中心旁的位置的紙, 「對這兒施放砲擊。你又敗了。」把紙提走。

家好考慮角落中僅餘的紙片,不禁嘆氣。「玉渾,我不過是擲彈兵。為甚麼我要學習戰略?」

玉渾把代表單位的紙片移回原位,口中念想各方的單位數字,沒有回答她。

「玉渾,現實中不會有十五人防禦六十人的戰爭,武裝力量也不至於有這事吧!」家好察看僅僅三個片的空間。

「家好,你是中二武裝力量的忠誠成員。你將有一個使命,一個沉重使命。」不難聽出有些苦。玉渾指着三個片,「這就是最佳情況了。」

家好的面持續呆滯,不明白真正的意思。「我沒有擔當這份使命的肩頭。」就此拒絕。

指運兵通道,「施放連鎖砲擊,把二軍一師通過樓梯。」玉渾操作敵人一方,不怎快樂,只有愁容。

家好的三個軍卡在課室,乏力向前。「為甚麼我不能用徵兵?」家好問,以為自已有勝算。

「不能這樣的。但這就是唯一的高成本方法。」玉渾馬上否認,提出一張大徵兵令申請表,周詳一下,下決心道:「我知道了,我們再不拖了。我要發佈動員令了!」


「沒有機會了!」典語忽然出現。槍聲揚起,玉渾在不過五秒內連續中彈。

當在幾個人追出門,打開追逐戰時,玉渾已經將倒下了。

「家好……這是……那一回事?」

「不明火力的,敵人竟然先斬首,再攻擊。」

「那麼……家好……對不起……這爛攤子……要你……處理了。」

曾代表中二開戰的玉渾,就此和大戰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