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 - III】《公主道上與天使訂立永恆婚約》: 公主道之戀
Chapter XXXV – 公主道之戀
翌日下午 某醫院病房 何正銓
「冇咩事既話傅小姐可以出院架啦，跟我過黎登記下啦」：護士說
「 好，唔該姑娘。」：我答道
芷瑤的身體已無大礙了，既然一直以來我都只差一步，那麼這次我再也不要錯過，再也不要放開她的手了。
「返屋企啦，Catherine。」：我溫柔道
完成登記手續後，我們並肩而行離開醫院，Catherine含情脈脈地拉著我的手臂。
日薄西山，金黃的夕陽光照在何文田的街上，使人倍感溫暖。我們就這樣回到愛民邨商場的門口。
我故意戲弄Catherine，裝作不捨地說：「我要返沙田啦，你自己上去怕唔怕?」
Catherine立即搖搖頭說：「唔怕啊。」
Catherine瞪大自己那雙水靈靈的天使瞳，依依不捨地看著我，嗔道：「我送你去巴士站吖......」
我微笑著點點頭說：「好啊。」
於是我們離開了愛民商場，走進左側那通往公主道的行人隧道。也許是人的心情真的會影響人對事物的看法和理解，現在有我最心愛的小公主和我一起，這橙色的行人隧道口此刻在我眼中，好像也有種平日沒有的可愛。
和芷瑤共步在這漆黑的隧道裡，這是種說不出的溫馨和窩心，我好久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內心被填充，一點兒也不空虛的感覺了。與我身旁這位天使在一起時，就是有這種感覺。
走出隧道，我們再次得以看到金黃的夕陽，而且這餘輝灑在我們身上。下方就是公主道，芷瑤想繼續向前走，不過就在這時，我停下了腳步，也輕輕拉住了芷瑤使她停下。
「嗯?」Catherine純真地看著我，問道：「做咩停低啊?」
「因為，」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說：「啱啱同你講笑喳，我唔走住啊。」
「啊?」：Catherine聽到不禁傻笑起來，雪白的臉露出一對小酒窩，她驚喜得微微張開口，什麼也說不出，樣子有點呆，但可愛到極點。
「合埋眼。」：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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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啊？......」Catherine嗔道。但她沒有懷疑，直接聽話閉上了雙眼。
幹什麼?我要向你正正式式地表白。
兜兜轉轉，我們又回到了這公主道上，我們在這裡相遇，亦曾在這裡分開。今天我特意帶她來到這公主道上，把我們失去的、錯過的、一早就該擁有的全部拾回!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手!
我按捺著自己那「噗噗!」的心跳，我鼓足了愛情的勇氣，伸出手來挽著她的腰，把她抱入我的懷中!
吻下去，便確定我共你 能同生、能同死；
趁渡假，覓勝地我共你 能從此一起!
「吖......」： 毫無防備的Catherine嬌喘地哼了一聲。
「Catherine」：我在她耳邊輕喚著她的名字。
「嗯?......」： 此刻的她相當害羞。
我們 身邊太多假人，心中太多傷痕，等不到私奔。
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後誠懇道：「自從我第一次起何文田會堂見到你吹口風琴之後，每次見到你時，我個心都會跳得好快好快......
我唔要再比學校啲人同教會出面既人欺負你，我要盡我所能保護你，唔會再容許其他人整喊你。
我唔想你三餐不繼，食不果腹，我想喂你嘗盡美食，喂到你肥。
我唔想再見到你自己孤伶伶一個，我想拖住你，陪住你走。」
我要將你拯救!逃離人類荒謬!
就用我的雙手，帶著你走，不掙扎，只緊扣!
小公主的纖柔的身軀在震顫著，我能聽到她的那微微的啜泣聲。我輕輕地鬆開她，拿起她的雙手，哄道：「你係我一生人中見過最可愛既女仔，我愛你。我應承你，以後無論發生咩事，無論你做任何選擇，你都唔會失去維吉爾。留起我身邊，做我女朋友，好嗎?」
芷瑤雪白的臉變得紅通通一片，她羞澀地低下頭，生硬地問道：「做......咩啊你?」
「做咩?拿，之前剩係話中意你，你就好似唔係好明咁；今次我咪講到明囉，而家同你表白，想你做我女朋友。」：我微笑說
從未低頭，途經幾百萬傷口!
站在我的身後，要確保你無愁沒憂。
芷瑤緩緩地抬起頭來，扁著嘴的她是如此的楚楚可憐，然後她突然蹲下來抱著腿，淚水開始在她眼框打轉。
不聽閒言，若你好 就已經 很足夠。
我於是也蹲下來，輕撫著她的頭，微笑著哄道：「做咩事又喊啊，傻Catherine？」
她抿著嘴著，哽著咽問道：「你真係想揀一個精神病兼糖尿病，成個移動藥罐咁既女仔黎做你女朋友?」
「傻妹黎架，咩精神病啊?呢啲只係叫做少少情緒障礙，而且係出面啲衰人特登蝦你你先會有事喳嘛，」我哄道：「一位咁美麗可愛既小公主，我寵你錫你都黎唔切啦。」
愛下去，便慶幸我共你，能同歌、能同泣；
「每個人都一定有弱點同缺失架啦。傳教士都同我講：『如果你返教會係想遇到完美既人呢，咁你就一定會失望，因為正係我地唔完美，先至要返教會。』傅小姐啊，靚女唔通唔屙屎咩？靚女有脾氣都係好正常架啦，而且仲加令你可愛啲添。
與外界，未隔絕我共你，能停止 呼吸。
拿，你唔完美既只係果少少既幾點，但完美既野就有咁多!先唔講你既Perfect appearance；你內心善良、溫柔、innocent；做人講原則，對信仰同對朋友都係咁loyal；平時生活節儉、純樸，唔亂洗錢；後生女時就已經咁識得孝順媽咪，讀書都做part-time幫輕佢......仲有咁多咁多。
我們，身邊太多批評，干擾敏感生命，不想太清醒。
哇!你真係要我講既話，我起維園搵個榕樹頭坐低講三日都未講得完喎。總之呢!每次有人問我話你有咩好我都索性唔答，廢事佢地聽完之後都心思思。」
芷瑤聽著聽著，已經破涕為笑，哽咽說：「咁識氹人......」
那裡無人被嫌棄，那裡無人被人欺。
「剩係氹你架喳，」我伸出手擦乾芷瑤的眼淚，哄道：「小公主，一生一世，以後都唔好再分開，好嗎?」
浪漫溫馨一世紀，那裡只得我共你，勝過絕美的晨曦!
Catherine再也說不出話，只是哭著點了點頭，然後緊緊地抱住我。Catherine孤獨空虛，且缺少了父親的環境中度過了她的整個童年和青春期，所以可能現在會因為有一位男孩深愛著她而感到無比感動，填補了她內心的空洞......
但或者她不知道，這並不是她單方面的感受，這感覺是相互的。我縱使外表開朗，內心其實同樣空虛無比，是Catherine的存在改變了這狀況。每次這女孩黏著我，在我身旁撒嬌時，我內心的空洞便被填充了一點；每次一點，終於直到今天，她把我內心的空洞完全填埔了。
這是愛的奇蹟，夢幻得不可思議，我最心愛的芷瑤答應了當我的女朋友。沒有任何的詞語能形容我此刻的喜悅，我只懂得輕撫著這棕色的天使髮，淡淡的櫻花幽香使我陶醉在其中。
我要將你拯救!逃離人類荒謬!
Catherine的啜泣聲仍舊，身體也在微微震顫著，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笑問道：「傻芷瑤啊，又冇人蝦你，我咪起到囉，有咩好喊啊?」
就用我的雙手，帶著你走，不掙扎，只緊扣!
「唔知啊......」Catherine哽咽道：「人地本身就係喊包黎架，仲講啲咁既野......」
從未低頭，途經幾百萬傷口!
站在我的身後，要確保你無愁沒憂。
其實我自己從小到大，在生活中都沒有什麼是值得高興的，我連怎樣令自己開心都不知道；然而在我與你邂逅的一刻，我不知為何，不知有哪來的勇氣，想逗你笑。
今天，我真的做到了，我真的逗到你笑了，然後就在你甜美地笑起來的這一刻，我也不知不覺地笑了，我找到在人生中能令我笑，能令我真正感到滿足的事物。
不聽閒言，若你好 就已經 很足夠。
小公主，我答應你，以後無論你做什麼選擇，都不會失去維吉爾。
「傻芷瑤」：我笑說
「你要咁......叫我？」：芷瑤問道
我有氣無力地答道：「唔通而家你想我仲叫你Catherine啊？好生疏喎。你唔中意我叫你『芷瑤』咩?咁我叫番Catherine囉。」
「唔係啊！」芷瑤羞澀道：「中意啊......就咁，就咁叫啦。」
芷瑤臉紅地看著我，問道：「換個稱呼，咁我叫你咩啊？」
我開玩笑說：「人地黎黎去去都係叫BB、老公、豬豬果啲架啦，睇下你中意叫邊個囉。」
「喂啊！」：害羞的Catherine當然說不出此等字眼。
「其實呢......」：Catherine看著我，欲言又止。
「嗯？」
Catherine續道：「其實點解，有時有啲男仔會叫你『維吉爾』咁得意既？有咩意思架？」
「哦，」我無奈一笑，回憶道：「通常係大埔啲friends先會咁叫。我地細個果陣，有個人玩野特登將我個英文名『Vergil』直譯，點知叫下叫下就搞到大部份大埔既男青年都係咁叫我。」
我續道：「自從搬左黎沙田之後，呢兩年好少聽啦。」
Catherine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問道：「我可唔可以咁叫你啊？」
我輕撫了一下她的天使髮，笑說：「你中意啦傻妹。」
Catherine露出一副甜美的笑容，笑得好甜好甜，溫柔地叫了我的名字一遍：「維吉爾。」
「做咩啊小公主?」：我微笑道
「公咩主啊?」芷瑤純真地看著我，嗔道：「你有見過著成咁，又冇身份，又冇地位，仲要係咁樣身世既公主咩?」
「身世、家境重要咩?」我指著下方的公主道，說：「我起公主道上遇到你架嘛，唔記得啦?」
我嘆了一口氣，續道：「我睇過你封信啦，一開始識你既時候你對我好cool好cool，我唔知道你原來有咁既童年。但過左去既就過左去啦，我想你記住，無論過去經歷過咩都好，你從而家起就係維吉爾最珍愛既小公主。」
......
生存，就這麼 愛到死，很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