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衰後的第二日, 以人的身份醒來
仍然是朱sir帶班, 所以早上的各個環節不算辛苦
但大家都害怕的, 是中午接更再次見到君實sir的時候
尤其是我
到了中午, 右班的阿sir們再次來到, 君實sir先踏入飯堂,

而見到君實sir後, 亦如我意料之中, 君實sir望我既眼光再也沒有了以外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赤裸裸的厭惡.
嗌完Good afternoon sir之後,我和莊逆天一起企了起身,舉起手
「講.」





君實sir故意望住逆天都唔望我,說道
「Good afternoon sir, 請批准我們S學童狗飯sir, good afternoon sir thank you sir.」

我和逆天一齊嗌道. 請求做狗
「落手去.」簡單一句既批准
如願讓我再次落地, 變返畜生.
用最彆扭的姿勢, 食最無尊嚴既飯
但就像前天一樣, 這些都不是最巴.
最巴的是這種遊街示眾的懲罰,會令平時對你好既阿sir另眼相看
子倫sir入來了,並且走來我們S這邊, 看來今天是子倫sir暫代我地副IC




一樣地, 子倫sir望到我, 皺了皺眉.
「誒...? 衰左嘢啊?」

子倫sir輕聲問道
「Yes sir...」

我低頭,委屈回應..
「唔使可憐佢啦子倫, 呢個人前日係我問新人嘢既時候笑鳩我, 不知幾撚閪, 你食狗飯食飽啲啦啊 ! 笑多啲啊. 」
「Sorry sir.」





又是一頓怒罵...我知道, 君實sir的火仲未消.
子倫sir聽完, 亦無多說, 便坐在君實sir身旁睇簙
「Good afternoon sir !」
這個時候, 音sir都來了
哎..又來了又來了...此時此刻,真係比死更難受...
音sir一入飯堂, 就見到我食緊狗飯, 只不過他的反應比較明顯.

本身走緊既腳步突然停低, 然後瞪大眼珠望了望我, 好似以為望錯了人一樣
之後佢望向君實和子倫sir那邊, 指了指我. 意思是:發生咩事?
隨後又是一番出自君實sir口中既奚落...我已經心酸地不想再聽
這刻,我更加怕音sir會對我改觀
口中的Sorry sir, 根本無助我的道歉和解釋...唉...
音sir聽完,說

「哇有無搞錯啊..衡仔你咁大膽既 ?」




「Sorry sir...」

我望向音sir回答.我真的唔係有心㗎啊.
然後音sir轉身,背對住君實sir望住我

「唉~ 抵死啦, 無端端笑乜姐? 呢到好好受啊 ? 今鋪我都幫唔到你啦,  二年班仲衰埋啲咁既嘢...」

但出乎意料地, 雖然音sir口頭既說話難聽, 但音sir望我的表情卻一啲責怪意思都無..仲對我和善地眨左一下眼
啊, 音sir仲信我係好人.
「Sorry sir..!」

我裝著可憐回應道.但內心表達的卻是感激.
只是我知道, 這場承受後果既試煉 , 仲未結束.
爾後,君實sir開始將懲罰升級, 飯堂清潔,喝罵我唔比我做
「我話撚左嫁啦, 你唔係S既人, 你乜都唔使做 ! 死埋一邊去企 ! 」




「Yes sir...」

這種故意被君實sir營造出來的排外感, 更是出乎意料地難受.明明自己是S的一員, 卻不被當作S.
好幾次我趁有空檔,舉起了手想再搵君實sir解釋.

但都係被一一狠狠拒絕,怒喝要我放低手.
唉真係...真的是無從入手啊...這個誤會真的無辦法解開嗎?
回到洗衣後, 我開始覺得有些沮喪,於是慣例地走入士多, 去諸仔到吹吹風.
士多房有比較多的窗戶, 兩面通風的空間,讓吹來的風顯得特別涼快,讓人放鬆.
「誒學童...過黎做乜啊? 做狗啊?」

諸仔見到我笑了笑,潤左潤我頭先食狗飯既場景
「屌你...係啊,過黎做狗啊我.」

我求其搵了個位置坐下.順便俾兩隻痛腳休息一下.




「做咩啊你, 仲想喊口喊面?」

佢故作阿sir的語氣逗我
「邊有喊口喊面啊我」

我笑著錘佢一拳說
「喂學童你打我?前晚邊個攬住我喊先,邊個喊到停唔到啊,哈哈, 無得賴了掛?」
「唔......」又好似係喎...
「誒好好好..我衰.唔衰」
比佢打返拳後,
「咁你入黎做咩姐? 諗下辦法點解釋返好過啦.」諸仔一邊整理士多一邊說
「屌我咪諗緊咯...你見我有舉手嫁, 舉左幾次君實sir佢都唔理我...唉真係好撚巴.」
「咁你不如去搵子倫sir幫你求情啦.佢咁好人一定肯既.」
「呃.......」
雖然我都有諗過.只不過去拜託一個阿sir幫我同第二個阿sir求情叫佢原諒我.好肉酸姐.




「呃乜鳩姐? 怕醜啊? 咁你仲有無其他辦法?」
「唔......又好似無.但係我真係無試過去做呢啲嘢.」
「哦,咁咪唔好做咯, 繼續狗飯咯, 繼續日日被君實sir屌咯, 條路自己選, 仆....Sorry sir !」
「啊哈..繼續講啦, 下一句係咩啊?」哇屌, 原來張sir已經企左係身後, 嚇得我地兩個馬上踎低.
之後自然又係一番找數, 兩手各自五板真係痛到呢..
「哇屌...痛到..肥仔你搏衰我..! 我唔理啊, 今晚你個提子包我既.」

諸仔毫不羞恥地賴落我到
「哎屌...是但啦...」

我並不在意, 現時我只在意如何開口同子倫sir講呢啲...
回到大棚後, 我繼續被君實sir當作了S的局外人, 當其他人都入曬倉入面餅的時候, 我卻要和莊逆天一起在A1倉外吹著風,好似傻仔般呆企...
望住空曠既空地, 身後的倉內卻傳來熟悉的熱鬧聲, 這種被排擠的感覺, 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我看了看旁邊的莊逆天, 佢仍舊係果副咩都唔在乎既樣, 不在乎自己的閪人形象,不在乎自己已被大棚排擠, 更加不在乎自己的走期...我突然,有些佩服佢...

「喂, 你日日咁被對待,唔會想...就返呢到既咩 ? 」

我不禁對著逆天問道
「下? 無所謂啦...反正我都會上訴...而且你咪一樣.」

佢望住我說, 眼神仍然帶有那股如清泉般的幼稚
「噢...」

還是有分別的吧.我還是和他有分別的吧..
我還是在乎我的走期, 我的形象, 我並不是什麼都無所謂的.
這時子倫sir走了出來
我向他舉起了手.
「咩事肥衡?」
「同sir報...請批准我學童有事搵子倫sir.」
「搵我?」

子倫sir走了過來, 問道
「同sir報...我前日因為夜晚...」
「嗯, 唔使講啦, 我知啊.」不知怎的, 我總覺得子倫sir在等我說出那句..
「Yes sir..同sir報..可唔可以...」啊..真係好難為情.但係亦只能硬著頭皮說了
「同sir報..可唔可以幫幫我同君實sir講...比次機會我...」

說完,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厚顏無恥...

明明自己衰完, 仲要好似喪家犬般請求其他阿sir幫我求情,真係好肉酸.
但若然面子能換來一個解釋的機會的話, 我肯!
「哦...咁咋...」

子倫sir點起了一支煙, 一呼一吸,然後將白雲吐在風中.
「你知你自己衰咩嫁啦.你話你啊,平時咁乖,又偏偏會衰係自己IC手上既.唉...」

子倫sir說出了大部分阿sir都對我既睇法...
我低下頭,沒有回答這句.因我的確問心有愧.令好多阿sir失望.
「算啦...又唔使咁灰既.數又找左, 罰又罰緊,幫你講既說話又一早講左, 宜家係啖火未落曬姐...捱埋呢幾日啦, 腳痛既, 夜晚我再帶支藥膏上黎比你.」
「Thank..!多謝子倫sir… !」

聽完,我頓時心中一酸.感激的心情洶湧而出.
「嗯...繼續企啦.」

說罷子倫sir摸了摸我個頭, 走回入倉.
我咬了咬下唇,望回空曠的空地,滾熱的眼淚,開始在眼眶打滾.....
原來我仲係咁傻...
之後的日子, 依舊下去. 我照舊在人與狗的身份之中, 互相切換.
左班做人, 右班做狗. 這樣的身份切換, 又循環了兩次...
接完更後, 我地做完洗衣嘢由洗衣返黎.
像上次一樣, 我與逆天企在了倉外,繼續享受這份孤寂和難受
迎面吹著風, 望住漸漸回春的樹葉,心中不禁感歎 :
後日就要見board了, 到底幾時, 君實sir先肯聽我解釋呢...
這三天右班帶的日子, 我總期望著能跟君實sir說上一句話, 只是每次的舉手,都被狠狠打擊,我已經...
雖說我預左要捱, 預左要頂,但這些天累積下來的傷,傷得好深
這些傷不同於身體上既傷,因為身體上既傷會痊愈,會慢慢隨時間消退,縱使會留疤,但最後都會淡忘, 只痛一時
但心靈上受的,就巴了...

君實sir的氣話, 全部一一累積在我的心裡..因為我阻止不了君實sir的說話入心.

我知道這只是個誤會, 但我仲等待著誤會解開的那日.是今日嗎,是今日嗎?
唉.這種對唔住人既感覺, 真要命
我真的不想帶著這個誤會升三年班.
「肥衡」


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我心中立即激動起來..
因為我好耐無聽到呢把聲叫我了
「Yes sir !」

我回頭舉手, 激動地回應道
「跟我入黎...」

沒有了之前的惡言惡語, 沒有了之前的憤怒語氣.
君實sir正向我招手, 叫我過去.
原來真的是今日 !
是今日 !
我抹了抹眼角的淚, 立即向君實sir那邊走去.
「Yes sir !」

嗚...















我跟著君實sir,入了熟悉的A1, 一瞬間,似乎所有的人都望住了我
子倫sir對我笑了笑, 某些高年班,如諸仔更帶著期望既眼神望過來
「就呢間房啦, 入黎啦肥衡...」說罷君實sir走入了一號房,並叫我跟上.
我裝作不理其他人既眼光, 立即入了一號房.
房內, 只剩下我和君實sir, 我知道,這是我期待已久的機會, 讓我解釋這個困擾的誤會
原來,當機會真係來到人面前的時候, 人係會無比激動的...
見君實sir坐低後, 我立即靠了過去,踎低舉手
這番說話, 我想講好耐.
「Sorry sir. 對唔住君實sir...我果日真係唔係有心笑你.嗚...」

說著說著, 我既眼淚就爆發.
我知自己講得一舊舊, 但這份愧疚的心情我好想話比你聽, 我真的有在反省自己.
「對唔住.君實sir.」
我想說的,想傳達,只有這個最真誠的歉意
「嗯...」君實sir聽了後,恢復了以往對我的那種溫柔態度.
等我哭了一陣後
「呢幾日, 覺得點嘛?」君實sir問
「同sir報..好難受..」我如實回答, 但其實何止係難受, 那日夜晚我甚至真的想死呢..
「知錯了嘛?」
「Yes sir...」
「其實...君實sir我都唔想咁對你.只係果刻你果下笑真係辣著左我團火.」

君實sir開始敘說佢嬲既因由...
「你試下,企我角度諗諗,如果比著你係阿sir,當你教緊新人既時候,無端端又見到有個學童笑你,挑戰你,你有無得唔火滾?我見唔到就話姐,但俾著我見到啦,唔罰你,我之後點樣管啲細既?啲新人會點睇我?明明係個嚴肅既場面,你就係到笑,所以你無尊重到阿sir既,阿sir亦自然唔會尊重返你 …今次,就當今次係個教訓吧...」
「Yes sir...同sir報我會記住了..」

我哭著鼻子回應.我明白這個道理,有啲場合,確實係要保持嚴肅,尊重的.
「哎.唔好再喊啦...話比sir聽, 你果陣點解笑?」

君實sir再次問道這個問題,只是這次,不帶怒火
我止住了抽泣,開始說出準備好的解釋

「Sorry sir...我果陣...見到新人落山, 跟住諗起自己新人組果陣比高年班蝦既時候.所以我有啲感觸.覺得佢地都可能會遇到呢啲情況.好似我咁...」
「喔...姐係你笑我地阿sir無做嘢啦.」君實sir聽了笑了笑說
我立即急道

「唔係啊Sorry sir...我只不過係諗, 新人就算被蝦, 應該都唔會講得出口...所以就...」
「噢...咁如果有蝦人既, 阿sir一定會做嘢既...果陣你培訓係阿勇啊嘛, 其實都係我叫佢地班培訓閪鳩你地班新人嫁」
...!?蛤?
咩話?
我腦袋一時打轉不來, 好人和壞事,居然...!?
我瞠目結舌, 不知如何回應...
「係啊.其實個個新人都會好似你咁, 比培訓惡幾日先嫁, 唔信你可以問問阿大, 佢新人組果陣時仲慘過你啊, 喂阿大 ! 入黎 ! 」
「Yes sir.」

阿大聽言,入了來,踎在了君實sir那邊
「拿, 問下趙氣榮啦, 問下佢新人組果陣係點. 」
「Yes sir. 同sir報, 我果陣因為咩都唔想做, 體能又唔做, 摺嘢又唔學, 所以成日俾個培訓搞我..但我又唔忿氣,所以同佢鬥氣,結果搞到自己發燒入左醫院, 之後俾戈sir同君實sir你話, 逃避呢一套係呢到係行唔通, 所以果次之後我就振作返...... 」
我知...我知... 但都解釋唔到點解要叫啲培訓閪鳩新人嫁
但君實sir一路聽,卻一路點頭

「嗯, 嗯, 呢個就係點解要叫培訓教好你地既原因, 十個新人黎到呢到, 十個都會選擇逃避, 如果連三年班既培訓都忍唔到既, 落左山咪盞會出現更多問題, 所以我同戈sir都係咁同啲高年班培訓講, 夜晚係倉盡力教好個新人, 用咩方法都好, 俾佢快啲習慣下呢到既生活.  」
我...
我一時反應不來...原來新人組的那些苦痛, 是君實sir允許的...
我不禁覺得驚訝, 心生厭惡.

不過宜家個場面係我道歉既場面, 所以我逼著自己,裝出委屈和可憐的樣子.
只是...我真的不敢相信.
「Yes sir, 同sir報我知錯了...」
「嗯.唔使講啦, 阿大都有話比我聽, 你呢幾日真係好後悔, 有好好反省你自己...君實sir我都覺得, 今次真係罰你罰得過分左.唉..鬼叫你笑得咁樣衰咩...我不知幾火滾啊果下」君實sir說
「Ye..Sorry sir...」

我聽後, 感激地望向阿大.

估唔到S之中鬧得我最甘既人, 竟然幫我了大忙,在君實sir面前幫我講好說話.
Thank you sir 唔該同學

我的眼神,述說著這句感激
阿大對我笑了笑 :

學童, 下次做好佢啦
「哎好啦, 就咁啦... 記住今次自己衰咩啦, 唔好再隨便笑, 唔尊重人啦. 多啲, 企係人地既角度諗嘢, 知道無?」
「Yes sir !」我和阿大一起回應.
「嗯, 等陣晚飯開始, 肥衡你變返做人啦, 夜晚再搵我拎啲藥膏搽下. 」
「Thank sir !」我破涕而笑應道
「出返去啦.」
「Yes sir !」
之後, 我再次以人的身份,踏出一號房的門口.
我不知這刻我的表情如何, 但冰釋前嫌既結果,真的算是滿足了
去到夜晚, 我問君實sir討了點藥膏後, 上返C2
最後子倫sir同我講, 其實音sir同羅sir, 都有幫我求情, 甚至子藍sir, 楚sir都有幫我說幾句.

這個消息就如禮物一樣, 讓我感到意外同驚喜...

諗起他們幾個阿sir如此看重我...我...真係無以回報
靜坐時間,是我的內心小天地

平心而論,雖然解開左誤會,但這並沒有讓我太過開心.
反而我更在意一樣嘢
君實sir的那番說話,變了條刺,讓我在意得很.
如果要新人聽聽話話的話, 放權比培訓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皺起眉, 這做法不太對吧......如果個個培訓都好似阿勇這般, 將呢個"教"新人的權力用到最盡, 這豈不是合法的欺凌和逼壓嗎?而且呢個對新人都唔公平吧?
所以這不對吧?..我的良知,不斷在動搖..這真的不對吧?

只是偏偏,這個不恰當既牌頭, 是君實sir和戈sir定的.
他們是好人....一直都對我地好好....但這壞的一面...
二年班的尾聲, 我才開始領悟到
睇人, 真係唔可以凈係睇表面...

這些殘酷的真相,我只能收在心中
那天,我決定將心上鎖,以後出了倉,我就要做機器人

因為出面並不簡單.

再小心啲...之後既生活,要再小心啲了...
後日見board
那是右班帶班的下午
我著上了board衫, 精神奕奕地再次操入board房
「good afternoon sir, 我學童S325412蔡衡sir , good  afternoon sir Thank you sir !」
眼前的總主任, 主任,和監督, 坐在了我既面前, 審視著我
「蔡衡 ! 二年班了喎, 有無諗返之前出面既生活啊?」

那些阿頭開始問話

呵呵..我無時無刻, 都在想著出面的時光,但
「Sorry sir ! 同sir報我每天都在反思自己的過錯 ! 我想痛改前非!」
「嗯, 唔錯啊, 識咁諗就最好啦, 睇返你既報告先啊.....」說罷他們便開始翻閱那些並不存在的報告文件.
而我則一早做好了心裡準備, 呢獲衰俾君實sir, 我點都會食一個星期檸檬的...那麼就來吧 !
「首先睇下你體能上啊, 嗯...PE組既阿sir話你有不斷進步, 做得唔錯啊,蔡衡.」
「Thank you sir !」

「至於紀律上面, 阿sir都讚你話你表現良好, 開始有高年班既模範. 做得幾好 !」
「Thank you sir !」

雖然這些都是讚美,只是我絲毫感受不到被人讚的喜悅...好虛假...
而且我不是要食檸檬的嗎?
「好啦, 基於你表現唔錯, 二年班既期間, 大部分阿sir都睇得出你係肯改進的, 所以由宜家開始, 升你為三年班, 加油啊蔡衡, 離出冊不遠啦.」
「Thank you sir !」

我心中一震, 咁都升我班? 檸檬呢?
但驚訝還驚訝, 戲還是要做足的
我一句good afternoon sir Thank you sir, 便轉身離開board 房...
心中百樣滋味,五味陳雜...我邁著步操步伐, 心裡卻不斷歎氣
在這裡生活得越耐...我就越發現這裡並不簡單...衰得咁大單,恐怕這個檸檬是被押後了吧...
唉,真巴
不過三年班了
我終於走到三年班這一步了
我深呼口氣, 將自己埋藏在心...向大棚操去
出冊, 真的不遠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