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監獄] 感受沙咀: 59.真相

「喔..喔 ..師兄你好..」
呃..點解我硬係覺得唔自然既？
「唉算喇，唔使專登同我找招呼，好怪.」
「B座 ！ 靜坐開始！ 全部人同我手擺大脾腰挺直，坐半個屎忽，唔好俾我見到你瞌眼訓啊！」
好耐無聽到虎sir宣布的靜坐開始了，我們自然閉上嘴在倉內靜坐，但係真係好耐無試過咁正經維持靜坐的姿勢諗嘢了，比著平時係C2的我，我一早舒舒服服地挨在牆上，訓覺又好，諗嘢又好， 反正在我眼中，這個時段是可以逃過阿sir檢查的
但係，眼前有個一年班係到，我無理由唔做個好榜樣俾佢吧？
好彩我都唔眼訓，無諗住叫佢幫我睇水，然後我去瞌一瞌眼訓
噠....噠
虎sir充滿威嚴地巡到我們倉前了
這時候的我們，自然繼續眼往前，做戲做到足，就算感受到虎sir的眼光正在掃射我們， 我們都要忍住，不能望過去




「誒，肥衡，今晚好好睇住佢喇」這句說話在空蕩的B座走廊內響起，我當然知道是邊個問的
我立即回應虎sir

「Yes sir ！」
「嗯，仲有你啊，唔好吊完條頸就當乜事都無啊.你依家唔係我既人，我就無乜資格去教你姐， 但係你試下繼續咁逃避啊，大把阿sir可以俾顏色你睇啊. 」

虎sir隨即向對面的偉華發砲
「Sor..sorry sir ！」偉華慌張地回應，仍未進入狀態
虎sir毫不留情，繼續罵道





「Sor.Sor.Sor.sorry sir . 黎左咁多日嘢講嘢都係唔識講， 你最好繼續咪撚變，繼續做返你果個廢柴既自己，你連點樣自殺都唔識啊柒頭！ 你仲有咩嘢用！ 哼，今晚幫佢操步操既mark time 同十組體能任選，如果佢唔做，照樣話返俾我同君實sir聽.哼.」
「Yes sir ！」

我倆一起應機後，虎sir便離開倉前，B座再次恢復平靜
我則開始傷腦筋了
哎呀呀，到底應該點教佢呢？
靜坐完畢，自然係磨鞋開始
我一邊教佢報嘢，磨鞋，一邊和佢寒暄起來，
原來佢仲讀緊書，無撈黑,而且屋企都尚算有錢，老豆唔知邊到有開廠咁，諗住畢業之後靠父幹就算，難怪佢個人硬係俾我一種吊兒郎當既感覺，因為佢的確係一個小康之家的二世祖
另外佢今年就18歲喇，但就衰啲咩冒充公職人員罪，簡單啲講就係冒警，佢就話佢同班fd一時貪玩，用app話自己係警察跟住諗住呃人課金俾佢，賺人地點數，點知到交收果日就真係出事




「你屋企咁有錢仲要呃人錢？」
「咁我....唉..真係貪玩啊嘛..」
嗯...雖然都係衰得on9左啲，但都算未on9得過我，所以這方面，我亦不多說了
不過
「咁你做乜要自殺？ 新人組果陣好難捱咩？」

我自當地問出了我想知的問題
「......」

好似被我的問題擊中了一般，佢沈默不答
但係如果你咁都答唔到我，我點幫你？

「喂，答我喇，做撚左傻事，唔使認啊？ 唔使怕同我講， 我同你之前個培訓唔同.」
我語氣加重了少少，我想逼佢面對返呢到既殘酷
「我度頸...係因為..」





佢眼眶微紅，道出那時我曾經都係咁覺得既感受
「 係因為我真係覺得好辛苦...個個都對我好差..日日都找我數..出到去出面又係咁，返到倉入面都係咁，仲要係咁被人針對...我..」
「嗯..咁你有無同阿sir講啊果陣？」我忍住對佢淚水既可憐,問
「有，我新人組果陣有同虎sir報過話培訓蝦我，但係虎sir都係找左我地兩個既數就算，然後佢夜晚就更加...」

哎..這絕對係搵錯阿sir報了, 但係都已經過左去..
「嗯...咁算啦，之前啲嘢再講落去都無意思，加上你又已經揹左簙了，以後既日子...你預左會難捱嫁啦..」
「嗯..咁師兄你呢？你黎左幾耐喇？」
「你叫我衡仔得喇，黎左啊...差唔多四個半月了」

想不到我都有日會咁樣答新人
「哇咁耐喇？咁咪就走得？ 你就好啦..」佢面露羨慕的神情,仿佛我真的是一個沙咀精英
「未必既，我都未知自己會唔會食檸檬，而且呢個地方，邊有嘢係一定既呢..」





我微微歎氣, 其實, 呢個世界又有咩嘢係一定既呢..?
「但點都好過我啊， 我...」

講下講下，佢又情緒低落左
「唔好咁頹喇，我依家咪係到教你嘢咯，你俾心機記住我教你既嘢，咁你之後既日子應該唔會衰得去邊既...前提係你真係要改變一下.」
「嗯....多謝你啊，衡仔」

突然一個衷心的多謝，讓我措手不及
「呃...唔使..我三年班黎嫁嘛.」

我唔好意思地開始窒機,於是立即隨便問多句
「咁,咁你體能果啲呢? 有無好好做啊 ? 」
「我有做啊..」

喔..? 這句聽落我又唔覺得佢講得好堅定...





不過, 磨完鞋自然就會見真章.
「今晚都會有體能練, 你都有聽虎sir講啦..」
「好, 我會比心機.」

...? !
「我又唔係阿sir, 你對住我講呢啲做乜姐.」
「喔..好」
磨鞋結束收鞋油,
期間佢要報既嘢都無報錯到, 睇黎佢個腦都算係醒目果類啊...

我開始唔明, 點解佢會俾人針對,搞到啲阿sir一開始唔中意佢
於是, 開始進入戲玉.
由於要做體能, 會出汗, 所以著住一件長袖睡衣同短袖內衣唔係幾好, 一濕就會濕兩件
於是我叫佢除左件睡衣再做




誰知佢一除睡衣, 我立即察覺唔妥

「哇...你個手咩事 ?」
我第一眼,便看見了佢雙手手臂上有幾塊和幾條大小不一的淤青
真係少見, 因為阿sir通常都唔會打呢啲位.
「點黎嫁..呢啲傷 ?」

我不禁擔心問句, 但心內已經開始心酸起來
「新人組果陣被虎sir... 」
「但點解係呢啲形狀既? 沙咀應該無藤條嫁?」

其中有幾條長條形淤痕,引起我好奇, 莫非沙咀呢到仲有其他兵器我唔知?
「虎sir果次比我激到太嬲...所以佢用皮帶加果支伸縮棍..」

我恍然大悟 !  原來皮帶都可以用上,再加埋支打狗棒..怎會不傷..
「其實仲有好多位都有嫁...你想唔想睇下..?」

仲有!?
「好啊..俾我望下...」

我皺起眉頭說道..內心忐忑不安...
然後..偉華佢除低左件內衣..
本應赤裸, 皮膚圓滑的十八歲年輕人的肌膚, 已經被鋪上了大大小小, 形狀不一的淤青和傷痕.
有拳打的, 有腳踢的 , 有木板找的, 也有皮帶抽的.......
簡直係體無完膚, 傷痕累累
這痛心的畫面, 讓我不忍直視...
我下意識覺得, 造成這些傷痕的人, 咁樣對人的人, 不對吧.
「仲..仲有其他位.. 」

佢展現了已經被打至紅透的手掌, 和淤青左既腳板.
乸高埋褲腳, 原來佢小腿都已經遭了殃,一條條的淤痕如紋身般印在了上面
扯落埋個褲頭, 我先第一次知道咩叫左屎忽開花
一大片紅中帶紫的印記, 印在了他的屁股肉位上, 望到都覺得痛..
「好喇好喇...著返衫..飲啖水先..」
這觸目驚心的畫面, 我不想再看..
這場景完完全全,顛覆了我心中那班阿sir的好人形象...他們怎會讓這些事發生...
不過...現在我只能做的, 就是幫他吧..
「你都..幾堅強啊...」

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安慰說話了.
「邊有啊...如果唔係我就唔會度頸啦...」
「都係既...不過你撐到宜家, 人都返左黎, 比心機捱埋佢啦...講真, 你一年班既時候做好啲, 俾阿sir佢地見到你既改變既話, 佢地之後會對返你好好嫁..」

這也的確是事實, 因為我就係個例子
「係唔係嫁..? 但我體能步操真係好渣...」
「我呃你有錢收咩, 我岩岩入黎果陣咪又同你一樣, 乜都唔掂, 肯努力既, 阿sir佢地一定見到既...最緊要既係, 你一定要變.」

說完這句,我都不禁有所感觸, 想不到那時候武傑鼓勵我既說話, 我會係呢個時候講返出黎
「嗯.. 」

佢聽完後, 默默低下頭
也是呢..沒人喜歡辛苦的道路對吧...
但在這裡, 這條路卻是唯一的出路
我嚴肅地問

「你想係呢到生存, 就唯有逼自己挨, 你唔挨, 我講幾多都無用, 你都係照舊落山俾阿sir找,俾其他蝦, 你係唔係想咁?」
「我唔想..!」

總算, 我聽到佢一句堅定的答復了
「好..飲多幾啖水, 準備操吧..先由mark time 開始.」
「left, left ,  left right left .....」

噠噠...噠..

「個手夾大力, 上身唔好傾前個身就唔會郁黎郁去嫁啦....」

噠噠...噠..

「腳尖落地, 眼望前方, 嗯就係咁...」

噠噠...噠..
.

.

操完步操, 到體能了
「十組嘢算少啦, 一於就做兩組掌上壓, 其他既就係輕鬆啲既抬腿同前弓後箭, 你無得避嫁啦, 呢幾樣PE sir最中意玩 . 預備了喎. 兩聲踎低down, Move.」
「One Two !」
「1 2 3 4,  2 2 3 4 , 3 2 3 4......」

我故意放慢了節奏, 讓他唔使跟得咁辛苦
見到佢頭先都肯做, 記性又唔差, 係講嘢成日比人覺得狀況外姐..但又唔係真係好閪姐...莫非志豪佢真係當佢係出氣包?
「6 2 3 4,  7 2 3 4 , 8 2 3 4......喂, 唔好咁快停喎, 一組都未完, 仲要係抬腿」
「我真係頂唔到了..俾我停一下..好快,好快..!」
「.....你話嫁, 得呢下咋, 下次要停, 就同我捱埋佢爆完一組先停..」
「One Two ! 1 2 3 4 , 2 2 3 4 ...」
「誒, 頭先唔係做到第八下咩, 可唔可以去返果到再黎, 然後計我一組.」
....??? 我立即不爽加疑惑起來
宜家係我打數, 定你打數?
「你到底明唔明我係到做乜嫁? 我係幫你練緊嘢喎. 定係你痛到做唔到？」
「無...我做到....但係..你明明同我講係十組...」
「好好好, 由頭先果到開始, One Two ! 8 2 3 4 , 9 2 3 4  , 0 2 3 4. 抖十秒.. 再黎」
「十秒..? 三十秒啦好唔好..我真係頂唔到..」
WTF...? 是我三年班的威勢唔夠嗎?

佢既討價還價會唔會多左啲？
為免誤會, 我問

「你對上一個培訓,志豪都係咁講嘢..?」
「...」偉華佢點了點頭..
唉.....
我心中一沉, 總算開始明白, 點解佢會受到如此對待了
因為佢仲未知呢到既入門規矩
「呃。。。」

見到佢如此無大無小，我應該怎樣教呢？
「咁我哋係唔係仲有八組啊?」
算了,都係直截了當吧

「唔係, 宜家唔係幾多組做幾多既問題, 其實你有無諗過你點解會搞到咁?」
「呃...唔係因為我逃避咩...?」
「呢個係原因之一, 仲有一個.」我翹起雙手,等待佢自己領悟個答案
「......」

一陣沉默後,
「諗唔到啊? 俾啲提示你? 我頭先幫你打數, 你同我講嘢有無問題?」
「....呃, 有咩問題 ?」
唉...我頂
「你有無留意過你點同我呢啲高年班講嘢? 」
「我咪好正常咁同你講嘢咯...」
又來了

「唔啱! 除非果個人係你既FD,本身就係出面識, 如果唔係既話,其他高年班你都要用敬畏少少既語氣同佢哋講嘢, 因為你仲係個一年班, 好似我宜家同你咁, 識左三個鐘都未到, 你就已經當我係你個FD咁講嘢, 呢到無人鐘意呢一套.」

我狠狠地道出真相
「仲有啊, 唔好係到斤斤計較, 話要做幾多組就打數幾多組俾你, 呢到既三年班得我一個先會咁好人唔亂玩低年班打數咋, 唔怕同你講, 你落山之後大把高年班一樣會咁樣同你打數, 咁你係唔係都要逐組逐組同我哋拗 ? 」
「但係..! 咁樣咪對我好唔公平 ? 」佢委屈地說道
我心中一震, 公平...?
你居然仲有呢啲諗法?

我激到行埋佢面前,一嘢扯住佢衣領講
「公平 ! ?  少爺仔, 你到底知唔知呢到係咩地方 ? 呢到係一個監獄, 你係黎坐監啊 ! 公平 ? 唔好再係呢到提呢兩個字 ! 因為呢到無公平啊 ! 」

說完後, 我放開了他,才發現原來剛才自己有些失控.
我都好意外我自己會咁激動, 但公平二字, 是這裡的禁忌之一,我不得不讓他知道,有些說話這裡是不可以講的
「聽到未啊? 少說話,多做事, 唔好做體能講好攰 , 俾啲高年班玩兩下就當委屈. 以後呢到唔公平既嘢, 委屈既嘢仲多, 仲有排你受啊. .. 喂, 應我啦!」
我狠下心, 厲聲說
「知道......」
「嗯...」

我真的不想做新人眼中既壞人, 但有啲嘢, 有啲觀念, 必須要係呢個時候逼佢拋開.否則後果難受
「總之你記住, 一年班唔好俾自己過得輕鬆, 有啲咩阿sir罰你既,公唔公平都好你都要Yes sir完就即做, 啲高年班玩你打數既, 都盡量忍,我諗除左個志豪, 其他高年班都唔會太過分...其他嘢, 做完呢八組我再同你講..預備啦.」
「嗯...好..」
然後, 苦悶的打數開始響起
我只能故裝這種這種威嚴的高年班姿態,幫佢習慣一下如何面對這裡的人, 這裡的環境
我就好似變成了一個導演, 指導咁佢呢個新晉演員,如何演好沙咀這齣戲
:
喂, 頂埋佢啦, 一組咋
個手hold住 ! 就算痛你都要撐落去, 如果唔係你咁樣去到PE一定比紅sir找數啊
你下次再自己停, 我就成組唔計啦
我已經唔計你每個動作標唔標準了, 撐埋佢
.

.

.

.

.

估唔到有日, 我都會刻薄地說出這些說話
完後
遵君實sir之命,我先待他睡下,我才趴回床上
望住佢先翻側睡去既背影,真的有些感慨
如果我新人組, 二年級衰比君實sir的時候都選左度頸做傻事的話...
我應該都會如此下場吧...
但我無咁做到...係唔係代表我堅強左呢?
那麼 ，我變得堅強了嗎?
嗯...捱到宜家, 都算是吧.
強壯了嗎?
我摸左摸自己既二頭肌, 的確係啊..
我變得...不同了嗎..?
......
不知呢...
我只感覺到, 頭先我兇鳩個新人果陣既內疚...
哎..明明我可以唔使咁做..
其實我大有理由, 將這一切置之不理, 其實我大可以同偉華講今晚唔使做, 然後另一邊廂同sir報話佢做左, 這樣一來,我又唔使煩, 佢又可以抖一晚
但我內心知道, 咁樣幫唔到佢
唔幫佢面對呢到既殘酷, 佢之後會死得更慘
我好明白, 任誰啱啱入黎, 都未必會積極面對, 大部分人都會抱著逃避或者消極的態度
覺得牌頭厭煩, 找數無理, 體能好巴, 步操好嚴
但這些討厭的部分, 正是這裡要求的表現
呵哈哈...
原來, 我都已經識咁諗了,就好似屌緊一年班既自己一樣呢..
其實我新人組果陣咪又一樣..俾千萬個理由自己, 俾無數個藉口自己,想逃避這些
因為沙咀的確是個困難, 是場挑戰..
可惜的是每當面對這些挑戰和困難，我們都不是那些熱血漫畫入面的主角, 不會生來就有那些逆難而上的個性和熱血的態度.
我們都不是路飛, 也不是不知放棄的鳴人
我們更加似那些毫無貢獻, 生活平常的路人和配角..
沒有主宰自己未來的能力, 從不覺得自己可以譜寫自己的劇本
我們由此至終, 都做唔到自己生命中, 理想中的那個主角
係出面既我, 都是這類的配角呢..
但這場考驗, 這就快完結的災難，的確俾左唔少提示我.
出返去後, 我能寫回自己的劇本嗎...
我望多偉華一眼, 逐自睡去
拎左走期，再算吧...
隔天早上, 虎sir踢倉
雖然佢份毯唔算太好, 但都勉強過到虎sir果關, 只不過係body mark check既時候
佢體無完膚, 佈滿傷痕的裸體真的讓人望著都覺得唔妥...
望向那些誇張嚴重的傷痕, 我總覺得自己內心的某塊不斷地被敲打著
更令我不忿的是, 虎sir真的是如常地繼續body mark check, 仿佛佢身上的傷只不過是水印紋身, 不值一提.
當然, 我亦正常地報返了佢夜晚係倉點點點, 大致上都係一啲好話, 費事佢岩岩返黎就再被找數.
回到大棚, 我對君實sir亦是如此稟報.
「同sir報, 個新人都算正常..無乜特別, 體能琴晚都幫佢操曬..都算合作既...」
「誒? 度完頸之後就咁乖轉曬性? 之前志豪話佢會講埋啲求情,逃避既說話, 話佢好串, 仲唔做添, 琴晚真係無乜嘢?」

君實sir說
「同sir報真係無...反而佢身上有...好多淤青...」

我不禁, 說出一個試探的問題
「哦..果啲佢自己攞黎既,  虎sir踢倉body mark check果陣有無講嘢?」
「同sir報無...」
「咁就無嘢啦..仲有無嘢報啊? 無既, 你陪佢訓埋今日呢晚, 聽日就可以返黎喇.」
「Yes sir, Thank you sir.」

我帶上面具, 乖巧地回應
自己都顧唔掂, 仲顧人地咁多做乜啊...
真傻..
回到洗衣後, 再見回志豪,但眼中只剩下厭惡
佢先開了口

「點嘛你? 陪左佢一日, 有無領教過佢份人點閪法啊?」
「都唔算好閪姐佢.」
「呵, 佢開頭係咁扮嘢嫁啦, 今晚就會係咁求你, 乞你叫你唔好幫佢操體能嫁啦. 信我啦, 好快你就會聽到一句, 不如我俾錢你, 你唔好搞我之類乜乜乜. 」
「今晚再睇下咯.」
反正, 係我眼中既志豪都係衰人一個, 唔值得信
然後去到夜晚, 返入倉內
想不到我真的聽到了
「不如...不如我俾錢你, 你唔好咁對我啊....」

氣踹噓噓的偉華, 真的說出了這句.
....是嗎....這才是真正的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