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你無事呀嘛?」阿信從醉酒的狀態慢慢清醒過來。
 
「吓?我……我無事。唔好意思,可唔可以畀杯水我?」阿信清醒後,只感到喉嚨很乾,頭部很痛。
 
不消一會,那侍應便把暖水送到阿信面前。
喝了點水後,阿信感到稍為舒服了點。
 
「唔好意思,我係咪瞓咗喺度好耐?」阿信看一看四周,只見酒吧內仍是充滿客人,他實在猜不到自己睡了多久。
 
「唔係好耐啫,都係幾分鐘。係我見你瞓著咗,驚你有事先過嚟叫醒你啫。」侍應熱心地說。




 
「吓?哦,唔……唔該晒。」酒吧裡的工作人員,一般甚少主動喚醒客人,而且阿信本來就不引人注目,所以他感到有點奇怪。
 
然後,阿信感到手上好像抓著些甚麼,他張開了右手,發現自己拿著一張白色的卡紙,卡紙中間有一個細小的紅色圓點,並散發出一陣清新的幽香,使阿信想起了醉倒前跟他聊天的美女。
 
「咦?我想問下,頭先係咪有位靚女坐喺我隔離?你知唔知佢係走咗定點?」
 
「吓?我頭先無見到其他人。」
 
侍應的回答卻教阿信有點意外,難道那美女只是他酒醉後的幻覺,但又如何解釋他手上的卡紙呢?




 
阿信也沒有想太多,他就把它當成是醉後的美夢好了。
但他卻不知道,那天以後,他的人生會徹底改變過來。
 
「阿信,早晨!」
「早晨呀,信哥,今日咁早呀?」
 
回到公司的阿信,忙著回應眾人,但這使他感到非常奇怪。
 
「喂,阿信,尋晚一個留喺酒吧做咩呀?係咪約咗女先?」Stephen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搭著阿信的肩膊。




 
「吓?我留喺酒吧?唔係你哋走咗先咩?」阿信一頭霧水。
 
「唔好玩啦,明明係你話要留喺酒吧,仲叫我哋走先㗎。呀,我知啦,係咪唔想我同其他人講你約咗女呀,得啦,識做識做,我唔周圍講呀。」
 
阿信看到同事殷勤地對待自己,加上他的親人、朋友以至於客戶,都改變了對待他的態度,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視的感覺,原來,心情是這樣愉快的。
 
經過三日後,阿信確信了兩件事情。
第一:其他人是真心對他好的。
第二:這些改變,都跟那酒吧內遇上的美女有關的。
 
因為他仍然清楚記得,那美女說過可以幫他變得引人注目,不過代價就是再也不能做回他自己。
 
「哼!如果只係唔可以做返自己就可以受歡迎,呢個代價實在太輕啦!」
 




阿信一直以為,他會付出更沉重的代價,可是,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還是察覺不到付出了甚麼代價。
 
一個月後,阿信已經徹底忘記那女人的說話,享受著沐浴在鎂光燈下的快感。
他本來以為,這樣的情況可以一直維持下去,萬萬想不到,他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阿信變得受歡迎的兩個月後,某天晚上,他在睡房的抽屜裡,發現了一張染得半紅的卡紙。
 
阿信完全沒有在意,隨手便把那卡紙扔進垃圾袋裡。
但這卡紙卻相當詭異,晚上回到家時,阿信發現那卡紙不單止重返原位,而且紅色的部份還慢慢變大。
 
之後數天,阿信嘗試把卡紙掉進廁所沖進大海,用碎紙機弄成碎片、用火把卡紙燒掉等等,但還是擺脫不了那張詭異的卡紙。
 
阿信對此感到非常困擾,同時慢慢開始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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