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者,我每晚都會搵佢傾電話。
無論幾忙、幾攰都好,依個習慣都風雨不改。
同佢傾計係我人生既動力。
而我同佢既關係都維持住朋友。

直到有一晚,我打唔到比佢。

「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個一刻,我好唔安落。
心裏面諗緊:「係唔係我講錯啲咩?」、「定係佢手機冇電?」
之類既野,係我個腦裏面諗過不下諗百次。

當我冷靜落黎,我係到諗:「點解我會咁着緊佢?唔通我鐘意左佢?」

個晚,我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第二日返到學校,就見到啊巧已經坐左係課室。
我唔知點面對佢,唯有靜靜咁轉身,行落小食部。
打算落去買包野飲,等自己冷靜下。

行下行下,我俾人一手捉住。
「做咩頭耷耷眼濕濕咁?」
我定一定神,發現啊天用擔心既神情望住我。
「我...我冇事。」
「一埸兄弟,有咩唔怕講。」佢拍一拍我膊頭。


「我...好啦」

落到小食部,我首先開口:「我鐘意左啊言。」
佢好冷靜咁同我講:「下,就係咁昨?咁做咩失曬魂?
啱啱叫你 你都聽唔到喎。」
「我認為我配唔起佢。」

隨住我同佢既距離愈黎愈近,我就愈黎愈介懷自己。
我冇錢、冇樣、冇成績,姐係三無。

「俾啲自信自己啦好冇?男人老狗怕咩姐?左佢先講啦。」
「下,咁點?」我疑問。
「你拎左佢電話未?」啊天問。
「拎左啦。」
咁你直接約佢出街啦!」



突然間鍾聲響起,啊天走之前同我講左句:「加油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