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像我們這無目的地四處走走的話,很快便行完,第二天只是去行行博物館就算。要是行慣了香港的博物館,澳門的博物館恐怕要讓你失望,除了澳門博物館勉強還可以之外,其他都很一般,葡萄酒博物館和賽車博物館簡直不入流,學校禮堂也可能比它更大。只是一場來到,去博物館走走總算是聊勝於無。
由於星期一要上學,我們中午便乘船回香港了。
「Raymond叫我交給你。」我甫回到家便把信遞給Eletto, 他聽見Raymond的名字,雙眼一下子就通紅了,想哭想哭似的。
「我......我不看了。」弟弟的樣子分明就是告訴我他完全放不下Raymond, 真是傻孩子,這種人值得你為他流這麼多眼淚嗎?
我隨手把信放在他的書臺上,便到客廳看電視了。
半夜三更,我去廁所後行經弟弟房間時聽見裏面傳出陣陣啜泣聲,儘管我平時在人前永遠都是咄咄逼人,逢仗必勝,但此刻對著弟弟,真的有點束手無策。
我有想過靜靜地開門偷偷看裏面發生什麼事,但這是現實而不是TXB的垃圾劇,如果真的開門,弟弟又怎會不察覺?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弟弟打開門,我們四目相投,空氣凝住了,弟弟率先打破彊局。
「偉文患了愛滋病。」弟弟雙眼有紅又腫,顯然哭了很久。
偉文即是Raymond, 這個衰仔,竟然瞞著我弟弟和他人偷腥!




「他說他在澳洲去pub玩時識了一個鬼仔,那人竟然用加料KY迷暈他再直接和他......把aids傳染給他......」弟弟又大哭起來,我真的怕他會吵醒爸媽。
「他的情況怎樣?」我真的不敢想像星期六才見過的Raymond有Aids, 現在才二十歲,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不太嚴重吧,病情可以控制,活到四五十歲不是什麼問題。」弟弟整晚沒睡,一臉倦容。
畢竟明天還要上學,我向他交代了幾句就各自睡覺了。
不論Eletto和他之間發生什麼事也好,Raymond雖然為人有些問題,但aids始終都是一些比較麻煩的病,我真的為他感到憂心,他這趟回澳洲應該都是醫病吧,澳門的醫學水平這麼低,而且如果在澳門醫病,萬一被街坊知道就真是丟臉,aids在這時代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人言可畏,何況Raymond一家都是Catholic, 被人知道的話別說是在澳門生活,連抬起頭做人都難。
一個風華正茂的高材生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想他必然十分難過,我覺得有必要和弟弟去一趟澳門,Raymond在這個艱難的時候也寫了一封信給他,心裏必定很想弟弟陪陪他, 讓他好好依靠一下,我這樣做也算是成人之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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