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少希看著淚流滿臉的紀安生,心裏有點苦惱,又好像有點憐惜。

他對女人的眼淚,其實已經算得上是免疫了。
這些年來,在他面前哭過的女人,沒一千也至少有幾百。
他要是每個也心疼一番,那他早就得心肌梗塞了。

對她憐惜,大概是因爲她哭起來的樣子很像彭慧吧。
至於苦惱,則是剛才他脫口而出的那一句話。

「我想~我想做你的女人」紀安生低着頭,聲線打顫道。



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廉價。
廉價得對一個男人苦苦糾纏。

但那個女作家不是說過嗎?
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你就會變得很低很低,低得直墜進塵埃裏。
但你的心裏卻還是歡喜的。

這說的不正是她嗎?



「你會後悔的。」是男人向來少有的肯定句。

斬釘截鐵,絲毫不復平日的漫不經心。

「我只知道,有些事情,如果此刻沒有做的話......」她抬頭對上那雙艷麗至極的鳳眸。

「我會後悔一生的。」溫婉的聲音裏盡是虔誠。

「As you wish~」那雙微揚的鳳眸看了她一會,才落下了這漫不經心的一句。



他把拉著那隻素白無力的小手走在前方,在寬敞柔軟的大床前才停下腳步,向來張掦的鳳眸此刻別有意味的在打量著她。

紀安生一直低著頭。
但上方傳來的壓迫感卻讓她有點無所遁形的感覺。

她知道,他這樣做是想迫退自己。
她更知道,在他心裏紀安生可能和其他可以和他做愛的女人沒兩樣。
除了他弟弟對她的話有反應外,她真是連半點特別之處也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和他發生關係後,他們之間到底會怎樣發展下去。
但她很清楚,在這短暫的人生中,如果能遇上一個喜歡的人,能擁有他,能被他擁有。

不論結果,但那過程肯定是幸福的。
幸福得可以用一輩子來回味的。



紀安生看著眼前那張寬敞得可以躺上好幾個人的床,心裏此刻竟冒起了對即將到來那件事的憧憬。

彭少希看著乖順地躺了在床上的女人,菲薄的唇掦起了更惑人的弧度。

三番四次。
都送上嘴邊了。
教他怎麼能找到不吃的道理。

咔的一聲。
那聲音雖然很輕,但紀安生隱約也猜到那是西裝褲褲扣解開的聲音。
床榻受重的在凹陷,起初只是床尾,其後順勢而上,直到濃烈的Envy for men撲鼻而來。

紀安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而這一次,她更不想有任何的退路。



她鬆開因緊張而緊咬的牙關,合上眼擺出了任人採擷的姿態。

骨節分明的大掌從T恤下擺鑽了進去,卻並不急著攻城掠地,而是在盆骨對上的腰窩游移揣摸。

男人鳳眸欣賞著女人微微泛紅的小臉,壓抑細碎的嬌喘,手下傳來的顫動, 情不自禁的印上那被女人輕咬著的唇瓣。

紀安生,這樣子還挺可愛的。
比昨晚那個小妹妹還來得可愛。

自從昨晚嚐過她的吻後,他發覺自己好像有點喜歡上她那生澀的吻。
他竟然有點期待,期待她的吻由生澀變得純熟的一天。
期待他調教成功的一天。

彭少希看著剛被自己疼愛過水潤亮澤的唇瓣,看著女人緋紅的小臉,忍不住淺笑了下。



他剛才到底在想甚麼?
怎麼會想到要調教她?

這種事,他年輕的時候還會花時間來玩玩。
但玩多了便愈來愈發覺這種事玩多了還是沒兩樣。

與其這樣花時間,倒不如他多去嚐嚐別的女人。

他把T恤拉高直至缷到女人纖細的手腕,並在上面打了個牢牢的結。

前扣式的。
她是做定準備來勾引他的嗎?
彭少希鳳眸輕挑,指尖挑開了那薄弱的金屬扣,把一雙渾圓從束縛中解放出來。

男人的大掌覆了上去,揉搓著那軟綿綿的渾圓。


食指與中指並攏拑著渾㘣上那抺已經悄悄挺立的花蕾輕力扭轉。

他玩了好一會索性把紀安生拉起來從後抱住,大掌覆在上面感受著大掌底下那絕妙的觸感。

坦白說,紀安生的胸不大,是那種一手可以掌握的那種。
應該和那個蠢蠢呆呆的女孩差不多。
但觸感怎麼會這麼該死的好。

他看著眼前黑溜溜的小腦袋,通紅的耳根,手下觸感柔軟的渾圓,他覺得三角内褲下那滾燙的昂掦也快要破繭而出了。

紀安生都快被胸前那惹人心癢的搔麻感給迫瘋。
其實,那刺激並不強烈。
但就是因為不強烈,才會讓人想要得到更多,渴望更強烈的刺激。

但最讓她難受的是抵在她身後那滾燙的硬物。
他們貼得很近,近得她都能感受著那劇烈暴漲的脈動了。

「我們來玩點別的~」他吻上烏黑柔亮的青絲,邪魅的聲音摻了些情慾的沙啞。

「不~不要啊~」紀安生被T恤捆著的手拼命的推著那隻覆在幽谷上作惡的大掌,被男人強行張開的腿在徒勞的想要合攏著,連圓潤可愛的腳指也捲曲起來。

「放鬆點~」男人漫不經心的在誘哄著,但深埋在甬道的長指卻更用力的摳弄著甬道內璧那點他剛發現的凸起。

這個女人還是太緊張了。
她的身體還未放開,怎樣能得到樂趣。
只有讓歡愉接管身體才能享受到最極致的快樂。

「希~真的不行了~」紀安生幾乎整個身體也弓了起來,被張開的腿在胡亂的亂踢著空氣。

「啊~」深埋在她體內的兩根長指在甬道內屈曲搜刮著,抵在花核上的拇指在上面打轉刺激,紀安生再也受不住這樣超出負荷的刺激,抽搐著身體攀上了高潮。

彭少希看著泛著水光的長指,看著女人冒起了熱汗在一縮一縮的小腹。
但看到底下那只有星星水漬的床單,向來張揚的鳳眸似是有點黯淡。

她和她還真是有點不一樣。
彭慧是可以被玩得哭出來的,還哭得十分漂亮。

無可否認,他是有點失望的。
但總不能要求太高,比起他有過的女人,她已經算是在做得不錯的那一群了。

他看著還未回過神來的女人笑了笑,輕吻了下她被慾望薰得通紅的臉頰,便俯身在床頭櫃的抽屜裏摸出了一個薄錫包裝袋。

不錯。
她裏面很溫暖,包裹得他很舒服。
他看著還暴露在外面的莖身,腰間一沉又送進了更多。

「嗯~」紀安生瞇著眼看著伏在身上馳騁的男人,咬著牙卻阻不住那脫口而出的嬌吟。

下身很漲很熱。
他頂得還有點深。
還有那不斷被貫穿的酸漲感,她都快被他弄得受不住了。

突然,甬道裏的充分盈感毫無預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紀安生夾緊雙腿難耐得扭動起來,目光幽怨的看著那個站了在床沿的男人。
「安生~過來扶著床榻~」彭少希看著腳步不穩腿還在打顫的女人,揚起了一抺燦爛至極的笑意。

男人一手扶著筋脈暴漲的昂掦,對準那泛著水光正在一縮一縮的小孔,一手捏著飽滿白潤的臂瓣,逐寸逐寸的頂了進去。

淫靡的啪㗳啪㗳聲從兩人交合處傳來,⻣節分明的大掌從後揉上了在晃動的渾圓。

「啊~」彭少希猛然一頂,昂掦一下子整根沒入被撐得泛紅的小嘴,紀安生腿根一軟,整個人無力的被撞得趴了在床榻上。

男人順勢跪了上床榻,把那雙還在打顫的腿拉得更開,十指捏著被打得濕潤的臂瓣,腰間更肆意的衝勁,抽送的動作更重更深,次次也是整根沒入。

紀安生被捆著的雙手抓著眼前忽遠忽近的床單,突然身體被翻轉,連帶深埋在甬道裏的昂掦也生生的在裏面轉了一圈。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弄得小腹一縮一縮的,她覺得整個下身都酸麻的快慰給填滿了。

「啊~啊~」一串串按捺不住的嬌吟傾瀉下來,被捏出了幾個指印的腰不自覺的抬了起來隨著男人的抽送在扭動。

「這麼快~我還想多玩幾個體位。」男人漫不經心的話害得紀安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連帶緊裹著昂掦的甬道也緊咬了一下。

這男人怎麼可以這樣花樣百出的?
她都快被他玩死了!
他再玩下去,她真的要死了!

「安生~你想不想做女王?」彭少希俯下身含住了她可愛的耳垂,腰間更是用力的穿刺。

紀安生都被他弄得迷迷糊糊了,還怎能說出了抗拒的話來。
要是她知道的話,她肯定會連滾帶爬的爬下這個男人的床。

「希~不行~不行了~真的太深了~」紀安生被捆著的手無力的按上男人精壯的小腹,分開撐在兩旁的腿酸軟無力的向外滑落,卻又吞下了更多在下方不停穿刺的昂揚。

腿心酸軟得很,她想把身體撐起逃避這過於深入的纏綿。
只是,無力的身體卻又不爭氣的滑落了更多,幾乎坐上了男人的小腹。
她就好像受刑的犯人似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承受著這至殘酷的處刑。

「安生~想我快點出來嗎?」黑溜溜的青絲聞聲在胡亂的上下起伏著。

「那你得再夾緊點~」大掌捏上濕漉漉的臀瓣,使力提起再重重的按下,套弄著抽送得愈來愈激烈的昂掦。

「不要~求你了~」太深了!紀安生忍不住哭了出來,她覺得他都快戳進肚子裏。甬道被超負荷的酸慰塞滿了,按著手下繃緊的小腹仰起後頸,全身顫抖的綻放了。

彭少希扯下套在昂掦上的安全套隨意的扔進了床邊的垃圾桶裏,手撐在枕頭上頭媚眼如絲的看著情慾過後的女人。

她剛才被自已玩得哭出來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他都忍不住想,如果那個是她,是那麼嬌氣的她。
她豈不是都要哭死了。
小傻瓜。

紀安生看著笑得一臉饜足的男人。
她怎麼覺得心裏泛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

雖然這個男人在那回事方面有點瘋狂﹐但他會這樣也是因爲他渴望著自己而已。

想起被他渴望的感覺,想起被他佔有的充盈。
她便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軟成了一灘水了。

這一刻,看著那雙柔情似水的鳳眸,她清楚的知道。
她知道,她正在經歷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