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兩秒既時間喺腦入面快速分析左一次。


佢冇理由只係隨便問下,一定係我唔小心噤錯啲乜制佢先會知,所以否認都冇用。


我唔可以讓「心虛」呢兩個字刻喺我額頭上,所以要故作鎮定。


「哈哈…..我仲諗住睇下你幾時發現到,估唔到又幾醒喎。」好彩我轉數夠快。




「我好耐都冇開過instagram黎睇,今朝無端端收到個通知話有人like左我張相,我都覺得奇怪架喇,一噤入去,原來係你。」


「你之前比過我睇你個profile吖嘛,我記性好咪記得你username。」


「咁又唔見你follow我?你似係想鬼鬼祟祟偷睇我啲相多啲喎。」




「講到你好似好多野比人睇,咪又係得嗰十幾張相,懶神秘咁。」


我差啲有衝動提起Karina既留言,但我心知呢個並唔係一個明智既做法。


「本人行事作風較為低調,做乜都要比人知,我覺得都幾大壓力。」




「喺網絡世界又洗乜咁認真,反正每個人都係帶著面具,冇人知係真係假。」


我故作意味深長咁講。


「啱啊,所以你Facebook張相咪靚過真人囉。」佢仍然不忘搵機會黎打擊我。


我只可不屑地癟嘴。

×

我地將單車暫時停泊喺中央火車站附近(我發現我地成日兜兜轉轉都係黎返呢度),準備覓食。



唔知係咪真係巧合定點,我地每次都冇專登搵路,就去到一啲喺當地最出名既鋪頭。

嗰次都唔例外,行下行下就見到一間招牌下寫住「Voted No.1 Holland's Fries」既地方,店鋪門外擺放左一個 薯條狀既大模型,好難唔令人望多眼先走。



薯條喺西方國家當然唔係啲咩新奇事物,但喺荷蘭,就升級為國民美食,呢個原因可能要追溯返去幾幾百年前前薯仔喺荷蘭農產業入面既重要性,連梵高筆下都有一幅著名既畫作《吃馬鈴薯的人》,體現出當時平民百姓既堅苦耐勞。

我唔多唔少都有啲羊群心理,見到多人排隊就想埋去湊熱鬧。

因為唔清楚個份量,就叫左一份Medium Size一齊Share食,但係一拎上手,已經覺得可以將佢當作午餐。

我唔係好識評價薯條,但見到每一份賣出去既都係即叫即做,都已經比到我一個好印象。

其實喺我既角度,精華在於配薯條既醬料。喺西歐最正宗既食法就係配Mayonnaise (蛋黃醬)。



作為一個Mayo既狂熱愛好者,我平時可以重口味到筆起一羹Mayo就咁食既人,所以當我見到薯條上面嗰一撻濃稠既醬,特別有滿足感。



反觀Nick係一個幾乎食乜野都唔會蘸醬既人,佢拎起薯條就直接食,唔似得我,根本係食醬多過食薯條。

我地拎住盒薯條,企喺街邊食,令我諗起喺旺角街頭篤魚蛋燒賣掃街既日子,思鄉呢種感覺真係可以突如其來。

Nick冷不防咁將佢嗰部開啟左前置鏡頭模式既手機放到我面前:

「麻煩你注意下你既食相,由第一日識你開始都冇變過。」

原來我嘴邊沾滿左蛋黃醬,狼狽得連我都忍唔住對住屏幕笑自己。



就正如佢所講,好似第一晚同佢喺米蘭食雪糕,我食得好論盡,然後佢幫我抹走嘴邊既朱古力漬。

原來我地已經一齊走過左幾個國家。

不知不覺間,嗰種由昨晚開始纏繞住我既陰霾,亦隨住我地既歡笑聲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