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地以往既流程一樣,第一日去到一個新城市,都係會行去市中心,然後冇目的咁周圍遊覽。

我地去嗰陣,正好離Brussels發生過既一場自殺式恐怖襲擊冇耐,所以街上都多左好多警察巡邏。

唔知係咪受恐襲影響,呢度既氣氛好沉重。

可能係我心多啦,但我覺得途人都向我地投以不友善既目光。

比利時,朱古力同窩夫既聖地,兩樣都係可以甜都漏,好多人都中意既食物。



呢個國家理應都係充滿歡樂,但我連一個笑容都睇唔到。

雖然只係五點幾六點,但市中心入面既商店大部分都已經關左門,街上都冇乜人行緊,好少見一個首都城市會咁僻靜。


「原來唔只間Hostel係咁…根本係呢個城市既問題。」我不禁暗暗打起冷震。


「可能因為之前恐襲,所以少左遊客姐,唔好諗咁多啦。」




「我琴日同朋友講我要去Brussels,佢即刻好激動咁叫我唔好黎,要三思喎。」


「要三思咁嚴重?不過你依家咪又係黎左。」


「係啊,因為我覺得呢啲野冇得計算,touchwood講句,如果我註定左今日要死,無論我喺地球既邊一個角落都好,我都係會死,根本唔關我去左邊度事。」




「咁我諗你朋友都係覺得關心你,覺得依家比利時好危險姐。」


我聽到後只覺得感概:「根本成個地球都好危險。」


Nick大概係唔想我地既話題越黎越沉重,就提議道:


「幾危險既地方都有令人開心既事既,我地去食Waffles啦!」


聽到食,仲要係甜品,我又點會Say No。
 
比利時既Waffle店真係開到周圍都係,就算附近既零售店鋪關曬,仍然有佢地既蹤影。



當我見到被擺放於玻璃櫥窗後,色彩繽紛既水果配料,同濃濃既窩夫味,我就即刻拋開啱啱嗰股不安感。


每一次Nick見到我成個細路仔咁望住啲甜品,佢都會喺我旁邊,陪埋我一齊興奮。


「揀咩野落個Waffle好呢?好難揀啊… 」


嗰刻我最大既難題,就係選擇Waffle既配料,如果人生入面所有選擇題,都係咁輕鬆,就好。


「你鐘意啦,我食原味就得,連要加乜都唔洗諗。」




「你份人好悶啊!食咩都食原味!唔得,今次我幫你揀。」


Nick見我咁執意要幫佢揀,都無奈地順我意。


我自己揀左Oreo,士多啤梨同(好多)Whipped Cream,而我幫Nick揀既就係香蕉同朱古力醬,佢話食士多啤梨好女仔,唔啱佢。



「快啲試快啲試!」我都未開始食第一啖,就先興奮地叫佢食先。


佢冇切開個Waffle,而係用匙羹筆起一羹沾滿朱古力醬既奶油。




「好甜……」佢拎出紙巾抹一抹自己嘴角。


「你講廢話咩…甜品梗係甜架啦。」我都諗唔到可以點答佢。


「講個秘密比你知。」


我即刻俯身傾前。


「其實我除左雲尼拿雪糕之外,唔係幾鐘意食甜品。」




我聽到後百思不得其解:


「下?明明係你提議先架喎……」


「因為我知你鐘意食甜野,你食完次次都會好開心,我見到都會開心。」


佢依然係用平淡既語氣講出一堆會令正常女仔心花怒放既說話。


我都係正常女仔,我聽到難免會心動,尤其是係由我鐘意既男仔講出黎。


鐘意…我都唔知我幾時開始鐘意佢,係從Coffee Sop嗰晚開始?


如果係既話,由佢之後叫錯左我開始,我就應該即刻死心。


奈何喜歡定討厭唔係一條選擇題,而係一種無法控制既感覺。


如果感覺可以好似電腦資料一樣按下delete制,我可能就唔會有咁多不必要既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