嗰晚食完晚餐後,行程欠奉,因為黎布魯日根本不在我地本來既計畫之中。

好吧,說穿了其實只是Nick既計畫,我既職責就係一直說:「好」,「冇問題」,「乜都得」。

我地當飯後散步咁四圍行,布魯日係一個好迷你既城市,或者用小鎮黎形容佢會更加貼切。

呢度當然一唔似Brussels咁,有現代化既高樓大廈,周邊只有古舊而矮小既建築群。

我地離遠望到一座鐘樓,朝著嗰度既方向行,好快已經進入古城區。




「呢度就係我啱啱講既Market Place,本身諗住聽日先黎,點知行行下又黎到,Bruges細得濟。」


夜晚既市集廣場人唔多,比較空曠,但鐘樓仍然發出刺眼既燈光,成為整個廣場既焦點。

利申:偷圖again,嗰日冇帶相機出去。


 


「硬係覺得呢座鐘樓熟口熟面,好似唔知喺邊度見過咁。」我努力嘗試回想,但徒勞無功。


「咁我覺得鐘樓棟棟都有啲相似架啦,你係咪撈亂左尖沙咀海旁嗰個啊?」


「你唔好真係當我白癡,兩座鐘樓一啲都唔似囉,呢座靚好多。」


我繼續說下去:




「我成日都係咁,越逼自己要諗起,我就越諗唔起,然後就越想要諗起,就好似一個惡性循環咁。」


「你會唔會執著左少少?或者你聽朝黎,望到佢喺日頭既另一面,你就會諗起。」


可能就係因為我太執著,先會成就今日既我。

***

第二朝七點半就被Nick叫醒左,起床氣特別嚴重既我,用盡一切方式去賴床,再加上惡言相對,叫佢「收皮」,「唔好阻住我訓教」,「Get the fuck off 」諸如此類。




不過佢對我既脾氣,百般容忍,最後我都屈服於佢既死纏爛打既毅力,朦朦朧朧中落左床。


「洗唔洗晨早溜溜叫我起身?」我捽著疲倦得略帶紅筋既雙眼。


「呢度既早餐八點半就冇架喇,我唔想自己一個落去食啊,你陪我啦。」


平時都係佢陪我做我想做既事,好似又真係第一次聽到叫我陪佢。


「唉,好啦,見你成日遷就我,我就返你一次啦….」




「不過點解全部Hostel都要將早餐時間整到咁早啊?十點都係朝早姐!」


「因為佢地想節省成本,知道大把好似你咁既懶蟲會唔肯起身食早餐。」


「我唔係懶,只係失眠,訓得唔好,講過好多次。」

失眠既原因有好多,漸漸地Nick都變成我失眠既其中一個原因。

***

Hostel既費用包括自助早餐,但當然係平民式既自助,只有最基本同簡單既食物。

我將整個焦點放喺搽麵包既朱古力醬上,用鼻子靠近聞,一股濃香既可可味,夾雜住少少榛子香味,未食之前,仲以為只係普通Nutella,不過絕對超越Nutella,過之而無不及。




拎完野食後,我地搵左一張最後一張冇人既圓臺坐低,原來都幾多人比我地更早落黎。


「你睇下幾多人仲早過我地起身,好心你養成下早睡早起既習慣,好似我咁,幾有規律。」


「你咁講,我要開始食安眠藥喇喎。」


「咁安眠藥又唔好亂食,調整下自己既心態,應該就會訓得好啲。」


「你唔明架喇,我由幾年前,甚至更早,已經開始係咁。」




「你琴晚失眠嗰陣,諗緊乜?」


唔通話諗緊你咩。


「我喺度Google琴晚鐘樓張相,睇下記唔記得起喺邊度見過。」(btw,我認真,唔是藉口)


「….」換來一陣Dead Air。


「放鬆少少自己會唔會好訓啲呢?」


「係咪有句說話叫,有頭髮邊個想做癩痢?你當我係咁啦。」


「你比左個目標我。」


「下?」我聽得一頭霧水。


「我要喺呢次旅行入面,醫好你既失眠。」


我聽到後冷笑幾聲:「Excuse Me,心理醫生都醫唔好我,你會唔會太有自信?」


「我每晚send一篇佛經比你,你認真睇既話,包你訓得著。」


「嗯…你都幾有幽默感喎。」雖然佢既語氣非常認真,但卻認真得令我不禁失笑起來。


此後,佢真的幾乎每晚都會WhatsApp一篇佛經或者佛教音樂給我,但遺憾地,我真的提不起勁認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