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ew? Anthony? 

我依家已經記唔起佢個名。

不過佢叫咩名都唔重要,暫且叫佢做A君。

可能係因為口音既關係,由佢第一下同我打招呼開始,我已經估到佢係邊度人。

A君係我既「同鄉」,亦係一個ABC,同我喺同一個城市長大,嗰種濃厚既英文口音,我一聽就聽得出,只不過佢完全唔識講廣東話。



不只名字,連佢個樣,我都冇乜特別印象,大概係A&F 或者Hollister都會見到嗰種「典型ABC」男,而嗰晚佢又好似真係著左件印著隻海鷗既白色Tee,定還是係麋鹿?

我唔記得,我對佢既印象好模糊。

確實,從佢開始聊我傾計,我地就有數不盡既共同話題,幾乎一拍即合。 

A君話佢趁著假期自己黎歐洲backpacking一個月,不過佢係名副其實既「背包客」,因為佢住宿多數都係couch surfing,即係寄宿於陌生人既客廳/沙發,連hitchhiking都試過,總之都係我冇做過既事。

所以我從來都唔敢叫自己做一個backpacker。



我地去到第一間酒吧既時候有一個小時既無限Free Flow,入面人潮湧湧,連排隊都用左一半時間。

到我地拎到所謂既「Free Shots」 ,說穿了都係啲比較廉價同摻水既酒,但若果一醉真的能解千愁, 飲緊既係乜都唔仲重要。

我同A君由認識嗰一分鐘開始已經有源源不絕既話題,幾乎冇任何Dead Air,但係我好肯定,完全冇對佢有動過心既一刻。

喺臨離開既一刻,我地咁啱趕得及叫多一round,但即使平酒都有佢既酒精成分,加上我連續飲左幾個Shots都係溝左唔同種類既酒,我開始有微醺既感覺,臉上亦漸漸通紅,但A君望落去仲係清醒得很。

A君喺轉場既時候嘗試主動攙扶我,但我一直婉拒,期間我記得佢一直讚我好靚,加上一大推亂七八糟既調情說話,而我只係敷衍地順著佢既說話走。



其實我都未愚蠢得曬,嗰陣已經知道佢動機不簡單,只不過心裏覺得有啲可惜,難得遇到個咁啱傾既人,原來只不過又係一個玩家。

可能係因為佢同女仔調情既經驗太多,先可以令我有一拍即合既感覺。

男女之間既關係,大概真係冇乜可能由「純友誼」開始,或者我同Nick亦如是。

之後去既第二第三三間酒吧,入場時帶著手帶既每個人都有Free Shots,我不斷灌醉自己之餘,A君亦好努力地灌醉我。

我自以為自己酒量好,所以都冇半點猶豫,反正我決斷參加呢個Pub Crawl既原因就係想放縱自己。

我諗當初我選擇自己去旅行都係想不受任何人同任何事既管制,做自己想做既事。

既然依家再唔洗顧慮有一個對酒精敏感既旅伴,我就諗唔到理由去阻止自己。

雖然,我承認到最後,我始終都係一個唔識諗,衝動行事既細路女,根本就冇成長過。



如果睇到呢度令你好奇既話,冇,我當晚並冇斷到片,大部份既事我都記得清楚,清楚得我寧願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