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九哥,今晚有場必中馬,一人夾兩舊水試試佢呢?」學廚文迪對他的師傅說。

「哼,文迪,我唔怪你,你跟左我只係區區幾日。」仇九說。

「吓?咩呀?」文迪摸不著頭腦。

「文迪仔,九哥從來唔會帶多過五十蚊係身架。佢唔睹唔飲,帶五十蚊出街呢,十蚊係車錢,四十蚊係應急錢黎既,飯就係公司食,每日都挑戰人類忍耐力極限架!」副廚大舊說。

「吓...總廚...份人工咁少架渣咩?」文迪問道。





「唔係少~我份糧係由我老婆大人配給比我既。」仇九說。

「九哥,怕老婆會發達?」文迪問。

「我尊重老婆姐!」仇九說。

「老闆,老闆,呀媽煲左湯叫我拎黎比你呀!」小遊突然殺到餐廳。

「嘩九哥,你個女呀?同你咁似樣既?」大舊說。





「下話,靚女呢。唔該晒小遊,返屋企小心D呀!」仇九心中暗笑。

「知啦老闆。」小遊回應道。

「喂九哥,點解你個女叫你老闆既?」文迪問。

「哦,佢細細個有性果時,我開左檔小生意,佢聽到人人老闆前,老闆後咁叫我,咪叫埋一份囉。到而家都中二啦,咁大個女都係改唔到口,咪由佢囉,呵呵。」仇九說了一個不全是假的謊話,輕輕帶過。

無論在旁人眼中,還是仇九心目中,這都算是幸福吧。生活是苦,但心頭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