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地三個終於返嚟啦?知唔知我地等咗你地幾耐呀?」扯袖男身旁有幾罐藍妹啤酒,早已空空如也。
 
「點呀,有冇咩特別事發生呀?」從憤青紅颩颩的臉頰不難看出他同樣也是喝得爛醉如泥。
 
「冇咩事發生,你地呢?」我把從醫院拿來的東西交給眼鏡男。說真的,雖然我是有點討厭喝到爛醉的人,但在這時,要是賣醉能夠暫時放低一切,我也恨不得喝個痛快。
 
因此,我也果斷的開了一罐啤酒。正準備呷一口之際,眼鏡男卻出手取去我的藍妹:「啲酒精有機會會影響到你啲血液,等我抽埋血先。」
 
也對。
 




在眼鏡男用針鋒刺進我皮膚之中,換來的是一陣刺痛,望見鮮紅的血液一點一點把針筒填滿,靈魂也的確是有點抽離。
 
不消十來秒,本為透明的針筒已被血紅所填上顏色。只是……不知這種顏色是帶給我們希望,還是絕望。
 
「抽完又有咩用呢?」待眼鏡男把針筒拔去過後,我便拾起平放在地上的藍妹正準備一喝盡之,但是換來的又是一記手刃。
 
「仲未飲得住。」眼鏡男隨即換了第二支針筒:「變身。」
 
「吓?」我不禁把嘴巴張得老大的。超人拿著腰帶的還是卡牌什麼變身我倒是在電視中看到不少,但是手持針筒的超人我還真是頭一次看到。
 




咦?
 
眼鏡男你係超人?
 
「你係咪痴撚咗線呀?四眼仔叫你變喪屍呀。」扯袖男一臉無奈的打量著我,也許心裡正盤算為什麼會跟我這種人成為隊友。
 
……
 
「唔好意思。」
 




「唔緊要。」
 
回想起之前變喪屍的時候還未能控制到自己的意識時,到底是誰控制著我的身體?那當時……我又是否一隻徹頭徹尾的喪屍呢?
 
「放鬆啲。」眼鏡男不時拍打著我的手臂,令我回過神來,好讓血管得以放鬆並能成功抽血。
 
但這時,針筒再也不是被艷紅所填色,而是烏黑色。
 
「嘩佢啲血點解係咁既色既?」女漢子禁不住好奇上前盯著插在我右手手臂的針筒。
 
「因為佢依家係喪屍。」眼鏡男對這早已見怪不怪似的,抽滿一支針筒便把針頭拔出。
 
「嗯……真係好奇怪……」眼鏡男把著兩支針筒舉在燈光之下,嘗試找出一些端倪。
 
「點呀,知唔知點解呀?」學生妹彷彿看到這危機的出口,立馬放下手上的啫喱興奮問道。




 
「如果我可以目測就知道,我都幾肯定我唔會企響呢到。」眼鏡男一句便完全秒殺學生妹,看得我差一點便禁不住拍手叫好。
 
眼鏡男把我的血液分別射進兩支試管之中,與此同時,眼鏡男把目標放在躺在地上的喪屍,喪屍的屍體再也不會腐爛,因為他們本身的血肉之軀都已經腐爛。但走近時,依舊會嗅到腐臭味,彷似死老鼠般的刺鼻。
 
「嘩……我變身既時候係咪都係咁既味架?」我終於可以呷上一口藍妹……很苦。我不太喜歡喝酒,總是覺得酒的味道不太能承受。
 
「唔係飲開酒就唔好飲啦。」Cynthia搶去我的藍妹,並給了我一支果汁先生。想必是我喝罷後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吧。但令我驚奇的是,Cynthia竟然面不改色的把手上的啤酒全喝光。
 
「我有時唔開心既時候就會飲酒。」Cynthia從手推車再拿了一罐啤酒,但這次卻是青島。
 
我望著手上的果汁先生,回想起陳sir。
 
陳sir,不知你有沒有怪責張森堡和呀峰呢?或許這世界再也沒人記得你的存在,但是我手上這本筆記本,和那張化驗報告,正正就是你存在的證明。
 




你說過的,我是這世界的alice,放心吧,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願,讓這世界重回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