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俊傑你返嚟啦!有冇事呀你?」能夠聽到Cynthia的聲音,我便覺得之前所做的事都說不上是什麼操勞。
 
「入面點?」眼鏡男倒是對我在裡頭的經驗興致勃勃的。
 
「咪又係好多喪屍咁囉,冇咩特別。」如硬要說,大概便是那兩支普通到極致的試管,第六感只是不知為何被它吸住了。
 
因此,我並沒有打算跟他們說。反正,也只不過是平凡的兩支試管,上面寫著「新」和「舊」而已。
 
「天有不測之風雲,見依家仲咁晴天就快啲返去啦!」我望著還是蔚藍的天色,這地球到底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呢?
 




「睇嚟……我最擔心既事都係要發生……」眼鏡男忽然停下步伐,呆望著一間餐廳。
 
餐廳裡頭有四隻喪屍,他們居然在打掃四周並搬好桌椅!不單如此,其餘的店舖也有喪屍打理著。
 
「佢地……」我嘗試對此給予一個合理解釋,但是我想極也只得到一個妙想天開的答案。
 
「佢地想開門做生意?」對不起,就連我說罷也自覺這答案垃圾得不該說出。
 
「係啦!」眼鏡男彷彿是對我這答案給予肯定的點頭示意。
 




乜春話?你話班喪屍想做生意?
 
「如果佢地真係咁聰明,進化得咁快既話,開始有經濟活動都係一件必然既事。」眼鏡男再次踏上回程的路:「呢個只係第二步……」
 
「乜野第二步呀?」此時Cynthia和我一樣,頭上也頂住不少問號。
 
「要統治一個地方,首先就係要佔據地方同人民,好明顯佢地一早就完成呢個步驟。之後就係控制經濟……」每間商店裡都總有幾隻喪屍在清理著樓面:「啫係佢地依家做緊既野。」
 
原來如此……
 




等等……
 
「佢地想統治世界?你點知架?」這不是一場生化危機嗎?怎麼好像變成什麼外星人侵略地球般的。
 
「一開始我都覺得只係病毒傳播,但係睇真啲,病毒冇理由會控制到佢地做埋晒啲咁既野,所以如果要講,不如話佢地都唔係地球人,係新品種。」眼鏡男把他的想法全給搬了出來。
 
「冇理由,我呀媽先……」為何此時我又會想起媽媽……幸好我未有把話說下去,不然便強忍不住眼淚了。
 
「講係咁講,但係咁耐以嚟我都未聽過有人親眼睇晒由俾喪屍咬去到變成喪屍,所以根本冇人證明得到喪屍係由病毒傳染。」眼鏡男果然是理性過人,不知是否他的個性,總是覺得他說的話特別有說服力。
 
「但係政府唔係話今次係由病毒傳播咩?」Cynthia回憶起昨日所聽的電台,要不是那電台,我想我和Cynthia應該還在家中發呆。
 
「你仲聽唔夠嗰個人講既野咩?都過咗兩日,你有冇親眼見到有政府人員出嚟?分分鐘連個錄音係真係假都唔知,話唔定呃我地去到個避難所之後原來係唔知做咩實驗。」眼鏡男何以變得如此多話?
 
「唔係呀,起碼啲喪屍真係冇入嚟先呀。」Cynthia挽住我的手臂,我也樂得被她挽著而未有鬆開。




 
「我地返去要研究吓到底點解啲喪屍唔入嚟。」眼鏡男抬著眼鏡,未有再張口說話。
 
到底,那些喪屍是想怎樣?難不成真的是什麼外星人嗎?那麼為什麼現在才來侵略地球?
 
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我卻有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