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晨醒來了,發現迎昕已經不見了,她靠著的只是冷冰冰的椅子,她的心沉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他的身驅明明那麼溫暖,她感受到他是那麼熱熾而溫柔,但在晨光來臨後,一切都消散得無影無蹤。
  她站起來,頭好痛,她扶著頭慢慢地走出了房間。看見迎昕抱著狐狸從樹林的方向走近。
  「野孩?」她跑過去,昨晚風雨那麼大,野孩一個人在外面該不會是遇到什麼意外了吧?
  她過去,卻看到迎昕懷中的狐狸動也不動。「野孩怎麼了?」她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淚眼汪汪的看著迎昕。
  迎昕怔住了,這種狐狸就這麼重要嗎?「先帶他回去吧。」他說。
  巧晨點點頭,乖巧的跟著迎昕後面回去了。
  迎昕把野孩放到床上。可憐的狐狸完全沒有生命的氣息。
  「野孩死了嗎?」她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框流出來。
  「妖精沒那麼容易死。」他輕描淡寫的說。
  巧晨還沒來得及反應,「妖精?」雖然她知道野孩不是普通的狐狸,從沒想過他也是隻妖精。


  迎昕要她去摘一朵盛開的睡蓮,然後他把睡蓮的花瓣拿下來放進了狐狸的口中。
  躺在床上的狐狸突然化身成一個年輕的男子,男子皮膚白晢五官清秀像極了女孩子卻帶有點男孩子氣。他皺著眉頭,表情痛苦。
  巧晨一臉疑惑的看著迎昕。
  「不是早跟你說了嗎。」他沒多作解釋。「你先出去吧。」他吩咐巧晨先離開房間,好讓他替野孩運功療傷。
  明明他沒有義務救活這狐狸,但是想到巧晨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他不忍心她傷心。
  巧晨抱膝坐在房間外,心裡除了擔心野孩外,也疑惑著野孩的身分。
  他明明已經可以幻化人型,為什麼這些年來他都只是用狐狸的形象出現?
  而且當她想到一直抱著的狐狸原來是個男子臉不禁漲紅了,她把臉埋到膝蓋上。
  過了一會,迎昕從房門出來了。
  「迎昕...他怎麼了?」她不肯定地問,她什至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叫他野孩。


  迎昕看了一看床的方向,示意她可以過去看看他。巧晨走到床邊,男子還是沒醒過來。
  「受了那點傷死不去的。」迎昕說,「等他醒來了,還有事情要問他...」他略有所思。在這之後他一直沒說話也沒離開,就在房間的另一邊,遠遠的陪伴著巧晨等男子醒來。
  到了快傍晚的時候,男子終於醒來了,他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巧晨。
  「你醒了!」巧晨緊張的說,但又突然要想到他迷離的身分,輕輕和他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男子觀察了四週,認得這是巧晨的房間,心才安定下來。他一手捉緊巧晨的手,一手撫著她的頭髮,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還好你沒事...」
  巧晨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可是這熟悉的感覺是野孩沒錯,才不置於把他推開。「你是...野孩嗎?」她問。
  男子笑了,「不是我還能是誰?」單眼皮的他笑起來眼睛瞇瞇的很好看,「小晨喜歡叫我野孩,那我就是野孩了。」
  出乎預料跟還是狐狸的時候一樣,是個愛撒嬌的人。
  「原本想說昨天晚上風雨來之前回來陪你的...每次大風雨你就會怕到睡不著覺。」巧晨想到以前每逢大風雨的晚上,她都是抱著野孩在床上躲著,想到這裡臉又不禁紅了。野孩好像看透她在想什麼,又笑了。
  「不過遇到了點小意外。」他突然認真起來,他看著迎昕,「謝謝你,想不到你的功力還這麼深,一下就把我的內傷治好了八成。」


  迎昕看著他和巧晨親密的舉動,沒有說話。
  「怎麼了,這裡應該很安全的才對吧?」巧晨很緊張地問他。
  「結界好像被打開了。」野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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