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我並非放你一馬,對你完全無好感,只是一場交易。」 



神醫大賽的一星期後.......


拍賣會於要塞九宮的中央主宮舉行。這一天,要塞的建築和燈柱上掛滿七彩繽紛的旗幟,人滿為患,儼如節日慶典,一片喜氣洋洋。

沒有人知道零區源帝曾於要塞外的遠海集結,想要一舉攻陷商會要塞。





同時,在安倍兼直和問丹殿殿主宣佈神醫大賽的勝出者又是魏獨後,沒有人再敢打這個災星主意,低級殺手被宮本香織一班殺神殺怕,即使源者殺手也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有人想盡辦法與魏獨交好。

一個由楚行丹特例加冕的客席金級丹師; 一個連毒醫都擊敗的丹師,可是寶啊!

此際,如同歌劇院佈置的拍賣會會場座無虛席,會場上方有懸浮二十個黑色玻璃的貴賓室,專門接待「特別」來賓以及提供源寶的人士,如步如飛和刑爆烈兩人的源晶礦就是了。

「嘿嘿,隨便隨便,當自己屋企就得喇!哥嘛,就是有錢。」步如飛坐在貴賓室的大班椅上,翹起二郎腿,對魏獨等人招呼道。

眾人看著步如飛,就像看到一個暴發戶,不禁搖頭失笑。





「淨識去廁所嘅暴發戶。」文大春補充道。

「你又晌度做咩?你源族有自己貴賓室嘛。」王子不滿嘟嘴。

「咳,我覺得呢到風景好,你理得我!」身穿「國王的兵服」的文大春偷瞄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宮本香織一眼,旋即撇過頭。

「殊,開始喇。」

一道雍容華貴的身影拾級而上,步上拍賣會的台上。畢穎螢、凌習書和丁樞機在台下看守,蔣家兄弟亦步亦趨,緊隨前方的紫紅裙擺而行。





這個人不是誰,正是商會盟主,蔣家家主蔣悅。服下解藥的蔣悅臉色恢復紅潤,髮髻上綠寶石金髻和淡而不俗的妝容份外搭配,身上金線紫色長裙是金鋼抽絲製成的源寶軟甲,價值連城。

蔣悅,以女王的姿態強勢歸來!

「各位來賓,各位能賞面撥冗出席本届源寶拍賣會,商會聯盟蓬蓽生光,蔣悅在此代表聯盟上下,衷心感謝。早前,因為本人身體抱恙-」

說到這裡,會場登時傳出陣陣的議論聲。

蔣悅淡笑,環視台下的來者,:「小病是福,各位可以放心。蔣悅已經徹底康復,宜家莫說要打一隻老虎,就算要打一大群滿嘴利齒,不知死活嘅大鱷,蔣家亦隨時奉陪啊,哈哈。蔣悅所以能夠康復,多得各位祝福。」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喔,各位朋友,今日拍賣會後,請隨便到要塞餐廳用餐,今日所有消費由我蔣家支付,希望大家.........」 

貴賓室內。





洪轟天點起煙,看著一言震懾全場的蔣悅,不禁讚賞道:「蔣姨無論晌邊個世界都一樣啊!」

薑愈老愈辣,在政治商業的世界打混多年,蔣悅自然有自己的一套。



時間回到拍賣會前的半小時,蔣家會議室內......

蔣悅聽完蔣家兄弟的匯報後,不用一會便把一切消化,制定對策,當務之忍,就是將商會的損失減至最低,和應付那群虎視眈眈的老狐狸。合縱連橫等等如兵法一般的策略,蔣悅把之發揮得淋漓盡致,活像戰場上一個百勝將軍,連素來不善與「低智商族群」交流的沈夢生,也難得說上幾句。

「黃家向來中立,傾向我蔣家。商會聯盟,一家獨力難撐。你地之前嘅賭局嘛,將黃家支付嘅賠償先歸還一半,另一半則向黃家主購入軍事配備吧。」

「丁家,賠償照單全收,但暫時毋須施壓,好等丁利華覺得蔣家已將之前嘅不快揭過。丁利華牆頭草,無費家作伴,不足為患。」

「至於費魯........」





「費家晌神醫大賽同一日,已經帶人離開商會要塞。」蔣滔皺眉道。

沈夢生一邊用堆砌源幣橋,一邊自語:「嗯,少一筆賠償。」

蔣悅點頭,認同沈夢生的話,說道:「敢趁火打劫,唆使三哥落毒,傷我嘅人。從今日起,全面打壓費家。半年之內,我要將費家踢出商會聯盟,殺一儆百。」

坐在末席的獅王威可羅豪邁朗笑,對身後的手下吩咐道:「唔理邊一區,總之逢費家物業,拆。我一向討厭源僕買賣,正愁無藉口收佢皮。最好啊,宜家直接上門搞掂佢!」

「大哥,此事不宜過急。貿然出擊,只怕即使成功,亦大傷元氣。」

這時,蔣滔忽然一驚,嚷道:「吓,樂大姐已經出發幾日,去找費魯晦氣。樂大姐喺源者,應該無事吧?」

蔣悅柳眉一皺,趕忙道:「嗯?費魯從事源僕買賣多年,恐怕為費家服務嘅源僕傭兵亦為數不少......」





噹啷!噹啷!

檯面上的源幣橋散了一桌,沈夢生神色陰沉,低聲道:「麻煩女人。」

「立即聯絡,派人接樂小姐返嚟。」蔣悅道。

蔣悅讓威可羅獨留下來,其餘的先行離去。

數分鐘後,魏獨前來會議室送藥,此行他帶著兩人而來,一人是冷凝霜,另一個長袍男人正是邙祺峰。當然,還有大家都看不見的孟婆好了。

沒錯,正是被魏獨阻止自殺的毒醫邙祺峰。

威可羅見到邙祺峰,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沉聲道:「三弟,今次嘅藥唔會有毒吧?」

「大哥,放心。我唔會再重蹈覆徹。悅,食完最後呢劑藥,你身體嘅餘毒全部清除,三哥唔會再出現晌你面前。」





威可羅冷哼道:「喺先好,如果有毒,我一掌就拍死你。」

「拍死?邙祺峰條命宜家已經喺我嘅財產,要殺要劏,由我話事。」魏獨笑道。



當日,邙祺峰尋死的一剎被魏獨下來。魏獨沒有要他的命,倒是跟他來一場交易。

「你宜家死咗,對我無好處。蔣悅嘅藥需要我嘅針術同你煉丹嘅能力。論丹道,我暫時不如你。交易吧,由你指點我丹道,直至我技術比你好嘅一日,就喺你嘅死期。」

魏獨找邙祺峰當老師,不過是煙幕。老師嘛,他本來就有一個強大百倍的丹仙子孟婆。不過,有了邙祺峰這個「明面」上的老師,即使他的表現再驚世駭俗,也有藉口推說了。

「記住,我並非放你一馬,對你完全無好感,只喺一場交易。」

「我對你同樣無好感。只要你可以救悅,今日起我邙禎峰就喺你奴僕,隨你差使。」

「咁就好。跟住我,你會比死更難受。」魏獨當時掛起邪笑,如此說道。


**

威可羅可目光落在個子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魏獨身上,愣了一愣,然後視線移向冷凝霜,忽然想起一件事。

砰!!

威可羅拍案,站起來瞪住魏獨,作勢要打。

「凝霜,呢個男人就喺之前轟天同阿墳所講嘅負心漢吧?!等我幫你管教一下!」

「大哥!」蔣悅上前勸止道。

「冷凝霜,我地走喇。邙叔,你留低睇住蔣家主服藥吧。」魏獨懶得搭理威可羅,交代兩句後,便領著滿臉羞紅的冷凝霜離開。

「佢有種就行慢一步,睇我打唔撚死佢!」威可羅看著魏獨和冷凝霜身影漸遠,忿忿然叫道。

「大哥,魏獨實力不俗。而且佢喺四弟嘅徒弟。」邙祺峰平靜說道。

「四弟?!你講晨依?」

蔣悅目光深邃,慈祥笑道:「嗯。而且.......佢仲喺二哥,魏鑫嘅遺孤。」

「二弟嘅遺孤?魏獨......魏鑫......!」這次邙祺峰和威可羅一同激動大叫。

「世事無奇不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