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聽聞過守門一族百年以前,有一位準王妃失蹤嗎?」



血眼爵士將漸漸失去意識的樂若沫帶回一片狼藉的圓廳,對莫迪點頭打了個招呼,將她若沫置於地上。當莫迪看到血眼爵士出現,不禁疑惑起來。

「我認得你,你喺源奧教理事。」

血眼爵士把費魯當作透明,微笑道:「傀魔,之前晌商會要塞外海,遠遠已經感應到你嘅氣息......唔,喺腐朽嘅味道。」





莫迪的目光停留在血眼爵士的鮮紅血眸,陰沉說道:「血魔.......閣下前來有何貴幹。難道你以監察者嘅身份想捉我返去?老夫已經成為魔聖,以你嘅實力,恐怕無法將老夫攔下。」

「傀魔前輩毋需擔心。我若然要擒前輩回去,早就向血族通風報信。今日血眼前來,喺想同前輩你合作啊!」

「合作?老夫無興趣為人類辦事。堂堂魔族,比人類高一等,卻為人類作僕,成何體統?」

「源帝嗎?不過喺一隻比較重要嘅棋子。再者,血族做事,自有分寸。前輩你何嘗唔喺為卑賤嘅人類辦事嗎?嘿。」血眼爵士反諷道。

莫迪瞇起眼,暗自盤算。血族在源淵界之中,算是名門望族,以血煉秘法聞名。源淵界提倡血統論,魔族血統愈強,愈有話語權。正因這個殘酷的現實,莫迪才偷偷潛至人間。





「哼,合作就免談,總之彼此河水不犯井水就好。仲有,呢個女人歸老夫,成為老夫嘅人偶。」莫迪指著地面的樂若沫,冷聲道。

「傀魔前輩,呢個女人仲有用途啊。難道你唔想向滅你人偶嘅魏獨復仇嗎?嘿嘿。」

莫迪聽到魏獨的名字,厲目的恨意大盛,:「嗯?你有辦法?」

血眼爵士詭譎一笑,把計劃一一說出來。莫迪聽到前者的計劃,不時點頭,惡意的笑容更是深邃了。至於聽得一頭霧水的費魯,仍然努力想著如何把血眼爵士一同拉攏過來,好一舉摧殘死對頭,蔣家。

「血眼,你有咩目的?莫非你同魏獨呢個小子都有過節?」





血眼爵士想起當日魏獨離開後才現身孟婆。以孟婆強橫的實力,即使自己加上莫迪,也絕非對手。然而,當想到魏獨身上詭異的氣息,這一陣懼意瞬間便化成濃濃的貪婪。

血眼爵士有一種預感,只要奪取魏獨的血液,自的實力肯定會幾何級數的暴增。到時候嘛,父王必定對自己另眼相看,從人界召回去當下任血族之王。正因如此,他才沒有把魏獨和孟婆的事傳回血族,否則好處就輪不到他了。


嘿嘿,我就不信那個強者永遠跟著你,血眼爵士自恃聰明地暗忖。

當然,血眼爵士可不知道自己要對付的人是「那位大人」的弟子。不然嘛,別說他只是血族庶出的少爺啊,就算他是血族之王,再給他千百個膽,都不敢向魏獨出手。

「目的?我要魏獨,呢個女人我都要。」血眼爵士應道。

「無可能!所以好處都俾晒你,你以老夫可以隨意欺侮?哼,我同鳳神宮嘅監察者同樣有往來,就算無你,老夫一樣向佢合作。」

「哦?前輩講鳳威瓏吧?嘿。佢可以保證你永遠不被捉返去源淵界嗎?要知道,擅自『越界』,後果嚴重啊…......我可以幫你,永遠不被『守門人』通緝,留晌人間為王。」

莫迪聞言不禁震驚。這些年來,他一直如此低調,最大的原因正是為了避開「守門人」的眼線! 





三千世界之中,源神界和源淵界宛若日與夜;天與地的關係,從混沌而生,中間隔著無數個大小不一的位面。相傳無數紀元之前,源神界和源淵界經常發生交戰,輕則生靈塗炭,位面破碎,嚴重的更導致位面破碎。直至某一日,源神界和源淵界之間出現一扇源界之門,雙方的戰爭才稍為平息。

源界之門是就像一棟大廈的正門,而神葬之墓裡面的通道則是牆角的老鼠洞。守著這扇正門的稱之為守門人。他們被賦予權力,讓擁得到權限的神魔通過門的另一邊,同時搜捕排除像莫迪這種「偷渡者」。

守門者等為守門人乃神靈之軀,卻與一般源神和源魔不同,。

守門一族世世代代為守住諸界大門而存在,與世無爭,絕對的中立者。

守住源界之門,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莫迪目光閃爍不定,壓下聲線道:「你有辦法?守門人向來大公無私,即使你父親血王放聲,守門一族無可能會放過老夫。」


「大公無私?嘖,樹大有枯枝,族大有乞衣啊前輩,嘿嘿。守門人同樣擁有情感,有情感自然有弱點。」





「聽你嘅意思.......你有辦法?」

血眼爵士不與置否,提出一個聽上去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你有聽聞過守門一族百年以前,有一位準王妃失蹤嗎?守門一族著緊嘅程度,實在耐人尋味啊。嘿嘿。如果前輩能夠完璧歸趙........嘿嘿!」

「莫非你知道........」

這時候,被晾在一邊的費魯不知死活,忽然上前搭住兩魔的肩膀,搶著說道:「大家合作就好啊!好處大家一齊分.......雖然我唔知兩位講緊咩?不過只要蔣家滅亡就好,哈哈哈!阻我地大事嘅,統統除掉!哈哈哈」

莫迪凝視費魯,詭異地重覆道:「無錯啊,阻手阻腳,除掉就好囉,嗤嗤。」

費魯看到莫迪的笑容,一陣濃濃的不安湧上心頭,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滴答、滴答、滴答…….





「莫.......莫........」

費魯目光渙散,身體軟趴趴的,最後只感到溫熱感從額頭滑下,沿鼻樑滑到費鼻尖,滴答落在地板上。

莫迪抽回沾滿紅白液體的手指,鄙夷地甩了一甩。失去唯一支撐的費魯啪的一聲往後摔在地面上,額前多了一個指洞,睜得老大的雙目眨也不眨,死不瞑目。

「哼。煩人嘅烏蠅。」莫迪撇嘴罵道。

「殺伐果斷,果然薑愈老愈辣啊。喔,我剛才嘅提議,未知前輩意下如何呢?。」

「只要我能夠永遠留晌人界,呢個女人好,魏獨又好,統統畀你又如何?」

血眼爵士蹲在費魯的屍體前,食指的戒指一閃便出現一個高腳酒杯,裝載不斷流淌的鮮血。





「祝我地合作愉快,嘿嘿。」

「合作愉快。」

兩魔各懷鬼胎,陰森的笑聲在整座費家堡徹夜迴響,而失手被擒的樂若沫仍然昏迷不醒,傳掛在耳後的訊裝置閃個不停,卻無法回應........

眾人,陷入危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