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到底這裡發生了甚麼事,不說的話就割破你的喉嚨
 
「你沒有試過,萬一到不了的話怎麼辦?現在是生死攸關啊!」
 
「所以才更要去試一試呀!」看樣子東尼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我攤手作投降狀,接著開始脫鞋。
 
「不用了,我們就話樣潛進去。我放下槍、對講機和頭盔只是因為萬一它們進水了,便不能用了。」
 
之後由於不會頭盔,我們要速戰速決,以免吸收過量的輻射,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吸收過量了。於是由東尼帶頭,我們吸了一大口氣後跳進小水池中。水有點冷,但我以前有游泳所以問題不大。水池往下走就像是一條小小的管道,到底部後有一個窄窄的隙縫,僅讓一人通過,我們閉氣過去,一下子眼前景色全不同了。
 




與其說是一個水池,不如說它是一個大水桶更為貼切。我們就置身在大水桶之中,回頭一看,我們似乎是從水池的一道裂縫中穿過來的;往下一看,真的有十數根棒狀物體插了在底部,離我們有一段距離。有點奇怪的是,在底部是有很多凹槽,應該可以放很多根棒,但就只有十數根。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水質的確很清澈。
 
我們二話不說,往池面游去。在上水之前,東尼慢慢地把頭伸出水面。待確認了並無異樣後,伸手示意我游上去。
 
我慢慢地探出頭來,生怕一上水,就突如其來的被襲擊——可能一切都是東尼安排出來的詭計——但池面以外甚麼動靜也沒有。這裡是一個室內樓底打通的大空間,水池就是在正中心。從這裡可看到二樓,有一條走道連著幾扇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有數間房也是大型房間,是充當控制室用的。我們從後門進去吧。」東尼慢慢走到水池旁邊一道小門,亮出小刀,緩緩打開門。我剛想起我甚麼武器也沒有,只好隨手拾起一支一米長的鐵桿自衛。
 
可能是我太緊張的關係,突然間一切都變得很慢:東尼在前方移動的身影、低矮的天頂、前方不遠處搖曳的火光⋯⋯就像慢鏡重播一樣。
 




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之後,突然聽到「呀!」的一聲短叫,以及「逢」一聲,有人倒在地下的聲音。我急忙走上前一看,原來是東尼打暈了應該是看守的人。在同一個房間有有三個男人坐在地上,手腳都被綁住了,口也被封了不能說話。
 
我立即走上前給他們鬆綁,並詢問情況:「還有其他人被挾持嗎?」
 
「還有另一班人,人數比我們多,我聽他們其中一個人說他們被困了在另一個位置。」其中一個身形略胖的答道。
 
東尼綁住了看守人,他穿著寫上俄文的黑衣服。「看來要迫他說出來了。」東尼似下了決心般說完便沿剛才的後門走出去。不久後他拿了一桶水來,應該是從水池拿來的。
 
他從黑衣人褲裡插著的一把手槍交了給我,說:「你來把關。見到有可疑的人靠近便指著他吧。必要時開槍。」不是我膽小,但對著人開槍,是我一輩子也沒想過的事情。
 




接著東尼將冷水潑向不省人事的黑衣人,未幾黑衣人醒了過來,呻吟著。東尼將黑衣人壓在牆上,用刀子抵著他的咽喉,說了一些我聽不到的俄語。我想大概應是「聽著,到底這裡發生了甚麼事,不說的話就割破你的喉嚨」之類吧。
 
黑衣人開始發出帶嘶啞的回答,由於不是英語我沒法聽得懂,只好雙手架著手槍向下,提防有人隨時衝進來。也許是黑衣人真的害怕了吧,他沒有大叫救命,看來其他恐怖分子也尚未知道。
 
「他告訴我了,還有十多個人被關在另一端的反應爐機房,」東尼用簡單的英語告訴我,「還有,我大概知道他們的計劃了。」
 
「是甚麼?」
 
「詳情這傢伙說得不清楚,但他們打算運載廢棄燃料棒衝進俄羅斯。」
 
「就是剛才我們在水池看到的那些燃料棒嗎?」
 
「沒錯,」東尼點頭道,「燃料棒在水中無害,但一離開水面,就是慢性殺人武器。卡車一旦在民居穿插,後果不堪設想。必須盡快阻止他們。」
 
「而水池中的燃料棒不見了一大半⋯⋯難道他們已經撈上來了⋯⋯就在剛才我們經過所見的那些卡車上嗎?」




 
「對。他們恐怕是設置了信號干擾器,我們通知不了外界。只有趁現在破壞他們的計劃了。」
 
「那要怎麼做才好?我又還沒有找到我的朋友⋯⋯」
 
「事不宜遲,我們兵分兩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