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呀伯捋鬚微笑道。 

「紅棍你講得岩, 呢位呀伯咁惡啃既野都可以飲到笑淫淫,真不愧為鳩人。」發仔肆無忌憚道。 

「小兒無知,無怪無怪。」呀伯慈祥笑道。 

「敢問老翁,此酒是何來頭?」紅棍突然講起文言文。 

「不識盧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呀伯徐徐低吟道。 





「伊伊哦哦,都唔知up乜春。」發仔不耐煩道。 

紅棍舉起手制止發仔,道:「還請老翁指點迷津。」 

呀伯企左起身,緩搖電風扇道:「凡飲盧山真泉,必現真我性情,率性而為,唯酒力一過,即忘憂棄思,宛如南柯一夢。」 

「言下之意,即是點撚樣?」發仔有樣學樣道。 

「屌你唔撚識就唔好講啦。」紅棍串左發仔一下,解釋道:「呀伯係話, 一飲左呢枝酒就會露出自已既真面目,但到第二朝醒返就會咩都唔記得哂呀。」 





發仔唔服氣道:「我咩唔識啊,常言道,講野文皺皺,一世聞賓周...」 

我無佢地咁好氣,於是便打算拉Phoenix埋一邊傾下密計。 

但當我轉過身既時候,就聽到呀伯指住我個頭驚呼:「此子厄星蓋頂,實乃大凶之兆!」 

「大胸? 邊個大胸? 」發仔有意無意望左Phoenix兩眼。 

我睥左睥發仔,問呀伯道:「大師何出此言?」 





呀伯端詳左我個後尾枕一陣,然後道:「小兄弟最近是否諸事不順,惡運連連?」 

我猛點頭到:「係呀,你點知家?」 

呀伯嘆左口氣,道:「一切緣起於小兄弟紋於後腦之古怪洋文。」

我立即恭敬道:「求大師指點。」 


呀伯道:「盤纏一來,金口自開。」 

屌,唔使紅棍解釋我都知呀伯要錢先肯講,於是問:「咁你要幾多啊?」 

呀伯道:「本道有一破咒之法,唯獨價格不菲。」 

我心急道:「開個價來聽下。」 





呀伯屈指一算道:「兩萬現金,足見誠心。」 

我衝口而出道:「兩皮野咁貴?!我依家無咁多現金係身喎...」 

呀伯微笑道:「銀聯銀通,無師自通。」 

我心中盤算道:「如果真係俾佢作一作法就可以消災解難兼且搵番孱仔既話,呢兩萬蚊絕對值得投資。」於是就問紅棍:「喂,借住張黑金卡來先,遲啲還番俾你。」 

發仔驚訝道:「唔係掛,條友鳩up兩句你真係信?!」 

原本以為紅棍都係咁諗,無料到佢竟然話:「好啊,呢位老人家應該真係有啲料到既。」 

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如是者,呀伯攞左張卡,「咔嚓」一聲過左機之後,就行左入內室準備。 

無幾耐,佢捧住左一盆紅水同一枝毛筆出來。 

「此乃硃砂聖筆,能諸百邪。」呀伯莊嚴道。 

「明明上面個牌字名係寫住小蒙恬....」紅棍再次封住發仔個口。 

「跪下!」呀伯對住我喝道。 

我依言雙膝落地咁跪低左。 

呀伯半閉住隻眼,一邊低吟經文,一邊係我身邊遊走。 

突然,我感到後腦一涼。原來呀伯係我個頭度劃左兩筆。 





「禮成。」呀伯合什道。 

「下,咁簡單家喳?!」我覺得有啲兒戲。 

回頭一望發仔同紅棍,只見佢兩個好辛苦咁係度忍笑。 

「做咩啊?」我不禁問道。 

「你自己照下塊鏡先啦。」發仔好辛苦咁講。 

我望向近門口既一塊直身鏡。 

我屌! 





原來呀伯只係用紅筆將U同埋C既斷口位連埋,令我後腦既FUCK字變左做個FOOK字! 

「佢無昆你吖,你依家真係變左褔頭呀!」發仔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