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難之際撞番熟人,個感覺就好似急屎搵到廁所一樣, 令人安心又興奮。 

「做乜搞到咁騰雞?」大舊望一望地上面既Phoenix,道:「咦? 條女幾正喎。」 

「仲好講!呢條八婆差啲搞到我連條命都無埋啊!」發仔好爐氣。 

「你又會搵到我地既?」我問大舊。 

「個爆炸大聲到非洲都聽到,想搵唔到都難啦。」大舊道。 





「點解得你一個既?泥頭係邊?」紅棍問。 

「呢啲遲下先講。」大舊道:「你地做咩搞到呢度成劈屎咁。」 

「唉, 講起就成條Jer咁長...」.我嘆氣道。 

「如果指既係你果條,唔使一句就講完啦。」發仔道。 

「係咁既話我應該要講一年,不過我都係長話短說啦。」於是,我好簡單咁將我地呢邊既情況同大舊交代左一次。 





大舊耐心聽完,分析道:「照咁睇,呢條叫Phoenix既女好可能係見你失哂憶,臨時先決定假冒自已就係俾一千蚊你果個人,咁樣佢先可以跟蹤住你地,然後搵機會同Mr Z通風報訊。」 

發仔拍左一下額頭,道:「係咪呢,我一早都係咁同你地講家。」 

紅棍不屑道:「呀砵蘭街柯南,唔該你抹左臉上面既口水同鼻涕先講野啦。」 

「咁你地果邊又點呀?」我急切問道:「老老實實,場槍戰咁混亂,泥頭係咪已經率先犧牲左喇?」 

「最理想既情況當然係咁啦,但世事邊有咁完美吖。」大舊搖搖頭,續道:「頭先我好辛苦先等到泥頭爆完石,點知一踏出廁所就見到成個碼頭一片狼籍,你地又唔見哂。咁岩喺呢個時候,又俾我地撞到一個喺碼頭落船出閘既熟人。」大舊向自已身後指左一指。 





只見泥頭拖住左一個人行緊埋來。 

「佢咪係賣黃牛飛果個MK仔?!」發仔驚訝道。

MK仔原本gel到衡一衡既潮頭如今凌亂到成個菠蘿咁。 


細心一睇,佢既臉上青一噠紫一噠,好明顯係俾人打過來。 

「哦, 泥頭,你玩嚴刑逼供都唔預我。」發仔不滿道。 

「我話過要打撚柒佢,講得出就做得到。」泥頭自豪道:「不過呢條友好襟打,死都唔肯爆點解要影我地相。問問下我又開始肚痾,咪索性帶埋佢入同一個廁格繼續問,點知佢呢下又肯講咯喎。」 

我地好清楚,泥頭既大便之氣,堪稱滿清十大酷刑之首。 

「將你頭先同我講過既野,加啲創意咁講番俾呢幾位大佬聽。」泥頭將MK仔掟去我地面前。 





「點..點為之加啲創意?」MK仔口窒窒問道。 

「點知你呀,總言之一模一樣既野我唔想聽多次,我份人好驚悶,一悶就會肚痾....」 

MK仔急忙道:「好好好, 我會俾心機家啦...」 

只見MK仔思索左一陣,然後就跪左係地。 

佢手震震咁執起左一枝木棍,然後向住地面既一塊碎玻璃敲左落去。 

篤。 

MK仔聽到呢下清脆既回響,滿意地笑左笑,然後繼續敲。 





伴隨住敲出來節奏,MK仔將一段辛酸史娓娓道來: 

篤,篤,篤,篤 

「細佬全名朱玉榮,天生係個縮骨精。 

街邊生果隨手拎,上網睇post唔留名。 

細個以為好撚醒,大個專做觀音兵。 

情場失意橫財勁,把心一橫過葡京。 

荷官正一冚家拎,我Pair囡時佢Pair King。 

好既唔靈醜既靈,三鋪唔夠將袋清,將袋清!」 





篤,篤,篤,篤 

「咁岩黑幫招新丁,唯有走去搏同情。 

有個大佬好岩傾,從此江湖來賣命。 

尋晚六位風頭勁,羡煞各方既首領。 

上頭頒落追斬令,趕盡殺絕無人性。 

細佬只係聽人命,箇中苦處你都明。 

如今盡訴我心聲,各位英雄請饒命,請饒命!」 





如此淒美既打油詩,我真係聽到有啲眼濕濕,於是道:「泥頭,我地都係放佢一馬吧啦。」 

「係咯,佢咁慘。」 

「仲好好文彩添,可造之材啊。」 

其他人應該都係俾MK仔既真誠感動到,紛紛附和道。 

「好!不愧為MK界既潮童,情感果然豐富。」 泥頭用腳踢左MK仔既屎忽一下,眼泛淚光道:「趁我未改變主意之前,快啲走啦!」 

MK仔如獲大赦,即時連爬帶滾咁跑出左我地視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