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由大門光明正大地進去,似乎不太可能。


「爬窗‧‧‧?」也不行,這裡的窗戶都是裝有窗花。


「希仔、高佬!幫手搬啲木桶入去,村長話今晚要抽大量酒,迎接聽晚共歡日。」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在康林樓外喊著。


「收到~」二人回答。






他們說話之後,我才留意到康林樓外的空地,放置了很多圓形的木桶,應該是他們用來乘酒的載物。


木桶的開口位並不如市面上見過的,是個小小的倒灌口,反而是類像蓋子的木塞,我推測這些木桶都是村裡的人自製,應該能夠徒手拔開讓我溜進去。


「‧‧‧」我偷偷靠近到放置木桶的空地附近。






在這段觀察的時間中,我發現他們不是雙手捧著的方式搬進大樓,也是的‧‧‧‧‧‧這種方法一來一回未免太慢。


「接住!」他們是用推滾的方式,把圓木酒桶送到去某個位置。


我撿起地上一塊小石,往空地左側擲去。






「滴‧‧‧噠‧‧‧」小石掉過去了,搬運的工人注意力亦被吸走。


在這個空檔的瞬間,我把握機會快速潛行過去,把其中一個木桶的蓋子打開,再鑽了進去裡頭躲藏。


空間雖然窄狹,但也恰好容納到我。


木桶可能是用真材實料造的關係,重量都比一般要沉實。


一直搬、一直搬,不知多待何時,吸了多少口木屑味入肚,終於搬到我藏住的酒桶了。







「咦‧‧‧呢個酒桶啲木特別重喎。」搬運工人不以為然地說,然後把酒桶推在地上,用腳一踢讓它滾動起來。


‧‧‧


有點暈眩的感覺。


如無意外,現在我應該進入到康林樓內,下一步應該會有兩個樓內工作的搬運工人一起抱我上樓,這敞樓梯辛苦他們了。



「一、二、三!哇‧‧‧哇哇哇!好撚重,捉實!!」兩名搬運工人說。






在他們搬我上去期間,我用他們走平坦或凹凸的路做出的空間感,去算著到底走到第幾層。


「呢個真係特別重‧‧‧‧‧‧」搬運工人邊行邊抱怨。


「求其擺佢喺三樓個啲貨倉到算啦!」另一個搬運工人說。


「好好好!」


花了一會兒的時間,他們兩個終於把我搬到去某個單位之中,因為我聽到他們的身體碰到居屋鐵閘時,所發出的聲音。







「呯──」酒桶終於被送到倉庫之中。


「頂!」他們放下酒桶後,用力地往桶身踢了一腳:「重到你‧‧‧‧‧‧」


「走喇~樓下仲有好多要搬。」另一個搬運工人說。


「等‧‧‧等陣,」踢了桶身一腳的工人,有點疑惑:「正常我踢一腳點都會郁少少‧‧‧佢真係重到貼實塊地板‧‧‧‧‧‧裡面裝金啊?」


在木桶中的我,已經握住拳頭做好準備。






「入面‧‧‧好似真係有啲咩‧‧‧‧‧‧」那人疑神疑鬼地說。


「會有啲咩啊~走啦~」


「睇下冇壞嘅。」那工人執意地要把木蓋打開,隨即而來的是‧‧‧‧‧‧


=x-large昇龍拳!


「冇‧‧‧壞?」在他把酒桶木蓋打開的瞬間,我使出了昇龍拳重記了他的下鄂。


「啊‧‧‧啊‧‧‧嗄‧‧‧!啊‧‧‧」這名好奇的搬運工人被我一拳擊飛到雙腳也離開地面。


「呯──」他吃了一拳,就不勝暈倒。



「咩‧‧‧咩話‧‧‧!!?」另外一個搬運工人十分之吃驚。


我捏一捏拳頭,步向第二名知覺尚好的工人。


他慌恐地退後幾步,望望身邊有沒有可用武器,見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無數被堆疊在一起的酒桶,就只得向我使出拳頭拉弓‧‧‧‧‧‧


「啊!」出拳。


我側身輕易地避過他的一拳,他立即慌忙地轉身打算再揮一拳,但這次拳頭被我用掌心接實住了。


「‧‧‧吓!!」他始料未及。


我接住他的拳頭後,再用力反方向地扭著。


「啊呀‧‧‧!!!」他痛苦地喊著。


繼而往自己身邊一扯!再踏往旁邊一步,並伸出一隻腳把被扯過來的他絆倒在地上,最後舉起那剛才給我躲藏過的酒桶,往他頭部一擲!


「砰!」酒桶有些少木板裂開,同時那個工人亦失去知覺了。


「本來差少少就冇事‧‧‧‧‧‧」我在倉庫找來了粗繩及膠紙等基本的物品:「好奇心果然害死貓。」



把他們兩人都綁好並貼上膠紙在嘴巴後,我將他們放入到倉庫角落的酒桶之中。那麼他們醒來後,也要掙扎好一段時間才出到來。


我從這個單位出來後,發現這層每一個居屋單位中,都被列為成「倉庫」。


我想,大概是用來存放盛酒的木桶。


「木桶咁重嘅嘢‧‧‧‧‧‧應該都係存放喺低層數嘅呢啲地方。」我走到防火門前,把門推開:「越秘密嘅做酒配方,就應該喺高層數嘅單位。」


之後,我從樓梯間一直跑上了好幾層,直至去到第十層時,發現了樓梯間有個男人在站守著。


這是唯一入口,只得硬著應付‧‧‧‧‧‧


「喂‧‧‧你係邊個?」他見到我出現後,有點兇惡地問。


「喂‧‧‧下面啲人叫我上嚟,同你講樣嘢‧‧‧‧‧‧」我裝成有什麼消息要告訴他,邊行邊上去他的面前。


「吓?」他一面愣然。


「叫你唔好咁掉以輕心。」在梯間的我一手捉住他的頭髮,再往樓梯下一扯!


「啊!!!」輕易放下戒心的他,被強行從十樓摔落到九樓下!


「呯呯──!!!」


有點像我以前調查製毒工場時的感覺。



「呯!」我在那守梯人頭部,補上一腳。


之後,我開始在十樓這層調查及搜索。


這層放住的,多是消毒工具、備用糧食、木板鐵釘、記錄薄等物品,我無聊地翻起那些記錄薄,裡面都是寫些賣過酒給什麼店子的記錄。


而另一本,則比較特別‧‧‧‧‧‧


上面寫住酒精的年齡、性別、體格、血型等資訊,開始令我腦中有大概的頭緒,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一回事。


「‧‧‧雨川,都可能俾人捉咗入嚟。」翻著記錄薄時,我眼睛不禁放空、推測起來:「最差嘅情況,個班俾病翼捉走嘅細路都可能係‧‧‧‧‧‧用人血嚟做酒。」


我放下記錄薄,回憶道:「難怪‧‧‧今日喺酒吧飲個杯「血酒」,有啲講唔出口嘅鐵味喺到。」



可能現在夜深的關係,十樓一個文員也沒有,記錄薄子任我調查。我追查雨川拍攝最後一幅照片的日期,對應「酒精供應體」這一項的入口日期,發現到十六樓D室的單位,正正相符。


上面更列寫住,性別為男、年齡為28,體格那些都十分相符。


於是,我便出發往這個樓層的單位去。


趕路的沿途上,我能依稀地聽到某些樓層中,傳出著人類虛弱的驚叫聲,這些聲音十分之薄弱,彷彿都已經失去精神和力氣一樣。



前往到十六樓後,我小心翼翼地潛行到D室單位外面。在敲門試探發現裡面沒有敵人後,我便一腳把門踢開了。


「呯──」


「唔‧‧‧好吸我血啊‧‧‧!唔好呀‧‧‧求下你!求下你!!」進去後,只見上次那個吃魚吃得很香的病者攝影師雨川,畏懼地喊著。


「你果然喺到‧‧‧‧‧‧」我望住變得瘦弱無神的他。


「你‧‧‧你‧‧‧你係‧‧‧」他慢慢打開眼睛:「買‧‧‧我相嗰個‧‧‧‧‧‧」



「係‧‧‧你點會喺到。」我走上前,打量著束縛住他四肢的固定椅及手臂上簡陋的抽血工具。


要帶他走,看來,得花上些功夫。


「我‧‧‧俾‧‧‧俾人襲擊‧‧‧‧‧‧」雨川辛勞地說。


「你偷影嗰兩個人?」我開始解開束縛住他四肢的一些皮帶扣。


「係‧‧‧佢哋用‧‧‧」雨川震顫地說出之際,走廊那頭傳來了人聲。



「D室‧‧‧‧‧‧」走廊外面的人以陰森的聲音,說:「抽血啦~為和平貢獻出美酒~」


「佢哋嚟啦‧‧‧‧‧‧」雨川畏懼地瞪大住瞳孔。


我左右望去,發現這個單位只有個衣櫃可以躲藏:「你一陣分散佢注意力。」


躲入到衣櫃之中的我,露出一點隙口讓自己看得見外面情況。


「喂喂喂~抽血時間到。」走廊外的人,終於來到這單位了:「其實我唔係幾想抽你血~you know?你啲血又臭又核突‧‧‧‧‧‧做出嚟嘅「血酒」肯定好難入口。」


一個穿住實驗袍、戴住口罩、膠手套像個醫生的人物,握住鋒利的手術刀走到雨川的旁邊:「你呢啲毫無魅力嘅尼特族,點比得上兒童或者年輕少女嘅鮮血?」


「你‧‧‧嗄‧‧‧你會有報‧‧‧應嫁‧‧‧!!」雨川又哭又怒地大喊:「唔好再抽我血啦‧‧‧‧‧‧!」


「睇嚟‧‧‧‧‧‧呢枝酒精,唔係咁聽話呢。」抽血醫生舉起了手術刀:「每日應付重複抽血嘅工作,講真啊‧‧‧的確有啲悶。」


是時機。


我把櫃門輕輕推開後,打算快速地靠近從後突襲,可惜我動身的瞬間櫃中的一捲繃帶連同掉落到地上,這下微細的聲音讓醫生反應過來,立即轉身觀後且揮刀!


我及時剎下腳步,把頸子稍為仰後,才僅僅躲去這次利刃攻擊‧‧‧‧‧‧



這個人,比起剛才的傢伙還要警惕。


「哇‧‧‧啊呀!」那醫生盯住我,有點驚恐地問:「你係邊個‧‧‧每一層都有專屬嘅抽血人員‧‧‧‧‧‧你!你唔屬於呢到‧‧‧!」


我撿起地上那捲繃帶並拋向了給他,對方亦下意識地舉手把繃帶擋住,我趁機上前給予其腹一下重擊!


「啊!!」他痛苦地滾地、退後。


同時,他發了瘋似的,站起後握緊手上的手術刀向我狂刺猛揮,面對密集攻勢的我只得不斷後退。


在洞悉抽血醫生的動作之後,在他把手術刀直刺向我的時候,我蹲下半個身子再捉緊其出刀的臂,最後轉身來個過肩摔!「呯」一下沉響,他狠狠地給摔在地上。


我以虎掌擊打他持刀的手,好讓他鬆開武器,讓把手術刀撿起來割斷綁住雨川的皮帶。


「你‧‧‧你嚟‧‧‧就係特登嚟救我‧‧‧‧‧‧」雨川淚水滿溢的瞪著我。


「唔,咁啱經過。」鬆綁後,我把雨川背起離開單位。


「你仲未講完發生咩事‧‧‧‧‧‧」我一邊背著他,一邊往下層逃離。



「嗰兩個人電暈我‧‧‧之後‧‧‧」雨川虛弱地說下去:「我一醒,就喺到‧‧‧」


「點解‧‧‧點解,你要偷影佢哋。」我問。


「我喺街拍攝病者個陣‧‧‧無意中見到佢哋兩個‧‧‧」雨川漸漸說出經過:「可‧‧‧以任意喺病‧‧‧者之間穿越‧‧‧冇病者會主動攻擊‧‧‧佢哋,但明明‧‧‧佢就生住一副人類嘅樣‧‧‧‧‧‧」


「即係可以無視病者?」


「係‧‧‧我諗到嘅‧‧‧得一個可能性,就係佢哋都‧‧‧係同類,係病者!」雨川發現了驚人的事情:「可能‧‧‧可能‧‧‧‧‧‧係乜嘢特別‧‧‧嘅種類,所以我就偷偷影佢哋‧‧‧」


要是我自己看到這情景的話,也肯定會追查原因。


「最後電暈咗你?」我復述他的說話一次。


「係‧‧‧嗰個頭髮好直偏瘦嘅人,佢全身好似識發電咁‧‧‧‧‧‧佢一掂我,我就俾佢電暈咗。」雨川說。



「‧‧‧」雖然我知道雨川在說的是北賢,但我也不知給什麼反應才好。


「不過‧‧‧‧‧‧話唔定,佢兩個將握住啲咩秘密。」到目前為止,南愚與北賢都是身份不明的怪人。



我也曾經疑惑過,為什麼他們不會害怕病者般,在街上任意逗留。


南愚更為奇怪,曾經在我面前以全身紅點的姿態出現,後來才擦甩身上的紅點跡,原來只是油筆畫上去的,舉止行為我都猜不透。


「我哋有‧‧‧冇命‧‧‧離開啊‧‧‧」雨川問。


「聽我指示。」我逃到三樓之後,去倉庫單位中拿條繩子:「三層樓高‧‧‧‧‧‧條繩大概要九米長。」


「你‧‧‧想點啊‧‧‧‧‧‧」雨川不安地問。


「一陣我會用條繩綁住你,慢慢放你落去。」我開始用繩子的一端,將雨川綁實。


「會‧‧‧會跌死喎‧‧‧!」


「相對於直接衝落去大堂一打十,死亡嘅機率已經好低。」我走到窗戶前,把窗花的安全扣扭開,再把窗推開。


一陣刺冷的寒風,隨即吹入。


「好‧‧‧凍‧‧‧」雨川牙齒也打顫。


我把繩子的另一端紮住在大門的鐵閘上,才開始放雨川落到地面。過程要慢,不然一失去拉力,雨川就會直墮。


雖然不會墜地而死,但繩子到盡頭把他拉緊的瞬間,也會讓他感受到慘酷的斷腰痛楚。


花了一點時間,方把他平安地放到地面上。



這次,換我了。


我抓緊繩子,從三樓高的地方慢慢爬落,如果進來之前知道會吃這樣的苦頭且困難重重,應該要叫王達尼一起來幫忙。


「噠」最終,我亦回到地面上。


「快啲離開‧‧‧呢個鬼地方‧‧‧‧‧‧咳‧‧‧咳!」雨川說。


「未得,我要仲等埋我同伴。」我先背住雨川,回到旅館中。


還好是夜晚,所以不太引人注目。


回到旅館之前,我都一直在擔心王達尼的安危,因為從雨川的口中得知了,對方原來是帶有危險性的人物。


不過回去後見到他安坐在床上,總算鬆了一口氣。


「喂‧‧‧‧‧‧咁遲嘅你,咁冇效率。」王達尼淺淺地笑著。


我進來之後,先把雨川放到床上:「嗄‧‧‧嗄‧‧‧‧‧‧你個邊好似仲輕鬆過我。」


「冇啊~我見佢兩個入咗今朝我哋去飲個間酒吧,咪返嚟等埋你順便通知你。」王達尼望見雨川後,怔了怔:「呢個就係‧‧‧‧‧‧相機主人?」


「係‧‧‧」我答:「而且‧‧‧我諗你有必要再同我去多次酒吧。」


「依家?」


「立即。」


放下雨川後,我們二人就再度出門。



「咩事啊?你唔係又調查到啲咩恐怖嘢啊‧‧‧我唔掂嫁!」王達尼事先說明。


「可能‧‧‧‧‧‧關乎寶琳倖存區,俾病翼捉走嘅個班細路。」在路上,我跟王達尼說明情況:「呢個倖存區出產嘅「血酒」,配方係用人血造成。」


「‧‧‧你認真?」王達尼漸漸掩住嘴巴,一面悴色:「仆街‧‧‧啲血佢哋有冇消毒過嫁‧‧‧」


「呢個唔係重點,重點係‧‧‧南愚同北賢都係無所不知嘅情報專家,我有好多嘢要問佢哋。」我認真地說:「一陣難免要開戰,佢哋可能係好危險嘅怪物‧‧‧‧‧‧同你講定先。」


「講定有咩用啊,我哋都好似差唔多行到去間酒吧到啦‧‧‧‧‧‧」王達尼無言地抬頭,望住眼前的酒館。


「入去。」真相,就在裡頭。



「喀──」我推開了酒館的門。


這間原本就昏暗的酒館,在入黑之後,顯得更為幽暗,但還能依稀地識別他人面孔。


南愚和北賢,就坐在一個角落玩著卡牌遊戲。


「嘻嘻‧‧‧北賢,我出病牙咬死你。」南愚把手上的一張牌,放到桌上。



「病嘴,限你行動。」北賢亦將手上的一張牌,放到桌上。


「咦‧‧‧似乎佢哋係玩緊關於病者嘅卡牌遊戲,你望緊個兩條友‧‧‧‧‧‧」王達尼在我耳邊低聲說。


「呵呵~!係你哋兩個!?」胡子老闆跟我們打招呼。


「老闆~!」王達尼有點尷尬地回話,可能是因為‧‧‧‧‧‧


知道自己即將要大鬧一場吧。


「南愚,北賢。」我走近一點他們兩人,叫出他們的名字。


「嘻嘻~」南愚把視線放到我身上,說:「一把好熟嘅聲音,原來係你!上次冇見之後,你似乎經歷咗好多嘢喎,由大本營到不良人,再到寶琳國,你生命力真係強啊!」


「你認得我?」


「你係大本營原本嗰位老師啊嘛!嘻嘻~我上次其實好疑惑,叫你去靈實醫院個陣,點解你冇殺死埋滿天。」南愚笑呵呵地說。


「你‧‧‧‧‧‧」那一次,我的確跟滿天發生了一場小插曲,雙方都鬥得你死我活。


要不是大BOSS最後出口制止‧‧‧‧‧‧


「你想問我個日係咪特登叫你去嗰到,令你同滿天發生衝突?」南愚就像個笑臉佛,對我解說著:「你估下!?嘻嘻‧‧‧‧‧‧反正最後你都得到病童嘅情報,結果對你嚟講先最重要嘛!」



我每一句想要說的話,都好像被南愚緊緊地限制住:「我要問你哋,知唔知道病翼捉走咗寶琳倖存區班細路,去咗邊。」


「嘻嘻~好啊,就講俾你聽!不過今次條件係‧‧‧‧‧‧要殺死一千二百隻病者。」南愚仰頭想了想,繼續笑嘻嘻地說:「對你嚟講好似難咗啲~就俾你選擇殺一千二百個人都得。」


「喂‧‧‧佢講緊乜‧‧‧」王達尼問。


「每次問佢哋情報嘅人,都要付出相等或者不可能嘅代價‧‧‧‧‧‧」我答。


「唔好咁講~我只係想表示出,如果你想救到佢哋‧‧‧」南愚笑容不變,說:「就要有獨自殺死一千二百隻病者嘅能力。」


南愚又舉出一個例指:「同上一次一樣~如果你要得到病童嘅情報,並且有能力咁對付佢哋,就要先有能力對付到靈實醫院入面嘅病牙、病嘴仲有滿天!嘻嘻‧‧‧‧‧‧我都係為人好,等佢哋知道自己能力所在。」


「‧‧‧」我們開始聽不懂南愚在說什麼,說話跟個精神病人無異。


我唯有徑自說下去:「我睇過康林樓嘅記錄冊,上面嘅「酒精供應體」寫住年齡平均係十二歲以下嘅,唔夠十個人。個班細路‧‧‧到底俾病爪捉咗去邊,而且你兩個又到底係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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