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理解,如果調查結果無誤‧‧‧‧‧‧


那群孩子應該不是被送來翠林邨做「血酒」的配方。


「喔?對我哋有興趣?」南愚笑問。


「喂‧‧‧呢個肥肥哋嘅,好似好聰明咁‧‧‧‧‧‧句句盯住哂。」王達尼低聲說。






而一直沉住不言的北賢,終於開腔:「冇相對嘅回報,我哋唔會答任何問題。」


「聽講你就係識徒手發電嗰位。」我望向北賢。


你們到底是病者,還是人類‧‧‧‧‧‧好歹給我一個答案。






「‧‧‧」北賢站了起身,轉身冷視住我:「你‧‧‧‧‧‧知道咗‧‧‧唔應該知道嘅事。」


「滋滋滋‧‧‧」電子流動的聲音,從他體內開始悄悄發出。


「Hey‧‧‧搞‧‧‧搞乜啊?!」胡子老闆有點驚訝,想做和事人。






「咩‧‧‧咩事啊‧‧‧」原本幾位來喝酒的客人見我們一副想開幹的樣子,都及早離開這間酒館。


酒館的燈,突然一閃一閃地亮著‧‧‧‧‧‧


「哇‧‧‧呢隻燈‧‧‧自從病變之後,就冇咗著過喎‧‧‧‧‧‧」胡子老闆更為驚訝。

「老闆‧‧‧‧‧‧你走先,呢到應該好危險。」王達尼勸說。



「你哋仇人嚟架?一齊飲杯酒咪無嘢囉~呵呵,世上邊有咁多仇怨啊~啊呀呀呀!!!!」胡子老闆未說完,已經被極速靠近的北賢用掌心一摸胸膛的位置,繼而彈開到極遠的地方並失去了知覺。


真正的實力‧‧‧‧‧‧






真正的模樣‧‧‧


終於顯露出來了。


「你似乎,都係個出色嘅病獵。」北賢冷靜地面向我,說:「既然今日幸運遇到,就俾個優惠你哋‧‧‧‧‧‧只要擊敗我哋兩個,就任你選擇兩條問題。」


「佢‧‧‧佢‧‧‧真係‧‧‧‧‧‧識控制電‧‧‧?」王達尼不敢相信,眼睛都瞪大了。


「既然世上都出現咗病者,再離譜嘅出現‧‧‧‧‧‧我暫時都仲接受得到。」我說。






「嘻~北賢,你做咩啊~」南愚好像想勸導他:「唔好同佢哋一般見識,我哋走。」


「遊走咗咁耐,我都想睇下自己有冇生疏‧‧‧‧‧‧」北賢對南愚淡淡地說:「就當係,玩遊戲‧‧‧練習下。」


「嘻‧‧‧」南愚忽然大口咬破自己手掌的表皮,當他的血液流落到地上時,就產出了些少熱的火花:「咁就玩下吧,既然好似有人開始‧‧‧‧‧‧想試圖接近真相。」


南愚和北賢,他倆的身份到底是‧‧‧‧‧‧



「喂‧‧‧兄弟。」王達尼不知從哪拿了枝威士忌酒瓶給我:「手上有武器好啲‧‧‧‧‧‧」






我望望王達尼,他自己正拿著不知哪來的桌球棍。



「嘻~其待你哋嘅表現,至今除咗嗰個人之外,就好似冇乜人接近過真相?」南愚望住北賢。


「啊。」北賢點頭,冷冷地說:「暫時得白鯨一個‧‧‧‧‧‧仲有個差少少嘅,叫不破尚。」


「兩個痴線佬‧‧‧係咁講啲吊我哋癮嘅說話。」王達尼握緊住桌球棍,面向手掌充滿住火焰的南愚:「呢條友啲血一接觸空氣就好似識自燃同爆炸咁‧‧‧‧‧‧如果拎到你啲血去賣就真係賺到笑。」






「嘻嘻~比想像中聰明得多啊。」南愚笑嘻嘻地望著王達尼。


「啾啾──」北賢率先向我靠近。


我馬上退後幾步,拾起射鏢機上插住的飛鏢向北賢擲出!


「蕭蕭~」飛鏢去到北賢身體不夠五毫米時,就突然自動掉落到地上。


「‧‧‧」我愣住了一、兩秒。


任我擲出多少枝飛鏢,北賢都能無視它們的存在般徑自前進。



突然,他左右兩手都形成了手刀的姿勢衝向了我,儘管我敏捷地避去了頭數十下的攻擊,還是因為被迫到牆角的關係,而硬生生吃了一下刀‧‧‧‧‧‧電刀。


北賢用手刀的姿態劈落我手臂的瞬間,只覺得一酸其後極為麻痺,除了痛只餘,還有短暫的幾十秒時間,我是不能自由地控制手臂的郁動,直至電麻的感覺退去。


電會令短暫神經麻痺‧‧‧‧‧‧


唯一可以確的是,他身上充滿住電流。


「冰!」我把手上的威士忌瓶子打破,用破刺的部份對準北賢狂刺。


玻璃瓶是最佳的絕緣體,北賢很快便因為下意識的格擋情況下,而被我刺傷了手腕。但同時,他亦沒放棄反擊我的機會,右掌突然集電一樣凝聚能量將一掌打向我的胸膛!


「呯!」我只需一下子,便被人擊飛到牆壁上。


是高伏特的電‧‧‧


「嗄‧‧‧嗄‧‧‧嗄‧‧‧‧‧‧」被他一掌打後,連呼吸都開始極為困難‧‧‧‧‧‧


「你‧‧‧你點啊!」自己也應付不暇的王達尼,望向被徹底擊倒的我。



「嘻~!」南愚又用自己血流如注的手,向王達尼揮濺出危險的血液!


「滋~蓬蓬蓬蓬蓬──!!!!!」血液觸著落的地方都瞬間變為一片火,熊熊地燃燒著。


王達尼則儘己所能,用手上的桌球棍不斷重打對方,但肉肥背厚的南愚顯得不痛不癢的樣子,到最後連手上那根桌球棍都開始惹火地燒著‧‧‧‧‧‧


「佢哋‧‧‧到底‧‧‧乜人嚟‧‧‧‧‧‧!」王達尼見我快要被北賢接近,便向他起了一腳飛踢。


「呯」北賢被踢飛到酒保檯那邊。


「有啲麻‧‧‧‧‧‧」王達尼咬住牙,說。


此時,電流慢慢從我身體散去,我的呼吸才慢慢開始能夠回復正常:「嗄‧‧‧嗄!‧‧‧嗄‧‧‧‧‧‧王達尼,小心後面‧‧‧血!」



王達尼聽到我的提醒後馬上以背部擋住血濺,而他的大衣外套亦隨即起了火焚燒起來,逼不得已下只好把外套脫下。


終於能夠郁動的我忍耐住熱火之痛,衝過去把王達尼著火的外套蓋打在北賢的身上,而他都果然有所退縮!


被火衣外套包裡住上半身的北賢,被我出拳狂毆施出連環拳!只要我隔著衣物去攻擊,便不用承受電極之痛。



「王達尼‧‧‧!」我彎住身子,喊著。


會意的他,馬上衝過去我的背部,從背上滑過並飛出一腳踢向北賢!


「合作技‧‧‧嘿。」嘴角有血跡的王達尼淺淺一笑:「好啊,我鐘意。」


「走!」我推開王達尼。


因為南愚再次用手向我們濺血了!


「滋~蓬蓬蓬蓬蓬──!」酒吧已經多處起著火,漸漸形成火海。


「嗄‧‧‧」北賢把那件惹火外套用力扔走,盯實了王達尼做目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便靠近過去,並捉緊住他的身體。


「滋滋滋滋滋~~~~」電流極速去到他的身體上,使他動彈不能。


於是,我隨手就舉起了一張椅子往北賢頭部猛打,兩、三之後他才鬆手,我再一腳把他踢走到酒吧的沙發上。


「你有冇事‧‧‧」我扶起也受過電擊的王達尼,感覺到還有一點電流。


「嗄‧‧‧‧‧‧」王達尼喘著氣,說:「以為自己呼吸唔到‧‧‧」


「佢高伏特嘅電流同埋閃電嘅速度,應該唔可以不斷使用‧‧‧‧‧‧要等一小段時間,趁呢個時間盡量打低佢哋‧‧‧」


「嘻~嘻!!!唔好當正自己係主角先得架~!」一直都只敢遠距離攻擊的南愚,終於擺出了相撲手的姿勢衝向了我們。



身體胖臃的他,是永遠不及我們身法的快。


南愚只知撲過空之後,打算繼續作出濺血攻擊,可是我們已經分別從左、右兩邊分別一手捉腕,另一隻手則按住南愚的後腦,迫他向前行到酒吧檯前。


「唔。」我跟王達尼互相望了一眼後,把南愚的頭壓到檯面上,再從左到右的拖行來磨擦他的臉部,中間更掃跌了不少的酒瓶。


「冰──冰冰冰──冰冰冰冰!!!」酒瓶都碎裂,而南愚的五觀亦流了血而產生火焰,阻擋住了他的視線與呼吸。


「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南愚按住充滿火焰的頭部大叫。


「呢間充滿住光亮火焰嘅酒吧‧‧‧‧‧‧」王達尼橫顧四周的火海,哼笑一聲:「比起剛才陰陰暗暗死老豆咁款‧‧‧‧‧‧有趣得多?係咪。」



「佢哋雖然有好強大嘅能力‧‧‧‧‧‧」我與王達尼背對背的喘住氣,說:「不過格鬥術同實戰嚟講‧‧‧似乎同我哋呢啲喺病者手上唔知逃走咗幾多次嘅人嚟講,有一段距離‧‧‧‧‧‧」


「好有趣‧‧‧好有趣‧‧‧‧‧‧嘻嘻‧‧‧」南愚緩緩地站起身,想要再次撲向我們。



「我哋後面係玻璃窗‧‧‧‧‧‧」我低聲跟王達尼說。


「好‧‧‧」他很清楚我想怎樣做。


充滿怒火的南愚快要撲到我倆之際,我們側身避過,並在之後轉身二人合力向南愚腰背上一踢!又是「呯」的一聲,這次他被踢到破窗而出,從商場不高的二樓掉落到地面上。


在我們以為即將解決掉一切,想要轉身對付北賢時,忽覺肌肉完全收縮‧‧‧‧‧‧完全動彈不能!


「你哋太大意‧‧‧‧‧‧」北賢左右兩隻手,分別觸摸著我和王達尼的背部:「不過‧‧‧就當你哋贏咗。」


「冰──!!」之後,一股力量也把我們一同推出到玻璃窗之外,雙雙地從二樓跌落地面。



「嗄‧‧‧嗄‧‧‧‧‧‧」跌到落地面的我,模糊地望著熊熊焚燒著的二樓酒吧。


儘管只有六米左右的高度,跌了就是跌了,骨頭肌肉也會痛。


北賢他平淡地從二樓跳下:「你哋可以問,兩個問題。」



「嗄‧‧‧嗄‧‧‧」雖然不知為何,這場決鬥北賢讓我們勝利,但我還是先問:「病翼捉走咗個班細路去邊到‧‧‧‧‧‧」


「白鯨到。」北賢答。

「白‧‧‧白鯨?」我愣然。



那‧‧‧那個病獵公會的傳說級人物?


「白鯨喺邊‧‧‧‧‧‧」我望住北賢。


「坑口,希望塔。」北賢說:「兩個問題,已經完畢。」


「希‧‧‧望塔?」是哪裡,我根本沒聽過這地方的存在。


「去個到,你可以更加接近‧‧‧‧‧‧所有真相。」北賢轉身,就準備離開:「但首先,你要有一班實力極強嘅同伴,先去到嗰到。」


「坑口‧‧‧被稱為「病者之都」。」王達尼冷笑一聲,對我說:「我行商從來都唔會去,嗰到基本活人率係0.8%‧‧‧‧‧‧你確定佢唔係呃你?」


「‧‧‧」


北賢:「後會有期。」南愚亦徐徐地站起,笑嘻嘻的跟在北賢的身後。


我望住他的背影:「北賢‧‧‧‧‧‧你啱啱明明好多機會,可以殺咗我哋‧‧‧」剛才,我們被電到動不得的時候。


基本上,他只要使出高伏特電擊,便能立即致我們於死地。


相反,我們可以看出南愚是有心致我們於死地。


北賢停了停,選擇不回答就離去。


他們兩個‧‧‧‧‧‧


到底什麼身份。


在村莊裡經歷過短暫的激烈戰役後,我和王達尼馬上回到旅館中,把貧血的雨川背起連夜帶走,生怕會被村裡的找麻煩。



那一晚,幾乎用盡了我們全身的力氣。


由早上的風和日麗,享受著村裡帶來的美食美酒和風景。


到晚上的火光熊熊,體現著未揭開的陰謀和激烈的戰鬥。


這種反差,令受不來的我忍不住吐了起來‧‧‧‧‧‧


「咁渣ga你‧‧‧‧‧‧」傷痕累累的王達尼捉住渠蓋,說:「嗄‧‧‧捱埋臭渠條路,就返去。」


「雨川‧‧‧你可唔可以自己落地行‧‧‧‧‧‧」我把他放下。


「喔‧‧‧得‧‧‧!」他也不敢問太多。


「你啲好奇心‧‧‧」在下水道行走回寶琳倖存區時,王達尼不禁嘆氣:「我有九條命都頂唔住,遲早俾你害死,幫哈姆雷特嗰老闆送封信都搞到咁‧‧‧‧‧‧」



「寧做痛苦清醒者‧‧‧莫做夢中優閒人。」我淺淺地揚起嘴角,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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