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奎斯帶到去村長的住處,要解釋的話實在太多要說,直接看會比較清楚。


「喀──」把門推開後,就見到被拷問得痛哭流涕的村長。


而王達尼,則靠在牆邊抽著煙,似乎已經知道了要知的事情。


「咦‧‧‧」奎斯愕然。






「呢個村長係信奉病教嘅人。」我走上前,揚起淺淺的嘴角:「依個先係你真正調查嘅目的?病者平權組織。」


望住我的奎斯,猶豫了幾秒:「睇嚟‧‧‧‧‧‧你一早就估到。」然後,也關上了門、慢慢步入屋子中。


「正常人都唔會揀喺到過夜,除非有真正重要嘅事情要做。」我的推測,總算沒有錯。






「聽人講過‧‧‧病者平權組織每日都會去唔同倖存區宣傳,而今日正正係呢到。」奎斯打量著村長,說:「所以一早就嚟咗,打算睇下見唔見到佢哋蹤跡。」


「之後就順便發現埋,呢個人嘅信仰。」我圍繞住村長而行:「睇嚟都已經俾人洗咗腦。」


「原本我留喺到,就係想接近佢調查啲嘢‧‧‧‧‧‧」奎斯望住地上的血班,說:「但估到‧‧‧你哋比我更快手、比我更狠辣。」






「要喺人哋嘴巴撬出情報,呢個方法應該係最快。」我答。


「依方面我習慣謗敲側擊,咁樣做太殘暴。」奎斯單手握起了血跡斑斑的啞鈴,說:「都幾重。」



「你係邊個?」靠在一旁抽煙的王達尼,問。


「病獵公會嘅奎斯。」我向他介紹。


「我嚟係調查病者平權組織。」






「我嚟‧‧‧‧‧‧係嚟拎番屬於自己嘅嘢。」王達尼對於寶石袋子的執念很大。


「你比起病獵公會嗰個賴桑,睇落踏實得多。」我繼續與奎斯對話。


「係?」奎斯露出個不經意的笑容,說:「佢同我行嘅路線唔同。」


「就好似我同黑鼠咁?佢係個全職商人。」我順道向他介紹王達尼和自己:「我係個保護佢免受病者襲擊嘅兼職獵人。」


「賴桑佢‧‧‧‧‧‧係個處理內在勢力嘅人。」奎斯慎重地說。






「內在勢力?」


「寶琳區身為倖存者嘅大熔爐,自然會有住唔同嘅人,信仰病者嘅危險份子都係其中一種,佢哋唔單止喺外面會有蹤影‧‧‧‧‧‧」奎斯在屋中取了個啤酒杯,倒了枝陳舊的老酒給自己:「就連內部,哪怕係皇室入面,都會有佢哋嘅影子存在。」


「所以你哋就一個處理外面,一個處理內在?」


「係,咁樣效率會好啲。」奎斯喝酒了。


「難怪,佢嘅穿著打扮咁‧‧‧‧‧‧」接近皇室貴族成員的模樣。







「嗯,要出席寶琳一啲皇室同貴族之間嘅聚會,就難免要有小小浮誇嘅打扮。」奎斯低沉地笑,說:「世界越係淪亡,大家就越係唔介意浮華嘅穿著,因為呢啲事情根本係微不足道。」


「咁你聽日會去邊?」我問。


我很開心,這個世界尚算有奎斯這種正常人,我不是說外表,而是那個性及思想。


「咁就要先聽下你哋知道嘅情報。」奎斯望出窗外的,凝視那皎潔的亮月:「聽講無耐之前‧‧‧‧‧‧病者平權組織去咗同將軍澳區嘅不良人開戰,最後兩敗俱傷,病者平權組織只係得番一小部分冇出去嘅成員生存,但我諗佢哋根據地都變咗,要重新搵過。」


「我已經問咗。」王達尼把煙弄熄了,盯住村長:「嗰條友話,佢今日去咗靈實協會嘅禮拜堂接受「恩賜」。」






「嗰一帶‧‧‧‧‧‧」我苦笑,說:「係滿天嘅地頭。」


「滿天?」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問。


「冇嘢,之後呢?」我繼續問。


「之後,我啲寶石‧‧‧‧‧‧應該就喺嗰到。」王達尼說。


「咁你哋諗住點處置佢?」奎斯望向一言不發的村長。



「以前嘅我會割咗佢聲帶,再切斷佢全部手指,防止佢走漏風聲俾對方。」王達尼站起,緩緩地走到村長面前,冷峻地說:「就睇你哋‧‧‧‧‧‧同唔同意。」


「咁樣係生不如死。」我說。


「冇錯‧‧‧‧‧‧」奎斯雙手插腰,很是同意:「不如搵個人收埋佢就算。」


「邊個?」王達尼問。


「漢木老伯得唔得,佢屋企好似有第三層,係密封住。」我回想起,今早爬窗入去的事情:「收喺嗰到,直至事件告一段落。」


「呢到啲村民會幫手?」奎斯問。


「俾錢就得,講到尾‧‧‧‧‧‧對佢哋嚟講,呢個村長只係將自己人搵番嚟嘅嘢,白白送俾外人嘅麻煩友。」王達尼搖搖頭,說:「只係呢到嘅村民太和善,唔敢做到我哋呢一步。」


「咁趁夜媽媽,郁手吧。」我托起椅背。


我們三人合力把村長連同困綁住他的椅子,抬到去漢木老伯的家中。



一開始我們說明因由花費了好多時間,但一說到錢漢木老伯的抗拒心態便漸漸軟掉下來,最後以一百塊艾幣一天的價值,成功讓漢木老伯把村長收藏到三樓之中。


如果是一個月的話,即三十天,就代表要支付三千塊艾幣。



「嘿哈哈哈哈~你哋仲有幾多個人要收埋,都歡迎搵我!」漢木老伯接過王達尼手上的錢後,歡笑得不可開交。


「唉~」付錢的王達尼,看上去好想哭。


「你哋聽日都會去?病者平權組織嗰到。」奎斯在屋子外,問。


「會。」我跟王達尼一同答。


王達尼他要拿回自己的寶石袋,我則要趁機查明真相‧‧‧‧‧‧什麼「恩賜」。


一個宗教勢力強大,斷不是開口說白話就可以,一定有其堅固的原因。


「好,咁我要一齊?可以互相有個照應。」奎斯說。


「嗯。」我答。


「唔‧‧‧時間都唔早。」奎斯望望上空。


「去休息吧,」我對住他們二人,說:「聽日中午呢到集合。」


在睡夢中,我有時會自己一個在路上走著、走著,永無止境地。



天上會有很多烏鴉徘旋,既冰冷、又黑暗,直至背後有一泊光芒到來‧‧‧‧‧‧回頭望往的我總會醒來。


張開眼,就望見窗外那刺亮的陽光。


「訓完都好似冇訓咁‧‧‧‧‧‧」我如常地每日醒來後會做的事情,穿上黑袍、戴上面具。


彷彿,黑袍與面具都與我合為了一體,給予我很多的安全感。


我在木社旅館弄好麻煩的長髮後,便出去迎接新一天的陽光。


早上起來,村民都努力地工作起來。


有的人在餵養母雞、有的人在搬運原木、有的在維修村子,我一直沒發現,原來他們入口有塊維修中的牌子,上面刻寫著「松木村」三字,似乎是倖存區的名字。


我準時地到集合的地方去,原本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到的人,萬萬沒想到奎斯會比我早。


「你到咗好耐?」我走過去。


「三十分鐘。」奎斯點頭。


「我哋應該要等下‧‧‧‧‧‧」我抱住雙手,說:「嗰條友應該要等一段時間。」


「出發!」一說完,王達尼便現身我們面前。



「‧‧‧你咁早。」我有點意想不到。


「我差唔多成晚都訓唔著‧‧‧‧‧‧」王達尼有住一雙深怨的黑眼圈:「去得未?」


「未得住,要買啲嘢先。」奎斯邊行邊說:「你哋唔洗準備?」


「準備?」我想,我們比較遍向吃腦。


「無論對付病者定係惡意倖存者,都要準備充足。」奎斯彷彿教導著我們,如何成為一位基本的外出倖存者:「武器、後備武器、食糧、充足嘅水袋,仲有會用到嘅小工具。」


「會唔會太多嘢,搞到好重。」王達尼說。


「重得過你啲貨?」我揶揄。


奎斯先帶我們到武器店,購入了一些特製的木箭,前端刺頭是有鐵片,傷害力較一般木箭為大。然後再另購一把新的小短刀,因為昨天那一把短刀,幾乎被大耳的耳垢弄得不能再用了。


至於食糧,是幾塊肉乾方便攜帶。

食水就用水袋盛好了,方便隨時飲用。

小工具方面,則是繩子、繃帶之類的物品。


「我自己仲會整啲靈藥。」萬全準備的奎斯說。


「靈藥?」我疑問。


「喺病者身上收集返嚟造成嘅藥劑,我哋病獵公會都統稱做「靈藥」。」奎斯把自己腰袋插住的一小瓶透明藥劑,給我觀看:「呢枝你估下咩嚟。」


「呢枝‧‧‧‧‧‧咁似口水?」我留意到,液體中有起沫泡泡。


「係舌女嘅唾液,腐蝕性好強。」奎斯為我解說著前所未有的知識:「適合用喺偷襲,只要準啲擲到去眼睛嘅位置,對方就會立即失明。」


「厲害‧‧‧」我把靈藥握到手上,仔細凝視:「佢有冇名?」



「呃‧‧‧‧‧‧毒辣的舌女靈藥?」奎斯笑答。


「仲有冇其他靈藥?」


「仲有黏合靈藥。」奎斯拿出另一小瓶濃稠的靈藥出來,說:「係收集病嘴嘅唾液做成。只要扔到去對方雙腳,就可以痴實對方喺地好難掙扎,一般用喺逃生個陣。」


「真係有趣‧‧‧‧‧‧」我又拿起黏合靈藥到手上看。


「如果你真係有興趣嘅,可以去公會搵Nina問配方,佢係我哋之中識得調配最多靈藥嘅人。」奎斯把靈藥放回到腰袋中插住。



「唔掂‧‧‧‧‧‧開始攰。」王達尼看起來真的一晚沒睡:「出發未?」


「唔。」


離開松木村前,我們到武器商店買了木盾和木矛給自己用,王達尼則買了長弓與箭。


在路上,奎斯有問我們:「你哋有冇帶埋軟木耳塞出嚟?」


「有,做咩?」我問。


「遇到病童嗰陣,可以完全無視佢哋嘅聲音。」奎斯輕淡地勾起笑容:「一陣可能會經過寶翠公園嗰頭,嗰到特別多。」


「係,我見過。」我回憶起跟白魂剛到那處,發現一切都是幻覺時,是如此的恐怖:「特別係嗰隻男病童‧‧‧‧‧‧好似特別難搞。」


「男‧‧‧病童?」奎斯聽到它的名字後,有點錯愕。


「嗰隻係寶康公園見到,一見到佢隻耳就會失衡咁,耳鳴得好勁‧‧‧‧‧‧」我說。



「你‧‧‧真係遇過‧‧‧‧‧‧?」奎斯再問一次。


「係‧‧‧有特別?」我疑惑。


「根據以前病獵公會資料文件記載‧‧‧‧‧‧」奎斯凝重地說:「一般病變為病童嘅人類小孩,都係由6歲至12歲嘅女性變成,而男性變成病童機率‧‧‧‧‧‧幾乎只有0.60%,但恐怖嘅能力就遠超一般病童。」


「淨係‧‧‧呢個機率之外嘅6歲至12歲男仔,都會死?」我問。


「係。」奎斯確定地說。


「哼,即係你遇到嗰隻係極稀有品種,你捉佢賣去病者平權組織嗰啲地方~或者可以大賺一筆。」王達尼無時無刻都只想到錢。


「咁我無死喺佢手上‧‧‧都算好彩。」我說。


「你真係好幸運,我差唔多呢一、兩年隔日就出去倖存區,都未遇過男病童。」奎斯說。


「或者有啲人遇過,不過都已經死喺佢手上。」我說。


我們以靈實協會禮拜堂為目的地,沒打算繞什麼路。



只要在寶康路上一直往前,最後轉入靈康路的彎路就能到達。


但世上往往沒有那麼便宜的事,衪才不會讓你平淡地渡過一段路,哪怕只是一小段路。正當我們通往靈康路之際,已經分別有數隻病嘴與病牙向我們靠近。


它們拖著看似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我們。病嘴的口腔永遠流下著濃黏的唾液,和那恰似中風的嘴巴十分相襯。


病牙的長相則較為兇殘,每一隻都有不同的尖齒形狀。有的兩隻犬齒極其尖銳能撕破一切,有的門牙極為巨大能咬碎一切,共同點除了該死的紅點外,就是那可憎的樣貌。


我有時覺得,如果它們長得像喪屍還好,至少還能看得出是人類的輪廓。


但這些怪物,分明就要扭曲其身為人類的過去。


「兩隻病牙,一隻病嘴‧‧‧‧‧‧」奎斯略略觀察了情況,拉起了弓:「同我哋有一定距離之後,佢哋會突然加快腳步衝過嚟,喺之前搞掂佢哋。」


「咻──」鐵箭射到病牙的臉上。


「嘻‧‧‧嘿‧‧‧‧‧‧啊~唚哞‧‧‧‧‧‧」病牙發出了不明的聲音,但顯然毫髮未傷。


「要搵個人引到佢打開嘴巴先‧‧‧‧‧‧」我說。



話未說完,三名病者就分別向我們衝來!


「黑鼠!佢拉低嗰病嘴!」奎斯立即下令:「黑鴉‧‧‧‧‧‧」


手持木矛的我踏前一步,刺出了長矛向病牙的腹部,防止它的前進。同時,進入了攻擊範圍的它亦都張大了恐怖深密的嘴巴,想要對我張口大咬,奎斯馬上對其口腔發箭!成功擊殺一件。


「嗚‧‧‧嗚嗚嗥!!」另一隻病牙也衝向我們。


另一邊廂,除了有隻病嘴追住王達尼之餘,更忽地飛來了一隻病翼,鎖定了他做目標。被兩隻病者追趕住的他,在大馬路上跑過不停。


這次我們要對付的病牙跑得很快,雙手更捉住了奎斯想要將他吞噬的樣子,奎斯極力抵抗,我亦趁機會從側面用長矛刺入到病牙的腦中!「嘶」的一聲,病牙腦中貫穿了一根木矛。


「嗄‧‧‧嗄唹‧‧‧喲喲‧‧‧‧‧‧」病牙動作有所緩慢起來。


奎斯當機立斷地把它按低,將取出短刀快捷地刺進其口腔之中,並在一秒之間極速收手。病牙就像鱷魚般,想要咬手不成,繼而死去。


「啊‧‧‧‧‧‧!!!」聞聲,我們才得知王達尼被病翼抓住肩膊到半空上。


「咻──」奎斯二話不說,拉弓、發箭。



「嘶──」箭射中了病翼的背部,讓它痛苦不已。


奎斯沒有停下來,繼續一貫快敏的發箭技巧,箭在他身上就如不用錢般,一直射過不停。病嘴亦留意到這樣的它,想要衝過去制止住。


我馬上用長矛從旁橫向伸出,絆倒病嘴的腳,使它黏性極強的嘴部緊緊地貼住了地面。緊接,我繼續抬頭望住半空不上不落的王達尼,他兩手空空的掙扎,似乎想要迫使病翼下墜。


但身中數枝的病翼,就是死死支撐著,想要飛升到一定距離後把王達尼放開,讓他活活摔死。


「接住!」我從下方向他喊了聲,把長矛拋向了上方的他。


約空中六米高的王達尼勉強地接住木長矛,再全力往抓住自己的病翼一刺!它的嘶叫聲釋出,終於痛苦地下墜,我跟奎斯二人合力在下方打算把他接住‧‧‧‧‧‧


「啊──」可是,我們二人也臂力不足,始終讓他摔了一跤。


「嗄‧‧‧嗄‧‧‧‧‧‧」就像,經歷了一場浩劫。


「唔洗死已經算好彩‧‧‧嗄‧‧‧話哂我哋喺「死亡之路」入面。」奎斯回過神,說。


「病者仲會繼續嚟,走。」我扶起了王達尼。



「嗄‧‧‧嘿嘿嘿‧‧‧‧‧‧嘰嘰‧‧‧」什麼聲音。


「等‧‧‧等陣‧‧‧」奎斯叫住了我們,並凝視住靈康路的草叢:「有笑聲‧‧‧‧‧‧」


「仲嚟‧‧‧!?」王達尼有點激動。


「嘻嘻‧‧‧‧‧‧」有隻不知什麼原因,斷了兩腳的舌女從草叢中爬出,生前更是沒有衣著穿在身上。


其灰褐色的皮膚配上了紅點,儘管它生前輪廓是個美女,長長地垂下著的舌頭,亦讓它增添了一種恐怖的深怨。


「睇嚟呢條女,生前發生過一啲慘事‧‧‧‧‧‧」王達尼望住想要爬過來的它。


「咻咻──」奎斯向它連續發了三箭在舌頭中,終結了它。


「就快到。」我望住前方的靈實醫院。


解決這場突如其來的危險後,我們三人繼續上路。


現在除了病者之外,我們更要提防病者平權組織的人。


我們從坡林的泥路接近去目的地,偷偷觀望,附近沒有什麼人行過。



經過一會也沒有太大動靜後,我們決定出發去查看。


「呢個教會對門鎖咗。」我望住那條鐵鏈。


「咁點?去附近睇下?」王達尼問。


「附近仲有療養院個啲,或者嗰班平權友就喺入面生活。」我說。


「再去附近睇下。」奎斯提議。


於是,我們打消了進入禮拜堂的念頭,轉為在附近觀察。


不出所料,確有實病者平權組織的人在此處活動。


他們身穿白衣,拿著一本叫書的唸唸有詞‧‧‧‧‧‧


「果然仲有餘黨‧‧‧」我盯住了那人。


「殺!」王達尼對寶石的執念太強大。


「唔好輕舉妄動,可能對方有我哋意想唔到嘅秘密。」


如是者,我們在外圍先作一段觀察,約莫數十分鐘後,就找了個沒人注意的空檔潛入他們的根據地。



那是一橦寧養院,設有幾座坐落於附近,還有一間名為基督教靈實協會的教堂,相信這幾橦建築物必定有住一定關連。


跟滿天所在的靈實醫院距離不遠,百步之內必定到達。


「睇嚟佢哋真係元氣大傷‧‧‧‧‧‧」奎斯蹲在一邊,說:「以前佢哋根據地附近總係好多人。」


「你以前就有留意佢哋?」我盯住前方不遠處的白衣教徒。


「嗯,不過‧‧‧‧‧‧當時佢哋勢力仲係好強大,我一個人根本做唔到啲乜。」


「呢方面你要多謝佢。」王達尼拍拍我膊頭,對我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係?」奎斯不明所以。


「唔洗理佢‧‧‧」我上下打量了建築物一陣:「你諗住點入去。」


「我哋可以遊繩、潛行,應該得呢兩種方法。」奎斯說。


=large「噹~噹~噹~噹~」忽然,一陣鐘聲響起。


「喺附近間教堂傳嚟‧‧‧‧‧‧」我更聽得出,是昨日病者平權組織前去松木村倖存區時,所敲響的鐘聲。


「呢個鐘聲對佢哋嚟講,似乎‧‧‧有住特別嘅意義。」奎斯托住下鄂。



「喂‧‧‧!入得去未!」王達尼低聲說:「我啲寶石‧‧‧‧‧‧」


「睇清楚情況先,盲頭烏蠅咁亂入虎穴,只係自尋死路。」我說。


鐘聲響起一會後,我們能開始聽到寧養院內的白衣教徒開始移動腳步,他們紛紛走了出來,向著某個地方前進。


「佢哋去緊教堂嗰到‧‧‧」奎斯留意到:「睇嚟‧‧‧個鐘聲係召集佢哋過去。」


「係機會‧‧‧!」王達尼一直焦急到現在。


「我知道你好愛惜啲寶石,但你都要愛惜自己條命。」我對他說。


不一會後,病者平權組織的白衣教徒都似乎進去教堂了,寧養院沒有什麼動靜,王達尼便把心一橫,從草叢衝了過去寧養院後門,再偷溜進去。


我們想叫,也叫不住了,索性放任他自己去,不要連累到我們就好了。


「佢‧‧‧唔會有事呱?」奎斯問。


「佢都算係個聰明嘅人,只係喺錢面前智力會下降少少‧‧‧‧‧‧」我盯住王達尼的背影,說:「不過我相信佢自己一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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