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感謝各位教徒一直喺低潮以嚟,都盡心盡力為組織付出!」此時,一把尖銳高昂、且狂熱的女聲,隱約地於教堂傳出:「特此,組織今日會如常等你哋可以獲得「恩賜」!接見天使!」


話一說完,教堂裡隨即傳來一片歡欣之聲。


「係「恩賜」‧‧‧‧‧‧」奎斯聆聽到她的重點字眼。


「睇嚟有必要過去睇一睇,先清楚係咩一回事。」我動身準備前去。






我們二人偷偷潛行過去,盡可能不發出半點聲音,直至靠近到教堂的牆邊後,我們終於能聽到清晰的鋼琴聲。


「聽落佢‧‧‧唔似播出嚟,係人手彈奏。」我說。


「‧‧‧」奎斯感覺到有點不妥:「唔知點解‧‧‧聽住呢啲琴聲,個心‧‧‧突然好似,好溫暖咁。」






最差勁的是,我也感覺到奎斯說出的感覺:「就好似羽毛包住‧‧‧‧‧‧」


到底什麼一回事?!


「奎斯,夠唔夠高上窗口睇情況。」我紮好馬步半蹲。






「好。」他點頭、然後踏上我的膊,再取出繩索工具勾住窗花爬上到窗口位觀察內部情況:「好奇怪‧‧‧‧‧‧有個女人彈緊琴,一班修女唱緊歌‧‧‧?然後,嗰堆教徒唔知做咩‧‧‧一副滿足、幸福嘅表情,喺到傻笑定唔知微笑‧‧‧‧‧‧」


「咁怪‧‧‧?」我心下有個推論:「唔通‧‧‧‧‧‧」


「我使下推開嗰窗聽清楚‧‧‧」奎斯緩緩地推開教堂的窗,料不知開不到一半,雙手就忽然軟下,並整個人摔了下來:「啊‧‧‧」


「唔好!」我想叫住他,但都已經太遲了。


他摔下來後,發出了「呯」的一聲,教堂裡的鋼琴聲亦停了下來。






「喂‧‧‧奎斯?!」我拍拍跌倒的他,只見其一面呆滯、目光放空:「果然‧‧‧裡面,可能存在住‧‧‧‧‧‧病童。」


「‧‧‧‧‧‧」奎斯已經完全陷入幻術或美好的回憶之中,根本弄不醒他。



已經放棄他嗎‧‧‧


我聽到,平權組織的人已經開始有走出來的聲音。


不過,我現在拋下奎斯‧‧‧‧‧‧






他就只有死路一條吧。


「果然有人侵犯聖堂,打擾「恩賜」。」這個從教堂走出來的人,正是犬京!


「犬京‧‧‧」我愣然的望住他。


「M,你仲未死。」他按一按鼻子,說:「你以前嘅氣味,同依家都一樣‧‧‧‧‧‧充滿住迷茫。」


說到此處,剛才進去教堂的白衣教徒都紛紛地出來,圍堵住我和奎斯。






看來,是逃不了。


「似乎係一位未受教嘅迷茫之人。」剛才那把狂熱高昂的聲音主人,出現了:「我哋「病者平權組織」,可以幫到你啊!係時候,進入天堂!」


她是個年約四十的瘦削婦人,有著電曲的短捲髮、淡橙色的烏蠅眼鏡為她帶來了尖酸計較的個性。


「頭先‧‧‧‧‧‧」奎斯按住頭部,開始回復清醒。


「冇錯,頭先你哋進入嘅‧‧‧‧‧‧!係天堂。」那女的沒有選擇當下殺死我們,反而作出了自我介紹:「先介紹下我自己~好多都叫我做德蘭女教主。或者?可以叫我做,上帝嘅先知。」







「所以‧‧‧‧‧‧病童就係你哋嘅上帝?」我直接戳破她的謊言。


「病童?我唔明你講咩~」德蘭教主不緩不急,慢慢地說:「我只係知道,可以做到人類做唔到嘅嘢,令佢哋帶嚟幸福同快樂,佢就可以係上帝。」


「你到底知唔知道自己講緊乜‧‧‧」我盯住她。


「我當然清楚~」德蘭女教主欣悅地微笑:「我哋人並唔係為咗受上帝奴役而辛苦自己,而係上帝能夠給予我哋心理上最高的幸福同美滿,而去為佢哋奉獻出自己。」


「可能宗教徒都係咁?」就算大難臨頭,我亦不禁冷笑一聲:「總係簡單複雜化,講啲正常人難以理解嘅句子。」


「你出現喺到,我相信都係上帝嘅指示,嚟拯救、加入陷入低谷嘅我哋。」德蘭女教主張開雙手,說:「成為弟兄之一,你將會得到至高無上嘅「恩賜」!」


原來是因為成員短缺,想借機拉我們入會嗎。


「恩賜?我唔需要虛假嘅幻覺‧‧‧‧‧‧」我橫視周遭的白衣信徒,說:「你哋都係!人死真係能復生咩,你哋只係俾佢利用。」


「‧‧‧」白衣信徒們,對我的說話有點反應,眼皮都開始抖動著。


「我知你哋入面‧‧‧‧‧‧」我對他們認真地說教,儘管不符合我的風格:「都一定有死咗嘅家人、朋友、愛人,當可以見番佢哋緊係開心,但係你哋只係呃到自己,真正死去嘅佢哋見到依一幕肯定好傷心!」


「爸‧‧‧爸爸‧‧‧‧‧‧」一位年輕的白衣女教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哭了起來。

「明仔‧‧‧」另一個年老的伯伯,亦突然眼眨淚火,真正的想起了什麼一樣。


「好啦~好啦~」德蘭教主見到這場面,馬上安撫地說:「唔好再一派胡言,各位!我一陣會再帶你哋上天國,去見自己珍愛嘅人,但喺之前‧‧‧‧‧‧要先處理呢兩位魔鬼。」


「唔‧‧‧」奎斯馬上握緊弓箭,並手搭三枝鐵箭。



我亦以長矛擺好架式,指向他們:「即管嚟‧‧‧‧‧‧反正都難逃一死。」


「真係好恐怖嘅魔鬼~!」德蘭教主聲音帶住激動和興奮,說:「不過魔鬼都有並淨化嘅可能‧‧‧如果你哋‧‧‧實力‧‧‧高超嘅話,我會網開一面‧‧‧‧‧‧為上帝工作!!」


「上,我嘅白衣弟兄!」她震奮地高喊道。


說畢,已經有三個年輕的白衣少年向我們衝來,他們都握緊拳頭,似乎想空拳應對。


「啊!!!」第一個來勢洶洶的少年向奎斯拉出拳頭。


一向箭法精準的奎斯,轉為瞄準了他的腿部,發箭一射!


「嗖──」鐵箭射中了他的小腿,令他跌倒了。


另一個隨後而上的白衣男子,亦因為大腿中了奎斯一箭而失去移動能力。


「殺魔鬼殺魔鬼!!」一旁走出個白衣的四眼少年,在他要衝到我面前之際,我把長矛抵在對方的頸喉前。


他腳步馬上急剎下來,我再用長矛直刺他的腳掌一記!


「嘶」的一聲,他痛苦地按住腳掌,狼狽倒地。


「嘻哈哈哈哈哈~睇嚟一般嘅,唔夠應付兩位!」德蘭教主大笑,說:「犬京,我能力最高且最忠誠嘅信徒,為上帝而戰吧!」



聽到命的犬京,馬上目光一銳,把鋼腰刀掏出並奔向了我們。


「呢個唔同啱啱嗰啲‧‧‧‧‧‧」我提醒奎斯。


「明白。」奎斯從背上的箭袋中,取出三根鐵箭齊發。


「‧‧‧!」在三枝鐵箭襲去之際,犬京以超群的反應全身傾向左側避開,並在動作上保持衝刺的速度。


「果然係唔同‧‧‧」奎斯立即再取三箭,齊發射他。


下一秒!犬京全身傾向了右側避開了奎斯下一波的箭擊,再向前方的奎斯刺出一刀。手持長矛的我,打算往他掌部刺去,這下迫使犬京馬上取消動作,轉為翻空轉跳避去刺擊。


奎斯趁機拔刀還擊,犬京也急速地與他觸刃對上!「鏗──」明亮的兵器相交聲。


犬京忽然踏上奎斯膝部跳起,並雙腳夾住了他的頭部,進行後翻一甩!重心瞬間掌握不來的奎斯就這麼被人甩開兩米之遠。


整個動作完全是「速度」乘以「力度」所結合出來。


沒見犬京一段日子,他的動作已經‧‧‧‧‧‧變得究極靈活。


而被甩到去一邊的奎斯,未站起身之前已經被周邊的白衣教徒所制服住,使得動彈不能。



「Good job!仲差一個。」蘭德教主彎彎地微笑。


望住被制服了的奎斯,我心下有個了斷:「就一齊落地獄‧‧‧‧‧‧」


也不知是受誰影響,


在這種關頭,我還能說得出如此找死的說話。


圍觀的白衣教徒和德蘭教主的表情,都說明他們十分訝異‧‧‧‧‧‧


犬京話也不說,便用刀向我刺過來,看好時機的我向後一躍、轉身,出踢!「噹」刀子被我踢掉在地上,犬京立即對我使出虎拳的襲擊,伸出一虎拳想扣我喉嚨。


我一手捉住,離我喉頸只有半分之距。


限制住犬京動作的我,順勢拉向自己!接著用自己的前臂,撞擊在他的肘部關節位,實行帶馬歸槽。


「噠」犬京肘部發出甩骹之聲。


「‧‧‧!」他咬牙忍痛,使出了虎落把我打開。


「嗄‧‧‧‧‧‧」被他擊退的我,盯住只餘下一隻手可郁動的他。



「犬京!」一名白衣少女把本應踢到場外的腰刀,拋回給他使用。


他單手接回那把短腰刀,眼神中對我的殺意更為強烈。


這樣跟他撕殺下去不是辦法‧‧‧‧‧‧


擒賊先擒王,索性先對付一直會用說話影響他們的蘭德教主吧。


我眼角斜瞧了德蘭教主的位置一眼,然後拾起靠在牆邊的長矛,假裝要衝過去犬京面前,犬京亦反握腰刀,向前急速靠近。


可是我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站在一旁看戲的德蘭教主。


所以到達雙方應該舉起武器的距離時,我用力一跳、轉身面向德蘭教主對她投擲出木長矛!這一下對他們來說,根本是意料不及,大家都張大了嘴巴。


「噫‧‧‧噫‧‧‧!」害怕非常的德蘭教主,下意識地拉住了在她兩邊站著的少女信徒擋住自己。


「嘶──!」一矛兩命,如同串燒一樣把兩名白衣少女貫穿而死。


不過,德蘭教主顯示絲毫未損‧‧‧‧‧‧失敗了。


持刀的犬京亦準備一刀舉起將我刺死,就在那一瞬間,德蘭教主叫停了戰爭:「等陣‧‧‧‧‧‧!嗄‧‧‧嗄‧‧‧‧‧‧」她明明沒有戰鬥過,卻緊張得喘住大氣。


「呢個人‧‧‧‧‧‧」德蘭教主指住我,再指住奎斯:「我要留佢哋命,佢哋嘅價值唔應該係白白死喺呢到‧‧‧嘻哈哈哈。」


「但係德蘭教主‧‧‧頭先佢哋先想殺你‧‧‧‧‧‧」一名大個子的白衣男人說。


「做教主,就要有教主嘅大器同風範。」她對住我們微笑,既高昂又激動地說:「佢哋進入過天堂,就肯定會跪拜喺上帝嘅腳下‧‧‧‧‧‧立即「恩賜」佢哋!」


之後,戰鬥失利的我和奎斯,便被人五花大綁地帶到去靈實教堂之中。



德蘭教主更命令幾個白衣男子,先毆打我們一身,一直在看戲的她看得不易樂乎,更細心提意不要把我們打死,我感覺比死更難受。


十五分鐘後‧‧‧‧‧‧


「嗄‧‧‧咳‧‧‧」奎斯咳出了一口血,含辛茹苦地喘息:「嗄‧‧‧嗄‧‧‧‧‧‧咳咳‧‧‧嗄‧‧‧啊‧‧‧」


被毆打一身的我,亦開始有些頭昏腦脹:「嗄‧‧‧呃‧‧‧‧‧‧啊‧‧‧嗄‧‧‧」


「好啦~好啦~再係咁打,佢哋就會死。」德蘭教主托托她的烏蠅眼鏡,微笑:「幾位男士可以出番去先,我要單獨地同呢兩位小英雄‧‧‧‧‧‧共處一下。」


「八婆‧‧‧咳!」奎斯吐了一口血到其衣服上。


「喀──」那幾名白衣男士把教堂的門關上了。


現在教堂中,只餘下我們三人。


寂靜無比。


我淺淺一笑,學著奎斯說:「八婆‧‧‧‧‧‧」


「你話邊個~?」德蘭教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


「邊個應‧‧‧咪就係邊個。」我對她輕笑。


「嘿‧‧‧哈哈哈‧‧‧」奎斯聽到後,也不禁笑了出來。


「你哋完全冇會意到~自己係處於下勢?」德蘭教主反問。


「並唔係單單只有劣勢先可以笑。」我收起笑容,說:「仲唔派你啲病童嚟洗我哋腦‧‧‧‧‧‧」



「你好快就會學識傻笑,或者對住我好似病者咁微笑?」德蘭教主對我們二人,說:「我喺背後控制人嘅方法,居然會俾你兩個‧‧‧‧‧‧睇落唔大又唔細嘅o靚仔戳破,我下次真係要小心啲~呵嘿嘿嘿。不過放心,利用病童洗你哋腦之後,你哋就會對我唯命是從,因為喺呢個咁惡劣嘅環境下,現實同虛假嘅分別真係咁重要?你哋遲早會依賴咗呢種美滿嘅幻境,然後向我乞求更多更多,呵嘿嘿嘿~~~」


「你就係利用依種方式‧‧‧‧‧‧去吸引啲人,去信你嘅組織?」奎斯說。


「好啦~識得用咁聰明嘅方法去利用病者同人類,我基本上可以稱為呢個病港最優秀嘅領導人,而且我重要係個女人。」蘭德教主微笑著說:「我都不況同你哋分享下我嘅方法,始終太優秀但係冇人知道,呢種寂寞係好難受、好難受~就好似細個考試滿分,但係無家人、無朋友、無同學同你講啲嘢咁。」


「就算係咁‧‧‧」我盯住她。


「呵嘿嘿~我的確係利用病童去控制其他人,令佢哋產生對美好回憶嘅依賴,始終‧‧‧喺呢個殘酷嘅世界入面,見番自己愛錫嘅人係一件幾窩心嘅事,只有夢境先做得到。」蘭德教主作更深入的自我介紹,走到鋼琴前:「或者,我應該一路演奏鋼琴,一路去講述優秀嘅我‧‧‧‧‧‧嘅故事。」


「真係自大嘅人‧‧‧‧‧‧」


之後,那瘋婆娘真的開始一邊彈奏著詭異的歌曲、一邊帶點哀怨地說唱著:「27年?我大概~♬已經喺孤兒院工作咗咁多年~♫我見過好多被拋棄嘅孩童~∮佢哋嘅遭遇同細個嘅我相同♪~充滿住哀怨。♩我哋憎恨呢個世界~帶嚟咗孤獨~直至到呢一日嘅來臨♬~有更多更多嘅人加入我哋呢個大家庭!嘿~呵呵呵♭~只要越多人陪住班孤兒,佢哋就會好愉快咁唱歌~我哋只係需要一啲‧‧‧‧‧‧陪伴。」



「‧‧‧‧‧‧」我跟奎斯被這種哀怨感,弄得說不出任何話。


「唱歌嗰班孤兒~♫係我由孤兒院帶嚟。」德蘭繼續訴說著她的故事:「♫我好愛佢哋~陪伴咗孤獨嘅我好幾年¶~我唔會拋棄佢哋,佢哋唔會攻擊人類♭反而總會帶嚟希望、美夢、回憶~呢個就係我為佢哋平權原因♫~可悲嘅童年啊~♯唔會再存在,從今日起都係一個大家庭!呢個就係我創立「病者平權組織」嘅真正原因。」



「‧‧‧」


德蘭從鋼琴椅上離開,向我們問:「係唔係有俾我感動到?」


「我唔理你咩原因,總之你已經令好多人損失咗性命‧‧‧‧‧‧」奎斯說。


「佢哋係兒童,應該受到保護。」


「咁教主‧‧‧?」我反而有興趣,問下去:「個男教主又係邊個。」


「就係以前偉大嘅孤兒院院長。」德蘭張開雙手,歡笑:「如今,我哋都係被世界遺棄嘅孤兒,你喺呢到將會得到尊重。」


「怪物就係怪物‧‧‧‧‧‧」我盯住德蘭,狠斷地說:「被消滅都係正常。」


儘管病童它們沒有攻擊能力,我們也不能忽視其哭泣時所帶來的影響。


「做人唔應該咁死板~病者同人類,係做到朋友同家人。」德蘭說下去:「知唔知點解我要搵人打到你哋迷迷糊糊?因為就算你哋知道咗病童嘅秘密同破解方法,都會因為意志模糊而不知不覺陷入佢哋嘅「恩賜」。」


‧‧‧我居然沒想這一點,還以為她只想找人來打我們出氣。



「好啦~唔應該再阻撓你哋接下落嚟歡樂嘅時光。」德蘭步出教堂:「慢慢享受。」


「‧‧‧可惡。」奎斯只能目睹她的遠去。


「佢點樣控制病童‧‧‧‧‧‧」我想不通。


「病童佢哋係擁有自己年齡嘅智商‧‧‧所以佢哋係會識得分辨‧‧‧邊個對佢好、邊個係想殺佢,一般情況下,佢哋好鐘意搵倖存者玩‧‧‧‧‧‧不過佢哋對於「玩」嘅定義係咩,就睇佢哋。」在幽暗的教堂中,奎斯補加一句:「前半段說話‧‧‧‧‧‧係根據病獵公會資料記載。」


難怪‧‧‧


之前將軍商場中,那個米奇瘋子倖存者在病童存在的情況下,都一直存活下來。

說起上來,上次經過寶康公園時,那三個病童都是在跟我們「玩」角色扮演的遊戲,並沒有像那個男病童‧‧‧‧‧‧


一來就釋出不明的雜聲干擾我腦袋。


「咁我哋‧‧‧‧‧‧」被五花大綁的我,望住了教堂的天花板:「應該點做好。」


「放心‧‧‧」奎斯淺淺一笑,說:「你唔記得‧‧‧咗?舌女的‧‧‧‧‧‧」


「毒辣靈藥。」我會意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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