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個壞蛋,他不是那種無惡不作、作姦犯科,殺人見血的惡。
他是那種不拿刀只拿指尖輕癢心房,不強來只是願者上釣的壞蛋。
沒有半點血腥、哨火,卻把你的腦肝沉浸在火紅的愛情中,然後慢火細烹,讓你適應、讓你沉淪。
到某個時候,你嘗試自己站起來,卻發現水早已淹沒,那個置你於火海中的不是別人,正是你。
這是因為愛麼?

這個壞蛋一路走一路走,路上有不少路人伴他路過,他一次又一次拋下途人,為了再拋下另一個途人。
路人、途人。路人、途人。
二十出頭
忽爾覺得好寂莫,需要一個人伴他站著,坐著。壞蛋已經不想再走了,他累了。


像極了帶上金剛圈的小猴子,想找個紫霞仙子,可這不容易。
因為上蒼是公平的,一個位置必須空了,才能再有人落座,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他心裡清楚,可腦袋總吶喊著人定勝天。但吶喊從來是弱者的宣言,畢竟上位者何需大喊,輕輕一句便夠了。
不管是人頭落地,還是心頭落地,都是一句話的事。

戲劇歸於現實,一段平淡的旅程,帶來濃厚的香甜,壞蛋決定不再走,他找到那個好人了。
旅程結束,一人往、二人歸。
好人很精致、漂亮,上天的不公在她身上體現出來,她大方、動人、明事理、更重要的是她愛壞蛋。
幸運是他們很相似相近,住的地方相近、吃的東西相似、聽的歌相近、著的衣服相似、討厭的喜愛的都差不多,怎至大家睡覺都愛開窗。
更可愛的是,他們都一起在外學習,仿彿天作之合。



壞蛋與好人相知相愛,時間不長一個月罷了,問題開始浮現。
壞蛋發現好人愛去夜場、愛喝酒、愛和異性聊天。好人解釋,放鬆放鬆。
壞蛋嘗試去接受,不用愛這個名義去壓誇對方,可自己發現真的接受不了。
他心中想著:既然我已放棄了,為何你不可?既然我為了你付出這麼多,為何你不可?
現實總是相向,好人喝酒玩樂,次數不多,一星期二三次,和異性聊得不多,一個心心罷了。
他是知道的,解釋有許多、理由有無數個,但歸根究底只有一個。
She is just not that into you.
壞蛋不解,不解為何付出不能相向、不解相愛為何變成傷害,他嘗試信任,可眼晴一閉起便是種種不堪光景。
他停止幻想,強逼信任,告訴自己好人是好人,可他強逼不了自己相信其他人不是壞蛋。



爭執來了,愈多愈多、愈來愈激烈。
大抵圍繞兩個問題:玩太多、異性接觸太多

壞蛋認為這是底線、是標準,當要遵守。
好人認為這是青春,自知底線,緊握信念便可。
最後好人吐出一句:我想靜靜,數日後再找你。

壞蛋感到煎熬,他想念她,他不明白為何她能如此絕情,正如以前的她也不解他一般。良久,壞蛋明瞭到一個道理。
吵架時,對錯不在重要。
因為,對方才是最重要。

他告訴自己要做好心理準備,可心底總有盼望、期許。人在理智與感情中左右,磨蝕情緒,他快要失控。
壞蛋抓著心房告訴自己:信心信心!手不知不覺用力,快捏碎心臟時五指一鬆,托著心窩,流淚不已。



愛如流沙,愈抓緊愈流失。可愛若不捉緊,又有誰感到那點溫暖?
壞蛋問自己:我還是壞蛋嗎?
少頃,一個聲音響起:好人還是好人嗎?

我不知道。
畢竟,人是如此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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