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的那場『羽戰』承諾,你還記掛在心裡嗎...?」
對於白姬突然把黑領帶一下子的擲在自己臉上,父親並沒有任何發怒或不滿的意思;
他只是一臉感慨的蹲下來,放下手中的藍框WILSON球拍,拾起那塊充滿著茉莉花香的黑色領帶,輕輕拍走表面上的塵粒,雙手遞到白姬的面前。

「羽時哥,我是非常認真的。
這道黑領帶拋了出來後,我就沒有任何打算收回來的意思。」
白姬叉起雙手,語氣非常的堅定,向父親示意這是一場正正式式的宣戰。

「白姬,你我現今已有家室,你這樣做又何苦呢?
不如收手吧!




剛才你之前的『羽戰』宣言,我們就此一筆勾銷,當作沒有聽過吧!」
父親深情的嘆了一大口氣,強行的把黑領帶塞到白姬的手中。

 


啪!

白姬非但沒有接過父親手上的黑領帶,更反而右手一巴的掌摑在父親的臉上,發出一下響亮的啪聲,並在父親的左邊臉頰留下一道紅色的掌印。






「你在做甚麼!」
看到父親無故被陌生人摑了一把後,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對著白姬大聲作出斥責起來。


「沒事..沒事。」
父親輕輕拍了我膊頭幾下,示意自己並沒有任何大礙,並利用陰力把我強行拉到他的身後,不讓我再與白姬有任何的眼神接觸。

「白姬,你應該也非常的清楚。
在我跟藍吻結婚後,我已經金盤洗手,誓言不會再參加任何的羽毛球比賽,所以這場『羽戰』我是不能跟你作賽的。





不過若果你掌摑我過後會令你覺得開心點的話,那麼請你繼續吧!」
父親這番說話帶有非常沈重的懺悔意昧,看來他內心也認為自己是理虧的一方。


啪!

父親的話剛完,白姬二話不說的再掌摑父親的臉頰一巴;
這一次的啪聲比上一次的更為大聲,父親現時的雙臉均印有深紅色的掌印。

對於自己討厭的人或是仇人,大力掌摑其臉孔以作宣洩可並不是甚麼奇特的事情。但奇怪的是,白姬這兩次掌摑之中,她均展示出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雙眼通紅,舉止帶有著強烈的「打者愛也」意思。

 

「我跟你所約定的那場『羽戰』,早就是在你金盤洗手前承諾下來的,根本就不受你所謂的誓言所限制!





羽時,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來的! 難道你想反口覆舌嗎?」
白姬連環打了父親兩邊臉頰後,淚水不斷的從雙眼湧出來,激動的說著。


「對不起! 你就當作我是無情無義的殘男人吧!
我是不會跟你作出『羽戰』的。 你還是死心吧!」
父親咬著下唇,強行拉開白姬的雙手,意圖擅自親手替白姬戴上黑領帶;

白姬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抗,低著頭一動不動似的,任由父親為她打上領帶結起來。


在父親完成打結的那一刻,白姬抓緊父親的雙手,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瞪大其水汪汪的雙眼與父親作出直視。
「我的要求只是想跟你作一場『羽戰』而已,又不是要你生要你死,為何你要這樣的決斷呢?」





發覺強硬的威脅手段無效後,白姬隨即轉用軟功1;
我隱弱的感受到,父親這一刻明顯的遲疑了一下,只不過他很快的便喚醒理智,與白姬拉開距離,搖頭擺手作出拒絕。


「你不接受我所提出的『羽戰』邀請的話,我每天也會在這裡同樣時間煩擾著你的!

你很清楚我是非常空閒的,我說得出一定做得到!」
白姬發覺父親「軟硬」均不受落後,決定採取終極絕招「死纏難打」。

 

「你...你這又何必呢? 白姬。」
父親開始感到不耐煩,他左手握成拳頭狀,輕力的敲著額頭,努力的想著有甚麼方法可以打發她離開;

在他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地上的那塊藍色WILSON球拍吸引了他的目光起來。






「白姬,你看!
我現時手中就只有這塊藍色WILSON球拍而已,你不是要我用它來比賽吧?
不如這樣吧! 待我準備好比賽用的球拍後,我們才進行『羽決』吧!

唔...就暫定在一星期之後吧,好不好呢?」
父親急中生智的利用WILSON球拍作出逃避的藉口,意圖盡量拖延比賽的進行,到時候待一星期後才想出其他的方法作出應對。


「球拍嗎?
羽時哥,你這方面絕對不用擔心!」
白姬露出了一道燦爛的笑容,並用力的利用拇指及食指產生出一下清脆的啪聲。






啪!

一排排載有不同款式球拍的貨架,在壯男們的搬運下從正門方口接踵而來的到達場館裡,其數量之多絕對能夠與我在蛇降用品店所看到的作出比拼。
只不過,最令我和父親驚訝的並不是球拍的數量,而是跟隨著最後一排貨架而來的那個人。


「老蛇?」父親看到其熟悉的樣子後,不禁驚訝的大叫了一聲。

「羽時哥,我保證這裡的貨架上一定有一款球拍合你心意的!
我還特意請來羽線聖手前來幫忙,確保球拍的狀態及功能均處於最佳的狀態,讓羽時哥你可以安心作賽。」
白姬露出一道勝利者的笑容,興奮的說了起來;
父親在這一刻亦明白到,白姬一早就知道他本人在這時段預訂了球場,不然的話她根本就沒有可能預先準備這麼多球拍與及邀請老蛇親身前來。


「哈哈! 時仔!
小姬姬昨天盛意拳拳的邀請我前來,我真的無法推卻她的一番心意呢!」
老蛇一臉不好意思的用右手摸著後腦,對著父親尷尬的笑了起來。


起初父親一嗚得意的打算利用WILSON球拍「蒙混過關」打發白姬離開球場,但他萬萬的想不到,她竟然老謀深算到這一個地步,球拍與及人材暗地裡一切準備妥當,靜待父親觸發這張「陷阱卡」;

事到如今,父親唯有出動最後的一道「殺手鐧」。

 

「唔....球拍這方面的確沒有問題,但我們還欠缺著一名裁判呢!

正式的『羽戰』是需要四大名門或前五大聯盟旗下的元老級人馬擔任裁判的。
老蛇曾擔任前五大聯盟蛇家的當家,當然是有資格作裁判一職。
但眾所就知,蛇家與羽家發生過某一些事情,我看老蛇並不適合擔任今次的....」


就在此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線從觀眾席的一角傳出,一下子的中斷了父親的言論。
「蛇家不行的話,那就由我們花家來頂上此等重任吧!」

 

 

 

 

 

 

 

 

 

 

 

 

 

 

 

 

 

 

 

 


「花新叔?」父親一臉驚訝的看著聲音的來源地。

「老花嗎? 想不到你會在這裡呢!」老蛇跟父親一樣,同樣的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起來。

 

「一切,就在我預想之中呢!」
白姬雙手插進褲袋,拿起紙巾抹掉眼睛湧出來的淚水,一臉滿足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