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觀眾席前來的,是一名穿著藍色黑褲的球場清潔人員,其心口的位置掛上了一塊花形徽章;
徽章上的花瓣共有七片,每一塊各自有不同的顏色,綜合來說跟彩虹的顏色一模一樣。

他滿頭濃密的白髮,皺紋遍佈臉上,雖然其臉孔手臂及雙腳非常瘦削,但肚子卻成激突狀,是典型的酗酒特徵—啤酒肚。

「很久沒見了! 老蛇,時仔與及小姬姬!
這位是...?」
花新叔跟眾人問好後,一臉猶疑的比較著我和父親的樣子起來。

「他是羽時的兒子,羽分!」




出乎眾人所料,說出這番話的竟然是白姬本人;
為我作出介紹的時候,她一臉慈愛的笑容與我作出對視,不帶任何一點的惡意。

「呵! 原來是羽時的兒子,想不到已經這麼大了!
你好! 我的名字叫花新,是你爺爺羽丹的好朋友。
你可以稱呼我為花新伯伯,或者花伯。」
花新叔確認我的身份後,明白到在場這裡並沒有任何外人,頓時放下戒備之心起來。

「你好! 花叔!」
我輕輕點了一下頭,有禮貌的作出招呼;




聽到我以叔代替伯以作稱呼後,花新頓時開懷的大笑起來,跟老蛇笑說我是一名乖巧有禮的小朋友,稱讚羽家的家教做得非常的不錯。

 

 

「白姬,你早已知道他是我的兒子?」
在花新對我作出自我介紹的時候,父親一臉諤然的樣子,輕聲與白姬作出私聊。

「哈! 羽時哥。我連你最近為哪一間壽司店設計商標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此的小事你認為我會不知道嗎?」




白姬露出了一抹鬼魅的笑容,向父親表示絕對不要看小白糖糕家族的情報網。

「哦...是嗎....」
父親一臉尷尬的作出苦笑,沒有再把話題繼續接下去。

 

 

 

「話說回來,花家旗下不是有一間大型銀行生意業務的嗎? 
老花你何必辛苦自己在這裡工作呢?」
蛇叔看見花新一身的裝扮後,大體明白到他在這裡的工作性質,不禁疑惑的作出詢問起來。





「老蛇,我花新把自己一身的青春均投放在羽毛球上,又怎麼能這麼容易的在這個領域中抽離出來呢?
與其百無聊賴的坐在高樓大廈裡飾演一名銀行高層,我倒不如在這裡打理一下羽毛球場,在閒日觀看一些學界比賽更為開心。

我可沒有老蛇你這麼的幸福,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羽毛球用品店,隨時隨地也可以接觸羽毛球界的最新產品及資訊呢!」
花新倒抽了一口涼氣,用著羨慕的語氣及眼神與蛇叔作出一番寒喧。

「哈! 若不是我那個不肖仔不生性的話,我一早就已經在享清福了,根本就不用每天不辭勞苦親力親為打理生意!」
蛇叔不自覺的作出聳肩動作,對著花新微微苦笑。

 

啪!

花新用力的拍打了蛇叔的膊頭一下,在他身旁擦身而過,輕輕的拋出了一句話。





「一天羽毛球人,一世羽毛球人!
無論你的兒子生性與否,我知道你一定會留守在店裡,享受著羽毛球所帶給你的快樂!」

在這一刻,蛇叔與花新互相的背向對方,各自低起頭來,嘴裡浮現出一道含苞待放的甜蜜笑容。

 

咳! 咳!

「剛才白糖糕家族白姬向羽家羽時所提出的『羽戰』宣言,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我花新作為前五大聯盟花家的人,有著絕對的義務作為這場比試的評判,把整場賽事記錄在『羽史』裡頭。

我現在作出正式詢問,雙方是否同意這場『羽戰』的進行?」
花新一臉威風凜然的樣子,站在父親及白姬二人中間的面前,在場內以中氣十足的聲線大聲作出宣告;





場內一批較為上了年紀的人聽到羽戰二字後,無不三五成群一窩蜂的起哄了起來,各自展露出雀躍欣悅的面孔及笑容。

 

「蛇叔,其實我剛才一直就有一道問題藏在心裡,究竟甚麼是『羽戰』呢?」
我乘著父親忙著應對花叔及白姬的時段,靠近友善的蛇叔作出詢問。


「哦? 想不到你父親真的這麼堅決想把羽家帶出羽毛球界裡呢...
竟然連『羽戰』這回事也沒有告訴給你聽?」
蛇叔聽到我的這道問題後,隨即展示出一道難以置信的臉孔,無法相信身在羽家的我會不清楚「羽戰」是為何物。

「『羽戰』是為帶有法律約束力的羽毛球比試,乃是四大名門與前五大聯盟解決紛爭及問題的主要手段。
比試雙方在開戰之前會互相定下敗者條約,輸掉比賽的那一方必須遵守對方所定下的條件。
羽毛球界裡以往有好幾場俱極大爭議性的紛爭,就是依靠著『羽戰』來解決的。






我本人認為,羽毛球的事在羽毛球場裡了斷,可謂一個非常公平的解決問題手段呢!」
對我來說,蛇叔的這一番說話與其是講解,倒不如是在宣揚及說服我羽戰的好處及重要性。


「原來如此....
說穿了就即是『食戟』的羽毛球版本吧!」
我低頭看著手中綠色框的WILSON球拍,喃喃自語道。

「甚麼? 食戟?」
蛇叔皺起雙眉,一臉不解的樣子,示意他並不明白我在說甚麼。


「哦...沒甚麼...
蛇叔,我還有一道問題!
四大名門我曾經從父親的口中聽說過,但前五大聯盟又是甚麼一回事呢?」
我迅速把話題作出轉移,免卻要大作出花唇舌解釋的麻煩。更何況,我的確有興趣搞清楚所謂的前五大聯盟是甚麼的一回事起來。

「這個嘛...」
談及這個話題之時,蛇叔的神情頓時凝重起來,支吾以對似的,像是在腦海裡組織著應該如何向我解釋整件事情。

「在四大名門的眼中,羽毛球是一名貴族運動,只有上流或擁有大量財富的人仕才有資格接觸的玩意。
但隨著羽毛球運動普及化的關係,普羅大眾開始有機會接觸這項有趣好玩的運動,打球的技術亦逐漸的變得成熟起來。

在普及化的中段時期,貴族們認為讓星斗市民繼續接觸羽毛球下去的話,最終只會褻瀆羽毛球這項神聖的活動。」
蛇叔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明顯的充滿著怒火,表明自己非常的鄙視那幫貴族們當時候的想法。


「那時候,四大名門中的冬甩家族想出了一個莊重體面之餘又不失大體的做法,就是今時今日的『羽決』。

他們打算利用『羽決』所附帶的法律約束力,藉此制定只有四大名門所欽點的人仕才可擁有打羽毛球資格的政策。

就在此時,民間結集了一股強大的勢力以作對抗,由五名不同姓氏的家庭組成的五大聯盟出戰『羽戰』,力抗四大名門不公的壓榨。

他們分別為『羽』、『哈』、『蟹』、『花』、『蛇』,而在五盤三勝的賽則下,羽家在最後的關鍵第五回合險勝了冬甩家族,成功拆破四大名門詭計之餘,更令羽毛球這種運動在大眾之間時髦了起來,造就了一人一拍的羽毛球黃金時代。」
蛇叔說到此時之際,我不禁的想起父親曾經說過冬甩家可是極為憎恨羽家,達到恨之入骨的程度。這樣看來,我亦大概明白了箇中的因由。

 

 

 

 

 

 

 

 

 

 

 

 

 

 

 

 

 

「只不過遺憾的是,五大聯盟在大後期間發起了內亂,最終更拆夥起來,所以我們現在把它稱之為前五大聯盟。」
蛇叔一臉哀悉說出事件終結的同時,右手不自覺的觸摸其眼旁的傷痕,咽了一大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