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落在父親場地位置過後,白姬二話不說的放下手中的球拍,穿過球網底部,來到父親的面前。

啪!

她不給予父親任何說話的機會,啪的一聲一巴掌摑父親的左邊臉頰。

「剛才你在最後一刻故意揮空球拍,這算是甚麼意思!
你這樣做算是在可憐我嗎?」
掌摑父親過後,白姬雙手抽起父親的衣領,雙眼通紅的對他作出吼叫。





「唔....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這樣.....」
父親側頭看著地下,意圖迴避白姬兇惡的目光。

「那麼實情是甚麼呢? 
你不是想跟我說因為你過度緊張的關係,所以在最重要的關頭手滑了吧? 抑或是場館的溫度太高,導致你狀態不佳呢? 

這些廢話我可是不會接受的!」
白姬活像失去了理智似的,雙手不斷拉扯父親的衣領,連珠爆發的說出一輪咄咄迫人的說話。

「唔....」父親任由白姬胡亂的拉扯其衣領,不發一言。






「羽時! 看著我的雙眼!」
白姬再也無法忍受父親其不理不睬的態度,只好雙手抓緊父親的臉頰,迫使他與自己作出對望。
「理由! 快說!」


「恭喜你勝出這場羽決的比試...」
被強制與白姬作出四目相投後,父親企圖把話題作出轉移,始終也沒有把「真相」說出來。






啪!

白姬除下手中的白色手套,舉起其印有紅玫瑰紋身的右手,毫不留情的用盡全身的力量,反手向父親的右邊臉頰作出一下掌摑。

這一下掌摑的力度異常十足,平日就算被滾水燙到也表演得「悠然自得」的父親亦不禁輕聲的痛叫了一下,整個人後退幾步與白姬拉開距離,提防她會再作出另一下掌摑。


「垃圾....
你才是這場比試的勝出者呀!」
白姬向父親投下一個不屑的眼神,左手不斷的摩擦著其隱隱作痛的右手,試圖紓緩掌摑後帶來的陣陣餘痛。

「甚麼?」父親右手按著燙熱的臉頰,一臉驚訝的看著花新及白姬二人。






在羽毛球落地之後的那一刻,花新叔便已打算即時宣佈二人的分數及比賽的結果。奈何白姬「先聲奪人」的走到父親面前作出掌摑的舉動,打亂了其節奏的關係,他才靜觀其變的等待良機宣告比賽的結果。
「在羽毛球墜地之前,白姬的球拍與球網作出明顯的接觸,違犯比賽條例。
故此,這回合羽時奪得一分。
同時間,因羽時率先達到二十一分的關係,我在此宣佈他是本次羽戰的勝利者!」

 

花新作出宣佈後,觀眾席的絕大部份人仕均露出一臉難堪及失望的神情,欲哭無淚的掩著雙臉,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他們全都是白姬的忠實支持者,並在花新的賭局中放下了不少的金錢,打算從中撈一大筆油水的。

然而,在這男多女少的觀眾席上,「抱怨阿姨」及一眾少數的女仕們卻站起身載歌載舞起來,異常合拍的共同大叫羽時必勝、羽時最勁等等的口號; 
她們人數雖少,但氣勢頗為浩蕩,聲量十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們的平均年齡略為有少少的高而已。

 





 

 

「白姬...你故意拍打球網...讓我勝出這場比試...?
你不是非常渴望勝出這場羽戰的嗎? 為何你....?」
父親在「擊球」的時候,腦海裡心不在焉的想著其他的事情,完全沒有察覺到白姬拍打球網的這個舉動;

在較早前的慢動作過程當中,我的視線一直就放在那個羽毛球上,沒有留意白姬任何的一舉一動。
不過我隱弱的記起,當時我的而且確是聽到兩下啪聲的聲響,其中一下是羽毛球墜落地下時候所發出的聲響的話,另外一下很有可能就是白姬球拍打撃球網的聲音。


「我渴求的勝利是依靠自己的實力爭取回來的,而不是別人施捨給我的那種!
剛才那一球只要你肯作出揮拍動作的話,我百分之百肯定我是沒有可能接下來的。





我之所以特意把球拍接觸球網,為的就是想把『事實』糾正回來。
這樣簡單的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吧?」
白姬握起右手的拳頭,振振有詞的說著。

 

「你........」
白姬說出這般正氣凜然的言論過後,父親的態度明顯的軟化了起來。他垂下手中的球拍,一臉憂鬱小生的模樣,輕聲的說
「你知道藍吻父親藍飛斷了左腳這件事情的吧?」

白姬皺起雙眉,不明白為何父親會突然間帶起這個話題。
「飛哥左腳斷了這件事情不是十多年前的事來的嗎? 羽時哥你為甚麼突然提起來的呢?
他當年駕駛電單車的時候不幸遇上交通意外,左腳腳骨斷裂,導致隨後要用柺杖行路呀嘛!」

父親目無表情的樣子搖了幾下頭,靠近白姬的身旁,以生啞的聲線說著




「真相是,我跟藍飛作出羽戰的比試途中,我用上了剛才那一下『風車放網』的技巧。
他為了接下我那一個放網,不惜強行扭動左腳的腳腕....當場...當場的慘叫起來....」


白姬呆了一呆,遲疑半秒過後,瞪大雙眼的對著父親作出詢問。
「你剛才在最後一刻收起球拍的原因,就是怕我的下場跟飛哥一模一樣?」

「唔...」父親緊閉嘴唇,眼神閃閃縮縮的點了一下頭。

 

「你....你這個蠢材! 為何不早點跟我說?
枉我剛才還這樣大力的掌摑了你兩下......你....」
白姬聽過父親的「解釋」過後,身體不自然的顫抖了幾下,淚水如瀑布的從眼中湧出,雙手握成拳頭不斷的輕力敲打父親的胸膛,聲淚俱下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


就在此刻,一道黑影從觀眾席方向閃出,高速的直衝父親白姬二人的方向裡去!

「白皇!?」
黑影高速移動的期間,其穿戴的口罩不悄的掉在地上。蛇叔看到其真面目後,詫異的大叫了一聲。


白皇行走速度異常的快,每一下的腳步均踏實而有力;
在快要靠近父親白姬二人的時候,他突然間舉起右手的拳頭,作出拉弓的動作,像瘋狗般的吼叫起來。

照這個形勢來看,這個名叫白皇的人是衝著父親而來的,而且絕對不懷好意!


「爸! 小心後面!」
整個觀眾席中只有我一個人能及時對父親大聲的作出警告,只不過我這句話大概也是說得太遲了...

父親回頭轉身的時候,白皇砂鍋般大的拳頭活生生的就在父親的面前!


啪!


我閉起雙眼,低頭大聲尖叫,不敢睜開眼睛觀看之後發生的事情。

 

 

 

 

 

 

 

 

 

 

 

 

 

 

 

 


「喂! 羽毛球事羽毛球了!
別妄想在我花新面前弄花樣,白皇小弟!」
在最後的一剎那,花新一臉英明神武的樣子,輕輕的伸出左手,鬆容不迫為父親擋下白皇的拳擊之餘,更一掌的把白皇推開幾呎遠。

「你這個混蛋羽時,竟斗膽弄哭我的妹妹?
我要跟你搏命!」
白皇被花新推開後,並沒有任何放棄的意圖,無視花新的警告,再度踏步作勢向父親作出拳撃起來。

「花式點穴!」
花新沒法子之下,不惜使出花家看家本領,在白皇的身體上高速的點下幾個穴道,迫使他當場的短暫昏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