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 好字!
書法裡頭的橫、豎、撇、捺、點、折、鉤與及提這八種基本筆畫均處理很好,字與字之間佈局緊湊,起筆與及收筆的落點均帶有筆走龍蛇之勢,不錯,不錯!」

哈滴師恰巧的從門縫中看到白薯把大字畫掛在牆上,一時忍不著心癮的走進健身室裡,對白薯的書法品足評論。


「哦? 哈叔?」
對於哈滴師沒有敲門擅自闖進房間的行為,白薯雙眉緊鎖,神情明顯的展露出一絲絲的不滿。

「不好意思,人大了,看到鐵畫銀鉤的書法後便忘了神,連基本的禮儀也沒法做得妥當起來,對不起,白薯少爺。」




打滾江湖多年的哈叔一下子便看透了白薯的心思,連忙的彎下腰,後退幾步作出致歉。


「你是不是有甚麼重要的事找我呢,哈叔?」
白薯右手上下揮動數下,表示接受哈叔的道歉。

「啊,沒甚麼,我只是在尋找著哈紙棉的行蹤而已,我起初還以為她在跟你一起呢!」
哈叔口中所指的哈紙棉,乃是他親生弟弟哈滴枝的女兒;
因著滴枝英年早逝的關係,哈叔特意的對白家作出請求,以白薯近身僕人的名義收養哈紙棉,支付她起居飲食及一切的日常開支。





「她? 我想她現時應該在廚房裡偷吃著蝦多士吧!」
喵了房間時鐘一眼後,白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揚起一道滑稽的笑容。

「吓? 身為近身僕人的她竟然擅自離開少爺身邊去廚房偷食? 這成何體統呢?

白薯少爺,我現在立刻趕往廚房捉拿她回來!」
哈叔咬牙切齒的說著,作勢立刻趕往廚房的方向。

「不用了! 由她吧!」
白薯一臉歡容的樣子揮著右手,表示亳不介懷。





「可是...」
哈叔語帶猶疑,心裡害怕著紙棉這般任意妄為的行為會傳到白皇的耳中,最終落得被白家用掃帚趕走的下場。

「我授權她這樣做的,我說由她就由她,你現在是不是吃了豹子膽,把我的說話當作是耳邊風?」
白薯動出真火過後,主僕的關係一目了然。

「小人不敢。」
哈叔卑躬屈膝的作出低頭,猶如一頭喪家犬無異。

「再者,與其關心別人,你倒不如好好的憂慮一下自己現時的處境還好吧!
你千萬不要忘記,你現在可是帶罪之身來的!」
白薯一臉威嚴的對哈叔作出警誡,雙眼怒瞪著他。
「你知道你早前在一分決之中敗給羽時,對於我們白家的影響是多麼的深遠嗎?
現在周遭一直的流傳著對白家不利的傳言,導致白家上上下下士氣低迷,成盤散沙呢!」







啪!


「我真的是不明白,為何你要特意把勝利轉讓給那個羽時!」
怒氣沖天的白薯轉身背向哈叔,啪一聲的用拳頭大力敲打在書桌上,墨硯上的墨汁像噴泉的飛濺到桌上的每一個角落。


「.....」
白薯從來也不是會破壞物件而作出洩憤的那一種人;
看到白薯反常地作出如此魯莽的舉動後,哈叔心底裡明到白家聲譽的事宜正默默困擾著白薯的內心,催迫得他接近沒法喘息起來。






目前來說,最有效為白家板回一城的方法,就是在外間一直鼓吹著的那個班際羽毛球比賽取得勝利,以實力及分數證明白家的實力遠遠高於羽家。


「有線眼跟我透露,羽時羽分二人現時平日均在茱莉大廈地下B2層的一間樂隊練習室作出特訓,不如我派遣一些信得過的手下去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雖則哈叔並不是真心真誠投靠於白家,但導致成今日的局面他亦感到些少的良心有愧,心裡由衷的希望可以作一些事情作出補償。


「唔,知己知彼,百知百勝,了解敵情永遠並不是一件壞事!
更何況羽家的人天生欺詐,連髮水醃眼如此荒唐的方式也能夠想得出來,對待他們必須要小心謹慎,加緊防範。」
看到自己十指均沾滿黑漆漆的墨水後,白薯才醒覺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迅速的找回自己理性的一面。

「就照你的說話去做吧,今次千萬不要再令我失望,哈叔。」


「小人明白。小人告退。」




哈叔單腳跪下,作君臣之禮。



「哈叔,站著! 
話說你早前向父親遞交的報告中,裡面寫上有一名不知名人士潛入了控制室,破壞了你的綠䄂子計策。
那個兇手的身分現今查出了沒有?」
白薯喝停了哈叔,並對他作出質問;
這名兇手明顯的就是想奚落白家的面子,白薯巴不得立刻找他出來,對他處以酷刑作出懲罰。



「身份...的確是查到出來,只不過....」
哈叔咽了一大口口水,猶疑著應否把兇手的身分和盤托出。





「只不過甚麼! 快說出來,男人老狗不要這麼婆婆媽媽好不好?」
白薯不耐煩的作出責斥。


「是冬家大小姐,冬靈。」
哈叔輕聲道。




「你確定?」

「嗯,有多方面的可靠證供作出支持。」

























「咳...咳..那麼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知道這個真相呢?」
白薯啪一聲的大力關掉健身室的大門,用著沾滿墨汁的雙手扯高哈叔的衣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