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之外,應該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真相。
這一次的調查是由我單人親自出馬,資料並沒有外洩到任何人的手中。」
哈叔一臉鎮定的樣子,沒有被白薯雙手扯高衣領的舉動震懾下來。

「你是何時得知這真相的?」
白薯冷言冷語道。

「上個星期左右吧。」
哈叔刻意作出眼神迴避。





「那麼為何你不第一時間匯報給我知道呢?
白皇應該跟你說過,我全權負責這次事件後續的處理吧!」
白薯大聲的作出呼喝。

「這是因為.....你與冬靈之間...嗯...」
哈叔咬著下唇,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才好。

「咳....雖然我對冬靈是有著一定的好感,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擅自對我隱瞞真相的!」
白薯明白到哈叔的用意後,鬆開了抓著哈叔衣領的雙手起來。
「那你有沒有查出冬靈這樣做的目的究竟何在呢?」





「現在尚在調查當中,暫時還未清楚。

不過,你別怪哈叔多口,有時候某些事情知得太深入的話,最後只會找來痛苦,沒有任何益處的。」
哈叔瞇起雙眼,以著自身的經驗說出一番人生的大道理起來。


「我並不是在徵詢你的意見!」
洽時間,白薯把哈叔強行推到大門前,露出一道猙獰的樣子,利用沾滿墨水的右手強行掩著哈叔的嘴巴,左右的作出摩擦,把哈叔的下半臉染黑起來。
「下次若你斗膽再跟我說出任何多餘的說話,我就用水泥把你的嘴巴好好封實!」








啪! 啪! 啪! 

「白薯哥,你在裡面嗎?」
此時,門外傳出了哈紙棉的聲音。

「唔,你進來吧!」
白薯把雙手放在身後,後退幾步,與哈叔保持一定的距離。

「白薯哥,我替你到廚房裡拿來了白糖糕啦! 

哦? 滴師叔為何你會在這裡的呢? 而且嘴唇和下巴還一片片黑色的呢?」




哈紙棉手執一大袋白糖糕的打開門口,一臉困惑的打量著哈叔起來。


「哦....剛才白薯少爺讓我試食他親身製作一道的墨魚麵,可能實在是太好吃的關係,一時之間忘形地把墨魚汁沾在臉上吧!

我先行失陪一下到廁所整理儀容,待會我再找你,紙棉。」
哈叔右手抓著後腦,裝瘋賣傻的瞇起雙眼,作勢離開房間起來。

「哦...好的,待會見吧,滴師叔。」
紙棉對哈叔揮了幾下手,便把大門啪一聲的關上起來。


瞪....

「白薯哥,你應該不會跟我說,你雙手之所以變成黑色一片,是因為製作墨魚汁麵的緣故吧?」




哈紙棉雙手叉腰,一臉無奈的看著墨水四濺的書桌,心裡大概的猜想到剛才究竟發生了甚麼的事情。

「若你斗膽再欺負滴師叔的話,我便會把你平日裡頭的惡習一一告知予冬靈!」

「你敢?」

「我為何不敢?」

「嘖.......我有甚麼惡習不見得人呢?」

「啊,那就多不勝數了,例如你喜歡扶...」

「夠了! 我答應你,不會再請哈叔吃墨魚麵,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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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復一日,距離班際比賽舉行的日子只剩下一個月。

放學後,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走出校門乘坐父親的烈火戰車,而是到達禮堂直擊班際比賽的抽籤過程。

「今次班際比賽的種子隊為E班! 
換言之, E班將會直接晉身總決賽!」

主持抽籤儀式的是一名叫作哈紙棉的女生,她個子雖略為矮小,但外貌及身材非常的出眾,與冬靈髮璇等人並列校花十席之一。

她經常形影不離的伴隨著白薯的左右,早就被外間認定為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沒有人敢打擾他們拆散這天賜的良緣。






「如無意外,我們應該會在總決賽見面吧,羽分。」
在抽籤結果作出宣佈後,白薯特意的走到我的面前,友善地伸出右手跟我握手。

「哈...應該是吧...」
哈叔曾經向我透露白薯存心積累要在班際比賽中與我一戰,所以對於現今的抽籤結果我並沒有感到一絲的驚訝。



㗎啦!


呼....
在與我握手的期間,白薯起勢的用力抓緊我的右手,彷彿就是想當場啪斷我手骨似的。

「奇怪...手掌完全感覺不到有任何手繭的跡象,皮膚毛孔細緻幼滑,完全不像是一隻運動員的右手。
若果不是將開雙眼的話,我還會誤以為這是女性的手掌呢!」
白薯之所以這樣用力的握著我的右手,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想向我下馬威,而是想從中試探敵情。

茱莉大廈地下的樓層密不透風,能夠作出監視及刺探的空間非常的少。
哈叔的探子這兩個月監視的唯一成果,就是發現我在練習的期間雙手經常戴上一雙藍色皮手套,但箇中的意義及用途完全沒法搞得清楚。


白薯為了弄清楚這點,特意借題發揮主動邀請我跟他握手,試圖能否透過肌膚的直接接觸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起來。

只不過,他這回完全亳無所獲。


「痛...」
在握手中途大叫疼痛明顯的是一種示弱的表現,但白薯握手的力度實在過於橫強,我不得不舉白旗作出投降。

「哦,對不起。」
白薯連忙的鬆開右手,惺惺作態的作出致歉。

「唔....沒甚麼事的話,我先行離開了,再見。」
我不斷搖動著充著血的右手,一臉沒趣的隻身離開禮堂。

「再見,我衷心期待著與你在場上較量的!」
白薯凝視著我的背影,默默的作出沉思起來。

「唔...那對藍色手套究竟有甚麼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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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六時。

「白薯哥,我收到消息附近的超級市場裡頭的急凍蝦多士正在做特價,我準備去大手掃入存貨,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完成學校羽毛球學會的練習後,蝦紙棉一臉雀躍的說著。

「不了! 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你跟司機到超級市場掃貨吧! 
我會自行行路回家的!」
班際比賽日子臨近將至,雖則白薯認定他是次比賽勝券在握,但心底裡頭始終還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壓力,無法盡情釋懷。


「那好吧! 我會替你留意一下你喜愛吃的那個白糖糕品牌有沒有在做特價的!」
紙棉作出一道鬼馬的伸脷單眼表情後,一枝箭的衝入白家房車之中,指示司機前往附近的超級市場。

呼...呼.....
房車的引擎聲大聲響起。

「整天就只顧著吃!」
白薯看到房車噴出一縷白煙快速離開後,搖著頭苦笑起來。



夕陽落下,大陽與月光互相作出交接,街道的周遭均披上了一道金黃色的衣裳起來。

一個人安靜的在街上行走,欣賞著四周的風景,細味著天空的景色;
對於一個繁忙的都市人來說,某程度上可算作是一道非常奢侈的行為。


「唔...究竟跌在哪裡呢...
唔...」
在連接著大街的一道巷子裡頭,一名穿著學校運動服的女中學生,背上一道疊球棍,彎下腰的喃喃自語起來。


「請問,有甚麼可以幫到你呢?」
看到那女生一臉狼狽的模樣,白薯於心不忍的上前作出詢問。

「我的隱形眼鏡不小心的掉在這裡,我正在尋找著呢!」
那女生矇起雙眼,懊惱的說著。

「哦,我來幫你找一下吧!」
白薯二話不說的彎下腰,全神貫注的留意著地下有沒有反光的東西。

閃~

「啊! 我看到了!」
白薯一眼的便察覺到地上的隱形眼鏡,興奮的蹲下身上前拾起來。






啪!


此時,白薯的右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起來。
































「唷! 對不起,沒有隱形眼鏡的關係,視力不太好,打不中頭部呢!」
少女啪一聲的利用疊球棍對著白薯的右手部位作出直劈,會心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