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計,校長教你吃下橙皮。

羽丹在馬鞍山居住了一段頗長的日子,哪一棵樹的果實最好吃,哪一段時間會吹某一個特定方位的強風,山上的所有明棧暗道、自拍勝地各個位置,他全都知得一清二楚。

正因如此,當他聽到「我」大聲慘叫的那一刻,他立馬意識到「我」正身處在粟米蛇的集中地,大有可能遭受到蛇們襲擊,因而發出如此悲厲的叫聲。

「乖孫,你要頂住呀!
爺爺前來救你!」
羽丹施展出微波凌步,選取了他認定為最快的捷徑急速趕路。






篷...篷...

日夜均有保持身體鍛鍊的羽丹一心為了孫子的安全,無懼溪澗濕滑的石頭,莫視樹下的吊絲蟲,拳打每隻擋路的蜘蛛,如疾風般的散發出陣陣篷篷聲的氣流,在山上開闢了一道嶄新的「道路」。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高焦鴨?」
在快要到達粟米蛇集中地之際,他清晰的聽得到久違而又熟悉的高焦鴨叫聲,心裡頓時泛起一股澎湃的衝勁,步速加倍上升。






踏上在一塊巨型石頭後,他看見羽分和髮璇分別的坐在低處的樹下裡頭,而髮賽和高焦鴨則在一旁照料著他們似的。

啪!

他「從天而降」的到達粟米蛇集中地,第一眼的便看到自己的孫兒羽分處於昏迷的狀態,上衣染著血跡,左右膊頭均貼上了膠布。


「羽分他狀況如何?」




羽丹急步上前觀察孫兒的狀況,以著焦急的語氣向著髮璇和髮賽作出追問。

「他雙膊被蛇咬傷,這一帶是粟米蛇地盤,應該不會出現中毒情況的。
大概是過度疲累的關係,他剛剛進入了淺睡的狀態。」
賽叔輕拍羽丹膊頭一下,著他不用太過擔心。

「嗯...」
髮璇輕聲地作出附和。

「唔,傷口已止了血,脈搏沒有太大浮動,心跳節奏亦正常,驟眼看來的應該沒有大礙。
不過為安全起見,還是送他入醫院觀察一下吧!」
羽丹初步審視過我的傷勢後,確認我並沒有任何性命上的威脅,當場感到萬分釋懷。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衰佬,你有沒有搞錯,這樣遲才趕來! 你如何做人爺爺的?
人家孫女的爺爺足足早你十多分鐘來到呀! 你不如佛誕才來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乖孫剛才面臨多危險的局面呀?”


「丹哥你一到來,這隻鴨子就不斷的呱呱叫呢!」
在旁自高焦鴨起勢拍著雙翼,發出頻率極高的呱呱叫聲;
賽叔被鴨叫聲弄得心煩意亂,但又不好意思當面指出,只好以這樣間接的方式作出抱怨。

「哈,看來牠是非常的掛念我,所以才表現得如此的激動吧!」
羽丹瞇起雙眼,露出和藹笑容,把高焦鴨熊抱在自己的懷中。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衰佬,縮開你的臭手!




終日就只懂把我軟禁在飼養場裡頭,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呀!”

幾番掙扎後,高焦鴨成功逃出了羽丹的祿山之爪,返回地上面對面的對著羽丹呱呱的叫了起來。

「....焦焦,你...不愛我了嗎?」
對於高焦鴨作出如此不領情的舉動,羽丹一臉頹然的跪在地上,攤開雙手,黯然道。


呱!

此刻,高焦鴨輕輕的用鴨嘴觸碰了羽丹的手一下,昂然轉身,一拐一拐的往著樹下蛇蛋巢穴方向前進。

呱呱呱呱!
“唉,過來啦! 衰佬!”






雖然語言不通,但羽丹會意到高焦鴨正在嘗試引領他前往到某個方位,故此亦耐心地跟隨著牠前行。

高焦鴨在樹下一個較為陰暗及凹陷的位置停了下來,那裡擺放了好幾隻蛇蛋,如無意外的話裡面應該正孕育著幼年粟米蛇。

「為何引領我到蛇蛋巢穴呢?
難道焦焦你...想吃蛇蛋嗎?」
羽丹右手托著下巴,想不通高焦鴨的用意可在。


閃!

就在他沈思著的期間,一縷太陽光線在大樹上的葉隙間無意間落在蛇蛋的巢穴上,亳無預兆的反射出了一道閃耀的光芒。

「這...?」




羽丹往蛇蛋巢穴一找,發現了一件匪夷所思的珍貴物品。

「這豈不是我在山上遺失了多年的結婚戒指?
為何會在這裡的?」
戒指上鑴刻了二人的名字,羽丹清楚自己絕對沒有搞錯。

這隻結婚戒指裡頭雖然沒有高卡鑽石加持,但整隻戒指均由純銀鑄造,足足花了羽丹大半積蓄買下來的。
最終這戒指成功完成使命,哄得嫲嫲笑得見牙不見眼,意義可謂非常重大。

在一次跑山的時候,他無意中發覺到自己在路程中掉失了戒指,花盡氣力找了好幾個月也徒勞無功,最終亦只好鬱鬱不志作出放棄。

如今戒指離奇的出現在眼前,他果斷的把戒指戴回在拇名指之上,喜形於色的凝望著高焦鴨。

「焦焦...你真的非常有靈性呢...」



「丹伯伯,其實呢...實情是...」
髮璇目睹整個過程後,尷尷尬尬的企圖把事件的經過完整說出起來。

只不過,這一刻羽丹被地上的一道小細節分了心起來,並沒有專心聆聽髮璇的言論。






























「唔,他來過這裡嗎....?」
羽丹蹲在地上,拾起地上的一根燕子羽毛,發現上面黏附著一堆微細的冬甩屑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