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使出三葉草陣圖的話,陽氣必須準確無誤落在羽毛與軟木塞的支撐點上,在一瞬間裡頭拔出羽毛球的所有羽毛。

擊球時候的任何一點誤差,均會對三葉草陣圖的威力造成極大的影響。
只餘下兩回合得分機會的我,絕對沒法容下任何的閃失。


“羽芬女祖先,是時候了!”
看到冬音工左手擺出鷹爪狀後,我隨即對羽芬作出一聲呼喝。

“唉,知啦!知啦!




你記緊你現在可是在預支著我三根粟米呀!”
羽芬女祖先表示她現時所提供的「服務」價值約為四根粟米,扣除髮璇較早前的那根粟米,現時我的粟米債務為三根粟米。


啪!

一聲類似是手指互相摩擦的聲音過後,冬音工的「冬燕返」氣流航道隨即出現了一條只有我本人才能看到的標記線。

情形就像是「泡泡龍」電玩遊戲一樣,在簡易模式下的泡泡發射台均會有著由圓點所組成的軌跡線,指示泡泡最終將會到達的目的地。
只不過現時軌跡線的圓點是由一根根的粟米圖像取代而成,氣流的尖端更是一道三根粟米組成的箭嘴頭圖案,不用多說這顯而就是羽芬向我強調著粟米債務的一種表達方式。






瞪!

集中精神凝視著那道粟米軌跡過後,粟米箭頭的移動速度隨即大幅度減慢了起來。

我把握機會疾走到球網前,左手握緊拳頭朝粟米箭頭用力揮下去,意圖在球網前對冬燕返的氣流衝擊作出攔截。


鏗!





左手拳頭與粟米箭頭產生碰撞的一刻,感覺就像是與隱形人互相碰拳一樣,帶有一種說不出的玄妙感覺。

確認冬燕返氣流已被順利打下來後,我隨即走到後場位置,聚精會神、一心一意對著羽毛球施展出「三葉草陣圖」絕技。


託羽芬在神經及肌肉細胞方面上的幫忙,我整套動作在眾人的「現實時間」裡頭花費了僅僅只是一秒半左右。

過程之快,就連最為眼利的冬音工也沒法能夠捕捉得到我在網前揮拳的那一刻;
在眾人的視線中,那下揮拳的畫面根本並不存在,出現在他們眼中的就只有是我揮拍打出「三葉草陣圖」的那一剎那而已。


「冬燕返...失效了?」
沒料到冬燕返竟然會失效的他,出手時間比正常慢了半秒有多,沒有足夠時間對「三葉草陣圖」作出合適的應對。





“宮仁!靠你了!
我要追回那半秒的時間!”
冬音工右手把倚天拍垂直拋過,雙手交叉拿出插在腰間的屠龍吹燕球拍,並把羽毛球拍當作鼓棍往場地大力敲下去。

啪! 啪!

兩下響亮的啪聲過後,冬音工嘴角微微上揚,處於似笑非笑的臨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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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副精神均放在羽毛球上的關係,我清楚透徹的看得到十六根羽毛在同一時間脫離軟木塞的本體,餘下軟木塞逃生艙獨自越過球網。

陽氣的分配掌握得恰到好處,三葉草陣圖的威力能以盡善盡美的姿態盡情爆發出來。






心中大為暗興之際,我察覺到眼前發生了一件極為不妥的事情。
在一切事物均變得緩慢起來的時候,冬音工此時的身體動作不但沒有任何減慢之勢,其速度更有著我沒法能跟得上的勢頭,如錄影機把影像往前「快速播放」般一樣。

他咬下早前所拋高的倚天拍拍柄,雙手分別手持屠龍及吹燕拍,重施故技像早前般的自轉起來。


“糟了!”
在三葉草陣圖的影響下,羽毛球只剩下重量輕巧的軟木塞本體,隨風搖擺不定的飄浮。
冬音工大概就是看準了這一點,特意利用自轉的旋風產生出一道天然屏障,不用揮擊球拍便能夠把「羽毛球」打回在我方場地之上。


我並沒有任何溜冰的經驗,不懂得原地自轉的技巧,沒能夠自轉產生出另一道龍捲風與冬音工來一場爆旋陀螺的遊戲。

只不過,我有的是閱讀叢書及觀看不同電影的經驗。
根據電影「明日之後」的劇情,風眼是龍捲風風力最為薄弱的地方,主角的爸爸在某一情節下也是乘著自己逗留在風眼的期間尋找地下密室避過強悍的風暴。





唯今之計,就唯有是利用時間緩慢的效果,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往軟木塞揮拍揮下去,瞞騙眾人犯規往羽毛球作二連擊,試圖強行把軟木塞打進風眼的部份,拆解冬音工的風暴計謀。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看百齣戲!


就在我準備用力揮拍把軟木塞打進風眼的時候,時間緩慢效果嗖一聲的突然消失,軟木塞繼而啪一聲的迅速跌在我方場地之上。


「二十比零!MATCH POINT!
冬音工選手發球!」
西家裁判響亮說出宣佈後,我整個人感到萬般的無奈,深深不忿。

只要給予我半秒多的時間,我肯定能夠瞞天過海的把軟木塞送進風眼裡頭。





“羽芬女祖先,剛才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羽芬女祖先?”

“羽芬女祖先...你還在嗎?”






















“你....你是宮仁嗎?”
羽芬女祖先無視我的連番追問,莫名其妙地拋出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