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領,術士們匯報球場裡出現了兩道非比尋常的外力,分別為一陽一陰。
若然兩者相撞在一起的話,場地裡的所有結界均有崩壞的可能。」
一名白家隨從匆忙走到白帝面前,慌張地匯報球場裡頭的最新情況。

「嗯,我知道了!
向所有術士們傳遞信息,從這一刻起不得擅自離開自己的岡位,我也會在這裡同時發功一同穩固術式的結界。」
白帝一臉淡定的樣子,亳無任何吃驚的意思。
「若然這裡有任何一個結界作出損毀的話,全員今年將會沒有花紅,亦不會得到十三個月薪水福利!」






「明白!小人速速去辦!」
一聽到有著扣減糧水的可能後,隨從顯得面青口唇白,一仆一碌急忙離開觀眾席位置,務求盡快把這如此震撼的消息傳遞出去。


「仔,接下來我將要閉緊心神全程投入在施展工尺譜術式之中,球場上的任何變動就依靠你來處理了。」
說罷,白帝拿出一道白色紙符,以打坐的方式緊閉雙眼,喃喃自語唸出咒詞。

「上上上合士士合,工工尺尺上....」






「處理?球場上二人均不是白家的盟友,還有甚麼事情需要我來處理呢?」
白皇右手手肘放在椅柄上,手掌握成拳頭狀托著額頭的位置,百無了賴凝望著球場上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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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仁!”

“宮仁....”

“宮仁!”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快點出聲回應我!”

自從軟木塞跌在地上的那一刻起,羽芬女祖先便無的放矢在放聲大叫,顯得非常無助。

“羽芬女祖先,你究竟在跟誰人說話?
這裡由始至終只有我和冬音工二人,沒有你口中的第三人宮仁呢!”
我不斷嘗試跟女祖先作出理性的對話。

“宮仁是我戰時的好拍檔,亦是...
總言而之,剛才我確切感受到他的存在,肯定沒有錯!”
羽芬跟我作出粗略的解釋後,繼續努力不懈的大聲吼叫。

“宮仁,我沒有時間跟你玩捉迷藏的遊戲,你出來好不好?

我求求你.....”





女祖先平常總是愛擺出高高在上、漫不經心的架勢,這次竟一反常態在我面前亮出示弱的態度,無容置疑一定是正處於極度無助的狀況下。

大家同是姓羽,再加上她一直以來均幫助了我這麼多,我認為自己有著絕對的義務在這裡幫助她一把。

「宮仁,若果你是一名男人的話,你就無謂再藏頭露尾,出來現身吧!」
我在原地自轉了一圈,聲撕力竭的往四周觀眾席方向大叫了一聲,由衷希望那個叫宮仁的男人會出現在羽芬女祖先的面前。


“羽...羽分...你......”
沒料到我會做出如此舉動的女祖先,這一刻打從心底裡的被我感動了起來。

“多謝你...”






「不用再大叫了!
你所找的那位宮仁,我知道他現時正藏在哪裡!」
就在我準備作出第二次呼籲的時候,冬音工用其雄壯的聲線覆蓋了我的聲線。

「他在哪裡?」
“他在哪裡?”
我和女祖先的聲線在同一時間作出重疊,不過只有我的聲線能夠傳遞到冬音工的耳朵之中。


「若然你能夠勝出這場『背水一戰』的話,我自然便會告訴你宮仁所在的位置!」
冬音工把球拍直指在我的身上方位,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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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尋覓覓,冷冷戚戚。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通明」處。






“羽芬? 羽芬?你在哪?”
在羽芬方寸大亂尋找著宮仁的同時,宮仁實情亦是懷著同樣的心情尋找著對方。

“哦...到頭來原來是我輸了嘛?
我竟然早羽分一步先行作出召喚..”
冬音工從宮仁的口中得知他看不見羽芬後,誤以為我直至這一刻也沒有把羽芬召喚出來,心裡大感慚愧;
面對比自己實力明顯薄弱的對手,竟然要率先運用外力來避免自己失分,這一點令冬音工感到無地自容,非常羞恥。

“不!
從你喚醒我的一刻起,我便已感測到羽芬的存在!
但不知為何,我並看不見她,而且亦聽不到她任何的聲音。”
宮仁用著肯定的語氣作出回應。

“你真的確定羽芬就在這裡?”




冬音工作出追問。

“我敢以三大神劍之聖名來起誓,羽芬一定就在這裡附近。”
沒法以「性命」來作賭注的宮仁,只能用上自己所重視的神劍來作出誓言。

“唔,的而且確,若果羽分沒有運用外力的話,那是絕對沒有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間摧毀冬燕返氣流的。

只不過的是,為何我與你二人均看不到羽芬的存在呢?”
深思著這問題的時候,冬音工的眼角瞄向了正處於打坐狀態、雙目閉緊的白帝本人。

“除非的是,有人在刻意混淆著視線。”


就在冬音工猜度著是否白帝在裝神弄鬼的時候,這一刻我在場內大聲叫囂了起來。
「宮仁,若果你是一名男人的話,你就無謂再藏頭露尾,出來現身吧!」

“哈,謎底已解開了!
對方原來也在尋找著你呢,宮仁!”
我的這一番說話間接引證了冬音工的想法,促使他確信是白帝本人在阻礙著宮仁羽芬兩者互相見面。

將計就計下,冬音工萌生出一道鬼主意,把球拍直指著我。
「若然你能夠勝出這場『背水一戰』的話,我自然便會告訴你宮仁所在的位置!」

「此話當真?」
我對於冬音工的這個承諾感到非常質疑。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冬音工把球拍放回腰間位置,在球網上伸出右手尾指,示意進行勾尾指承諾儀式。


「時,你知道分仔口中的宮仁究竟是誰嗎?」
在我與冬音工二人在勾尾指儀式的時候,藍吻停下扭動羽時耳朵的動作,憂心忡忡道。

「誰知道!
我反而感好奇的是,為何冬音工會知道那個甚麼宮仁的所在位置!」
羽時緊皺眉頭,眼神下意識的投向白帝那方位。
「只願他們二人並不是在白帝的幻術結界裡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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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仁羽芬兩者之所以沒法能夠互相見面,歸根究底也是拜場上接近過千的結界術式的干擾所賜。
白帝現時所做的正是在維護著結界的運行,故此冬音工的假設亦並非有錯,白帝的而且確是在阻礙著宮仁羽芬二人相見。


“阿工,你真的有辦法讓我與羽芬二人會面?”
宮仁質疑道。

“萬大事包在我身上!
這次比試的其中一個目的,無非就是讓你能夠圓夢,好讓你能對羽芬說出你生前沒有勇氣所說出的那句話而已!

比賽之後,我一定會讓你們互相見面的。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的力量全權交給予我!

對方被我這樣的激勵過後,一定會用上全力來應付比試,因此我也要用上最佳的狀態來迎戰才行!”
背水一戰的結果對冬音工來說其實一點也不重要,他真正渴求的是進行一場激烈的比試,享受那種互有攻守的澎湃刺激感。

“工,我當然也想把所有力量交託予你!
但說實話這裡的環境非常惡劣,我頂多也只能把六成的力量轉讓給你。”
宮仁坦誠道。

“無妨!把你認為可以分割出來的力量全權交託給我吧!
我深信對方的處景也是和我們一模一樣!”
冬音工胸有成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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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

單著左眼、鬼馬地伸出舌頭,父親羽時現時的這個神情是在向我傳遞著一個重要的訊息–

捱下十三回合,使出「棄馬十三步」步法打敗對手。

在商討對付冬音工政策的會議中,爺爺及父親一致認為「棄馬十三步」是無計可施中的下下之策。

要從冬音工手上捱過十三球的難度可謂非常之高,計謀的可行性比「三葉草陣圖」等等的為低,此為其一。

其二的是,羽丹曾經在冬音工面前展示過一次完整的棄馬十三步步法,並藉此奪取了某場公開比賽的勝利;
經過那次慘痛的經歷後,冬音工很有可能已經想出拆解「棄馬十三步」的辦法。


儘管如此,爺爺還是在山上空餘的時間教曉了我「棄馬十三步」步法,以應付不時之需之餘,亦能夠一賭殺冬音工一個措手不及的可能。


“羽芬女祖先,你剛才也聽得非常清楚那位老人家的說話吧!
只要能夠取下勝利的話,那位老人就會告知我們宮仁的所在位置!”
準確接收到父親的訊息後,我再一次向羽芬女祖先作出確認。

“嗯,雖然並不太清楚究竟發生甚麼事情,總之不要讓那個羽毛球落在我方場地上就可以了吧!
你就放手去做吧!我會盡全力協助你的!”
大概是我較早前的舉動取得了羽芬女祖先信任的關係,我感覺到她正在向我的身體灌輸著一股比早前更為強大的力量。

“嗯,一同加油吧!
我也有興趣想看一下那位名叫宮仁的盧山真面目!”
我緊握右手的球拍,擺出準備回擊的姿勢,聚精會神地凝視著冬音工的一舉一動。



「唔,好一雙銳利的眼神,我感覺到事件終於變得有趣起來了!」
冬音工對我的眼神作出品評後,隨即作出一道正手開球的預備姿勢,示意比賽將一觸即發。

現時比數雖然為二十比零,但實際上只要誰能夠奪下接下來這一分的話,誰就會變成為是次「背水一戰」勝出的那位。

在這個情況底下,我與冬音工二人奪冠的機會各自均等,互相均沒持有任何優勢。

「最強的劍對上最強的盾,結果究竟會是如何,就讓我來親眼見證一下吧!」

啪!

冬音工如常開出了一發正手高遠球。



啪! 啪! 啪! 啪!

在羽芬的協助下,我強搶了控球的主動權,並盡量把羽毛球打到冬音工的後方,以圖削弱任何潛在殺球的威脅性。

“炮二平五,車一進一...”
同一時間,我把場地當作是象棋的棋盤,自身為相應的棋子,暗地裡佈下「棄馬十三步」的陣式。


「這...這難道是...?」
在比賽的中途,花叔開始察覺到我現時所使出的步法為「棄馬十三步」,神情變得有點驚訝起來;
經常在象棋裡頭敗給羽丹所佈下的「棄馬十三步」陣式關係,他是最快能夠察覺出來的那一位。

「花叔,殊!!!
請你保持冷靜,你的舉動會引起打草驚蛇的可能性,分分中會導致分仔輸掉這一分的!」
羽時擺起呆若木雞的臉口,一邊密切留意著場地的最新發展,一邊對花叔作出語重心長的警誡。

「對...對不起!」
花叔用拳頭敲了自己額頭數下,表示不會再犯下任何的「錯誤」。

“利用棄馬十三步來對付冬音工嗎?
我並不認為這會是可行呢...”
花叔咽了一大口口水,沒有打算把心中的負面想法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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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非常奇怪!
羽分的走位總是留空著右方後場的位置,就像是在引誘我把羽毛球打到那個位置一樣!”
面前的畫面讓冬音工產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卻沒法回想出在哪時哪地曾經看過這個場面。

直至到我的一個「馬行日字跳」步法動作,冬音工隨即勾起了數十年前一場比賽中慘被羽丹使出「棄馬十三步」蹂躪的場面。

事後他曾不斷重看錄影帶的影像,為這一招度身訂造出一道獨門的破解辦法。

奈何自從那次之後,羽丹在其後的所有賽事再也沒有使出過「棄馬十三步」的招數,隨著時間洗禮下他亦漸漸忘記了「棄馬十三步」的這個存在。


“沒有記錯的話,剛才的是「棄馬十三步」的第六步!”
憶起那一下經典的「馬步日字跳」為步法的第六步後,冬音工的腎上腺素急速上升,整個人變得異常興奮起來。

“上天可真待我不薄!沒想到在我生前竟然給予我一次破解這招數的大好機會!”


當年冬音工所設計出的破解方法,總共需要七下來回球作出佈陣。
如今仍為棄馬十三步的第六步進程,他現在可是僅僅把握到時機趕上了尾班車,能夠在棄馬十三步的第十三步作一個終極了斷。

嗖!
他二話不說的把手中的倚天拍掉在場邊,左右手分別拾起腰間的吹燕拍屠龍拍,擺出一道二拍流的架式。



「星爆..........

七流斬!」
唸出極為「帥氣」的招式名後,冬音工的眼神就像是著了魔般似的通紅,分別用著左手右手所持的球拍、左右左右瘋狂作出扣殺起來。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與冬音工均持有「時間減慢」的能力,基本上任何扣殺均沒法為對方構成任何的威脅。
冬音工有著自己一套的「星爆七流斬」,我自己亦運行著自己那一套的「棄馬十三步」,互不干涉地各自運行自己的必殺技。


很快的,便來到了棄馬十三步的第十三步,亦即是星爆七流斬的第七斬。

因著我是先手的關係,我踏出了第十三步之後,才輪到冬音工往羽毛球作出最後的第七斬。




啪!

啪!

轟!




















目睹最終結果後,場內接近九成的觀眾一瞬間站了起身,用上慣用手掩上那張合不瓏嘴的嘴巴。


結局回將會在三、四日內在新Post展出,正評有助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