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銘心的戀愛.[上]: 第十七回

第十七回
通常告白失敗,會有什麼結果?
最懷的情況應該是連朋友也做不成.
我想,這應該是我的結局.
除夕之後,辛月再沒有找過我,
她已經明確拒絕我,
我也不好意思再作死纏,就讓這成為回憶.
但我沒有忘記她對我說的話,
整個年假也是在家溫習,沒打籃球,也沒去拍貓照片.
我知要收拾心情,縱然難也要做,


距離考試日字越來越近,餘下的時間已經不多,
現在只可以靠自己,不能再分心,要為最後考試作準備.
說實在,我對入大學一事已經不存幻想,我知媽不會讓我讀電影的,
只是我曾經對辛月作出承諾,
就算明知不能讀電影,也會考好今次試的.

年假過後,第一日.
如常步行回校,當行經辛月家時,內心有點忐忑.
那也沒辦法,已經說了就不應後悔,
而且遲,早,結局也是一樣的,我知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冷風撲面,凍入心扉,
拉起衣領,繼續一個人上路,走了不久.
看到前方有一位熟識的身形,
是辛月,她提著一大袋書簿.
應該是放年假前我幫她取回家那些.
她沒有通知我去幫她,打算自行取回校.
她有刻意迴避我,一陣酸澀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應否上前幫她?還是我應該轉行另一路徑回校?
想了一想,我還是決定幫她,
我跑上前,在她身後說:[我幫妳取回校.]


聽見我的聲音,轉身看著我,有點愕然.
[給我吧,我不是說過不會再見死不救嗎.]
她顯得有點不好意思:[那..謝謝.]
我伸出手,從她那裡接過那些十分沉重的書簿,
彼此有一剎那的目光接觸,看著她雙眼,一個已經很久沒在她面上出現見的眼神再次浮現,
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她那種憂傷的眼神,今天還多了一份無奈,內心感覺很難受.
我低下頭迴避她的目光:[那我先行.]

知道她想和我保持距離,不情不願下我只好選擇先行一步.
回到學校後將所有書簿送到教員室,跟著就回課室.
一個人靜下來時,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
我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再這樣,考試前夕,不應再想其他事,要專心上課,
可惜事與願違,特別是上她的課時,根本完全無法習中精神,
結果整日也是混混噩噩,神不守舍.
下課後連平日的補課也沒去,一人獨自回家,



當回到家後才發現不見了手提電話.
不是那麼倒楣吧,連電話也不見了.
嘗試打自己電話,
接通了,看來命不該絕.
原來電話留在學校,給校工拾到,現在放在校務處.
看來我又要再回校一次.
當我到達校務處時,那些職員用一個很奇異的目光看我.
[不好意思,我今天遺失了電話,我想....]
職員問:[你是唐傲嗎?]
[是呀,]
職員面有異色:[你的電話在校長處,他說你來取電話時去一去見他.]
我很愕然:[校長?發生什麼事?]
[你先去校長室吧.]
滿肚疑問地走向校長室.


當我叩門入內後,看見,校長,訓導主任,
還有.....辛月
看見她雙眼通紅,掩面飲泣.
心知不妙,看來出了事.
校長用一種非常凌厲的目光看著我:[唐同學,這電話是否你的?]
看著檯面上的電話:[是.]
[你可否解釋為什麼你電話內會有辛老師的照片.]
到了這一刻終於明白是什麼一回事,
我手提電話的畫面正正是用我第一次拍她那張照片.
而我也沒有鎖屏的習慣,
看來剛才接通電話時被其他老師看到,而且看了機內的照片.
所以通知校長.
這次真的出意外.
面對這個困局,看來已經沒有說謊的必要,如實說出來吧.
我望著校長:[我找Miss辛幫我做模特兒.]


[所以會有她的照片.]
校長追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一句很不爽:[是什麼關係?當然是師生關係,校長你想了去那裡?]
訓導主任還在火上加油:[唐同學,你要注意自己的態度.]
訓導主任:[現在每一句說話也會影響你將來能否畢業.]
校長轉望向辛月:[辛老師,你知道學校不容許老師和學生有太過親密的接觸.]
辛月:[我知.]
我見狀即事回應:[那只是拍照,有你們說得那麼嚴重嗎?]
[我拍照是用來比賽用的,絕對不是你們想的那麼樣.]
[Miss辛也知道是不能的,但她還是幫了我.]
[因為她相信我是真的參加比賽.]
[你們不信可以去參賽網頁看一看我有沒有說謊.]
校長依然不相信:[現在不是不相信你參加比賽,而是你們的關係.]
他們真是冥頑不靈:[我說了,我們是師生關係,]
以已經心中有火,我指著他們.


[你們可以懷疑我,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們不應該懷疑Miss辛.]
而且越說越激動:[她是一位好老師,她只想幫我,你們不能侮辱她的人格.,]
然後很大力拍打在校長的長檯上.
訓導主任站了起來上前想阻止我:[唐同學你冷靜點.]
一手將他推開:[我怎冷靜,你們根本戴著有色眼鏡.]
[你們要懲罰就罰我一人,我可以不畢業,不考DSE,]
[但絕對和Miss辛無關.]
訓導主任再次上前拉著我:[唐同學!!]
他們想知真相,我就告訴他們是我暗戀辛月的.
[對...我是]
正當我想說出來時被辛月大喝一聲:[夠啦!!]
所有人也靜了.
[唐傲你先出去吧.]
看她這樣說我只好出外等.
從未有過如此漫長的等待,
心亂如麻,完全不知應怎做內心非常焦急,
腦內只想著不能害了辛月,不可以的.
等了很久辛月終於出來.
看見她已經抹乾眼淚,但雙眼依舊滿是紅根.
即時追問她:[怎樣?]
她很平靜的說:[我已經和他們解釋,但他們不相信,]
[他們會檢查你這一年的英文試卷,現在你只能等他們消息.]
[如果証實沒有問題你才可以繼續參加模擬試.]
[他們對我做什麼我也沒異議,我也不在乎.]
[我只擔心妳,他們對妳怎樣?]
[即時停職.]
聽到即時停職這四字,將內心的憤怒推至頂點.
[那班白痴.]
正當我想入內再和他們理論時,
辛月一手拉著我:[沒有用的.]
[你剛才在他們面前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們懷疑是有道理的.]
[我真的做了一些學校不容許的事.]
[但是....我們只是拍照,什麼也沒有.]
辛月用一個質問的語氣問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嗎?]
被她這一問我慚愧得無言以對:[.......]
突然覺得很內疚:[對不起,是我害了妳.]
我們靜了下來,我什麼也不能做.
[你先回家吧,不要放棄,還有轉機的.]

又再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
平日也不覺得這街道冷清,
今天覺得特別平靜,靜得有點可拍.
行經文武廟,見到前方有一隻老貓睡在地上,
很久沒見了,戰神.
看見它懶洋洋地睡在地上看著我.
我今天沒有相機在身,它也沒有再逃走.
我們總算有緣又再見面.
我坐在地上摸了它幾回,
它還是懶洋洋一動也不動對著我叫了數聲,
好像在對我說,
朋友,沒事的,明天會更好.
不知怎樣,眼淚已經不受控制地流下,
已經忘了有多少年沒再流眼淚,
這一跤真的跌得很痛.
戰神沒走開,只是不停在叫,好像在為我打氣.
哭了不知多久,抹乾眼淚,再痛也要站起來,再上路.
我對著戰神說:[多謝你鼓勵,]
我:[我要走了,下次再見吧朋友.]









2013年2月25日 天晴
紙始終包不著火,最壞的情況終於出現,
面對校長,我沒有說太多,
我覺得就算解釋,他們也不會相信,也不會明白.
當我看見唐傲不顧一切地維護我,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是真心的喜歡我,
但是我真的過不了這條道德底線,我沒辦法接受師生戀.
我以後如何再面對家長和其他學生.
在事業與愛情,那一邊也是死路一條,
看來我已經沒有太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