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革命戰》(上): [16-計劃之外] PART 1
喺火海一片，滿地瓦礫既地獄裏面，妳企喺一條斷橋上面。
汽車正在燃燒...
高樓大廈正在崩塌...
地獄裏面所有既一切都被紅紅既火焰燒到焦黑...
濃烈既燒焦味充斥住整個世界...
一個絕望既世界...
世界好似再無任何生命跡象...
妳企喺斷橋既盡頭，望落注滿鮮血既大海...
一件又一件人體殘肢浮浮沉沉...
小鬼開始從瓦礫間、裂縫間四方八面爬出黎，向住你既方向一直爬...
企喺橋上既妳回望一眼...
「你要替我照顧綽姿...我...愛...你...」
絕望既眼神說出絕望既說話後，妳跳到絕望既深淵裏...
眼前既影像慢慢變成灰色...
整個地獄慢慢碎裂...
一塊一塊慢慢掉落...
粉碎...
飛散...
『綽瑩!』當我回個神就之...
『又返黎呢個黑暗既世界...』我望住黑黑綠綠既天花...
面前仲有幾塊顯示板...
五光十色...
黎道係...療養室...
應該係...
但點解我會喺療養室架呢?
我係唔係又唔記得左D乜?
手腳都唔係好聽駛...
個頭有D痛...
暈下暈下...
而家係幾點?
眼前立即出現白色既文字...
『2113年10月26日星期四 上午5點58分?!』
我係幾時送黎療養室架?
眼前又立即出現白色既文字...
『2113年10月25日星期三 下午6點34分?!』
我瞓左成十二個鐘架喇?
等我再諗諗先...
諗諗尋日做過D乜...
我記得尋日係同阿月一齊既...
阿月...
無法與阿月思緒連接?
阿月入左去INTRUDER入面...應該係...
同阿月一齊係因為...
因為要出去地獄執行任務...
無錯!執行任務!
綽瑩!
仲著住白色長袍既我立即跳落床!
拐下拐下咁行出黑黑綠綠既療養室。
我一路喺黑黑綠綠既走廊道行(基本上成個屯門領域都係黑黑綠綠就唔多講...)一路諗...
係喇，我記得阿月話過要返黎睇睇INTRUDER挖到D咩出黎!
阿月一定係喺INTRUDER睇梗有咩線索!
我一路行，越行越快!
我好心急，好心急想知阿月搵到D咩出黎!
鞋都無著既我，完完全全感受到地板傳黎既凍。
「陳日，你要好好休息...」幾個喺療養層工作既醫護人員，試圖阻止我走動。
『我有緊要野要做，唔好阻我!』我推開幾個醫護人員。
體力開始回復。
「你不如等鍾逸風黎睇左你先...」又有幾個醫護人員試圖阻止我。
『我無事!走開!』俾阿風見到我仲唔鎖住我係床道咩?!
沿住房間與房間之間既通道行，轉左幾個彎，推開左幾個醫護人員，升降機已經為我打開門。
行入升降機後，壓縮空氣閘門隨即關上，升降機亦開始開下落。
升降機一直向下落，一直向下落。
快D...快D...
升降機一路向住地下100層衝落去。
阿月究竟會查到D乜呢?
究竟會唔會搵到有關綽瑩既消息呢?
好快穿過四層分隔層後，黎到地底100樓層...
壓縮空氣閘門打開後，我立刻喺走廊上面跑!
無數既EVE粒子不斷飛黎飛去，飛向正前方，又由正前方飛過黎。
我一直沿住筆直既通道跑，一直跑，一直跑...
終於跑到通道既盡頭，一道黑色大閘門面前...
“吱...依...”黑色大閘門打開...
阿月已經喺壓縮空氣管裏面，赤裸裸一絲不掛浸泡喺LILITH Connect Liquid裏面...
阿月既頭髮喺液體裏面飄下飄下...
我一步一步行近壓縮空氣管...
究竟阿月會查到D乜?
我一步一步行近...
行到埋壓縮空氣管前...
身處LILITH Connect Liquid裏面既阿月慢慢睜開雙眼，眼定定望住我...
我地兩個四目交投左好一陣子...
壓縮空氣管裏既LILITH Connect Liquid開始由氣孔排出，變成無數藍色粒子，飄到圓形既空間裏。
當LILITH Connect Liquid完全由壓縮空氣管排出後，“颼”...壓縮空氣管亦都解除。
阿月赤裸裸咁行到壓縮空氣通道上面，行到我面前...
『阿月...有咩發現?』我望住阿月雙眼...
阿月對眼有D遊離...
『阿月...』
阿月雙眼有D紅...「哥...綽瑩佢...犧牲左喇...」
綽瑩...
已經...
犧牲左...
我雙眼有D模糊...
眼前既阿月俾淚水遮掩...
阿月靠得更近，攬住左我...
『點解...會咁...』我唔係好想接受呢個殘酷既事實...
「INTRUDER挖返黎既資料顯示...綽瑩最後見既人係李軍...之後就失去連接...到今朝凌晨警方對外公報綽瑩同趙大叔已經死亡...」殘留喺阿月身上既LILITH粒子，開始喺空氣中飄散...
李軍...
又係李軍!
李軍呢個殺人魔!
我一定要...我一定要殺左你!
『綽瑩既事話左俾綽姿聽未?』
阿月搖搖頭:「未...」
『綽姿有必要知道呢件事...幫我帶綽姿去墓園，我喺嗰道等妳地。』我轉身向住出口行過去。
「但係...」我無等背後既阿月繼續講落去...
『我有分數。』
我一路行，向住自己房間既方向行...
為左外面班奴隸...我地已經犧牲左好多好多...
穿過幾條走廊...
我地犧牲左好多好多人...
走過幾層平台...
一個又一個忠心既行者...
走過幾條樓梯...
一個又一個親人...
擦過幾個巡邏梗既防禦者RU...
就連我最深愛既人都犧牲埋...
我地仲要犧牲幾多...
『我地仲要為上面班奴隸犧牲幾多先至夠呀?!』
綽瑩...
點解要我連妳都失去埋...
點解...
『點解呀?!』我對住漆黑既天際大喊!
上天係唔係俾ADAM遮住左雙眼?
咩都睇唔到?
睇唔到呢個世界幾咁唔公平!
點解要我地為班連自己都放棄自己既奴隸犧牲?
點解要我地為班連自己都放棄自己既奴隸走到絕路?
我地本來可以喺誡律之牆入面好好生活...
我地本來就唔需要理會地獄墮落到咩地步...
本來...我地有無盡既能源...
本來...我地有無盡既資源...
但點解...
點解因為三個貪婪既人而懲戒我地?
點解要迫我地去拯救出面既奴隸?
點解要我地處於兩難既局面呀...
點解...點解...
我繼續向住自己房間既方向行...
我地已經無得揀...
再次走入黑黑綠綠既空間...
我地已經無路可逃...
穿過幾道壓縮空氣閘門...
為左外面班奴隸...為左SPIRIT...為左已犧牲既人...為左自己...
我地一定要將計劃繼續執行!
“吱...依...”喺自己間房拎過高振動EVE粒子刀後，要去墓園為綽瑩製造墓碑...
一直以黎，幫過好多好多個行者造墓碑...
一直以黎，我都好怕會有呢一日...
幫綽瑩造墓碑既一日...
「又有行者犧牲喇?」綽瑩突然喺我身後出現。
『嗯...今次有四個...係被李軍查出佢地既身份...』我喺樹林裏面搵梗合適既世界之木。
「又係李軍...李軍呢隻惡魔真係好厲害...」綽瑩行到我身邊，同我一齊搵。
『嗯，自從將阿月救返黎之後，嗰個李軍就更加活躍...喺地獄裏面執行滲透行動既行者越黎越危險...』
我望準一棵世界之樹，將手中既高振動EVE粒子刀放到腰間，左手握住刀柄，對住面前棵世界之樹，擺出拔刀術既姿勢...
『喝!』
“嗡...”刀刃高速將粗壯既樹支斬斷。
「究竟戰爭仲要持續幾耐呢?」綽瑩望住深淵一樣黑既天空。
『我都唔知...阿月既身份敗露，行動要從新計劃...』我拎起地上既樹支...
“嗡...嗡...嗡...嗡...嗡...嗡...”純熟咁揮舞手中既高振動EVE粒子刀，喺樹支上分出同等大小長短既墓碑。
「阿日，應承我...如果有一日，我不幸犧牲...你要幫我搵最靚既世界之木，造最靚既墓碑。」
綽瑩...
我坐喺全個屯門領域最古老、最大棵既世界之樹樹頂，望住呢個深淵一樣黑既天空...
我摸一摸面前呢棵世界之樹，樹頂位置既世界之木係全個屯門領域...甚至全個SPIRIT最靚最完美...
將手中既高振動EVE粒子刀放到腰間，左手握住刀柄，擺出拔刀術既姿勢...
“嗡...”刀刃高速喺粗壯既樹幹切出一塊...
“嗡...嗡...嗡...”我好細心咁將世界之木慢慢雕琢...慢慢打磨...
“嗡...”一小塊...“嗡...”一小塊...
一支完美既墓碑經我親手製成後，再喺上面刻上代表SPIRIT既五芒星標誌...
“先行者 梁綽瑩 2091-2113”
妳既犧牲唔會白費...
審判之日一定會降臨...
我會好好照顧綽姿，就算要我賠上性命，我都唔會俾佢有事。
我愛妳，綽瑩...
“啪”由世界之樹頂落返地面，帶住綽瑩既墓碑向住墓園方向行。
喺樹林裏面非常寧靜。
就好似整個世界都為綽瑩默哀一樣。
寧靜既世界...
寧靜既日子...
究竟要到幾時，世界先可以得到真正既寧靜?
難道要犧牲更多既人?
難道要等到全個世界既人類消失晒，世界先可以可以得到真正既寧靜?
寧靜換黎既代價實在太大...
當我走出樹林，望向墓園，我隱約見到兩個身影企左喺道。
我慢慢行近兩個身影...阿月...綽姿...
離遠望住綽姿，已經見到佢左眼有一條淚痕...
淚水沿住淚痕一直向下流，流到落下巴尖...
雖然綽姿木無表情，但我從來都無見過綽姿流眼淚...
綽姿第一次對其他人表露自己既情感...
“沙...沙...沙...沙...”我帶住沉重既心情行到綽姿面前...
『綽姿...幫妳家姐搵個好地方...』我將綽瑩既墓碑交俾綽姿...
綽姿接過墓碑，點一點頭...
“沙...沙...沙...沙...”向住墓園上一個小小山丘行過去...
『我都係第一次見綽姿流眼淚...』我望住嬌小既身驅，拎住支墓碑搖下搖下...
「嗯...當我同佢講話你要我帶佢去墓園既時候，佢左眼就開始流出眼淚...睇黎佢真係好傷心...」阿月亦都同我一樣，望住綽姿既背影...
『當然傷心啦...綽姿一家人都選擇左去境外生活...只係得返綽瑩呢個家姐...』講講下我個心都乸住乸住...
「哥...」阿月好似又察覺到我個心靈...
『我無事...始終...由一開始，我就已經有心理準備...』由我出生嗰日開始，我就預左身邊所有既人都有機會會犧牲...
「唔駛幾耐...好快...好快就唔再需要有人付出生命...犧牲生命...只要審判之日降臨...」阿月捉一捉住我手臂。
審判之日...
應該點行落去呢...
計劃已經偏斜得好緊要...
已經再唔係原本既計劃...
應該要點做呢?
仲可唔可以修正?
難道真係要重新計劃?
望住綽姿既背影，已經上到小山丘上面...
綽姿慢慢將綽瑩既墓碑，插到小山丘頂上...
我已經失去左綽瑩...
我亦都應承過綽瑩要好好照顧綽姿，唔可以俾佢有事...
我唔可以俾綽姿冒險...
“沙...沙...沙...沙...”綽姿由小山丘行返落黎，䈩到我地面前。
『唔好太難過...』我攬住綽姿。
綽姿喺我懷抱內搖一搖頭...
「時間唔早喇，綽姿要準備換腦手術。」阿月提醒左我。
『而家計劃已經嚴重偏離原來軌道，我地必須重新計劃。』提醒左我要計劃清楚。
「岩既，咁你想點修正?」阿月行到我同綽姿身邊。
『唔可以俾綽姿滲入地獄入面。』我唔係要修正，我係要重設。
「綽姿係關鍵...」我無等阿月繼續講落去...
『我唔可以俾綽姿冒險!』我堅決望住阿月。
由救左阿月返黎之後，我都未試過咁堅決咁望住阿月...
「你要重新設計過計劃?無可能!你要知道我地無時間喇!」阿月亦都回返個更堅決既眼神俾我。
『我都知我地時間無多...但...綽姿而家既情況...我應承過綽瑩要好好照顧綽姿，唔可以俾佢冒險!』我第一次用咁強硬既口吻同阿月講野。
「有時候...要下決定係艱難...但要顧全大局...有時候都要忍心下決定!」阿月對眼好似有火咁...
『妳...妳就當我唔係做大事既人喇!』我再一次唔敢正視阿月...
「日...點都好...我...我都想完成家姐未完成既使命...」綽姿喺我懷內噩高頭望住我...
綽姿...
「就連綽姿都咁講，你係唔係應該尊重下佢既決定呢?」阿月...
我本來就唔會講得贏阿月...
再加上綽姿都咁樣講...
『好喇...咁我地而家應該點做?』對住佢地兩個...我真係無辦法...
阿月話要搵埋阿風商量...
所以我地一行三人就約埋阿風去手術室道等。
我地三個人企左喺手術室出面，黑黑綠綠既走廊中間...
「你地搞掂晒綽瑩既生後事喇?綽姿...唔好太難過...」阿風難得地一面認真安撫綽姿...
綽姿點一點頭...
阿風再認真望一望綽姿:「綽姿...妳仲係好似未準備好...定係未能平伏心情?」
就連阿風都覺得綽姿仲未準備好...
我望一望阿月...
阿月無理由察覺唔到...
阿月無理由察覺唔到綽姿仲未喺狀態...
如果就咁俾綽姿做換腦手術...
唔好話可唔可以埋到李飛揚身...
就連手術成唔成功都好難講...
阿月究竟喺道諗梗乜架?
阿月望住阿風，完全無視我既困惑:「而家計劃有變...我地要諗下補救方法。」
「嗯...」阿風諗左一諗，「無問題，計劃點改都好，我都會盡量配合。」
「首先...」阿月諗左一諗，望住綽姿，「我地失去左綽瑩做嚮導...綽姿...妳要自己作主導埋李飛揚身。」
真係得咩?
真係咁有把握?
「嗯嗯...」綽姿微微點點頭...
阿月繼續望住綽姿:「至於催眠方面...可能要更長既過度期...因為要配合名冊...」
要有更長既過度期?
『妳既意思係...』我仲未將問題問完...
「將原本既記憶暫時壓抑喺植入記憶既後面，短時間失去自己，成為另一個人。」阿月搶先回答。
『唔得!唔可以!咁太危險!』阿月呢個建議簡直係要攞綽姿條命!
「無錯!」阿風亦都加把口，「咁做太危險!妳唔好唔記得，就算要壓抑都只可以壓七日之內!如果過左七日...」
阿月無等阿風講完:「輕則以後失去原本記憶，重則思緒崩壞，變植物人。」
『係囉!妳知道都仲要咁做?』我唔會俾綽姿冒呢個險!
「唔單止係咁...」阿風再諗一諗，「如果真係要壓抑記憶...妳點樣令綽姿既記憶勾返出黎?」
係喎...
喺呢道就話可以隨時隨地勾返出黎...
但去到地獄之後，喺邊道搵EVE能量解開LILITH既禁閉，勾返出綽姿既記憶?
要喺地獄搵EVE能量...
唔通...
『妳唔係想借用境外個講台嘛?』我困惑咁望住阿月...
「嗯...」阿月點點頭。
『痴線!簡直就係瘋狂!妳唔係唔知個講台既EVE能源有限...萬一...萬一無足夠既能量解開...唔得!我唔會俾妳咁做!』我堅決說不!
「呢個唔係建議，我地一定要咁做!我地無時間喇。」阿月比我更加堅決。
「唔係呢...」阿風又加把嘴，「我地真係無時間...大家要知道，容器一直處於休眠狀態。休眠狀態越耐，手術既成功率就會更低...」
『咁咪整醒容器先囉!』我先唔理咩休唔休眠!
「唔得。」阿月望實我，「容器醒返既話，就算再次令佢休眠都難以抽取記憶。」
『我唔理!邊個可以保證講台既能源足夠解開LILITH既禁閉先?』我唔想再同阿月講道理!
阿月諗左一諗:「理論上，如果講台上既EVE能量能夠啟動名冊既話...就一定有足夠既能量解開LILITH既禁閉。阿風，係唔係?」
阿風又諗左一諗:「係就係...」
『老老實實邊個話講台既EVE能量夠力啟動名冊?我地都係博架咋!名冊博唔到，我地可以再諗過，再補救過。但綽姿博唔到係會死人架!』我唔可以再冷靜落黎...
我已經失去左綽瑩，我唔可以俾佢個妹有事!
「仲有我。」阿月好認真咁講。
『仲有妳?』我唔明阿月係咩意思...
「我都唔會俾綽姿有事...到最後關頭，我會親自將EVE能量注入綽姿既容器體內，解開LILITH既禁閉。」阿月既眼神非常堅定。
到最後關頭?
妳點做得到...
等等先...
親自將EVE能量...
唔通...
『妳係想話...』我未將說話講完...
「無錯...」阿月搶住答，「我可以將EVE超載，注入我既容器體內。」
『點可以...妳唔好唔記得，換腦手術一個人一生只可以做一次。換左之後就唔可以再換返返黎!唔到最後關頭，妳都唔可以咁做!』阿月唔會唔記得咁重要既一點。
「到左嗰陣時...已經係最後關頭。況且我唔係講過，有時候為左顧全大局，都要忍心下決定!」阿月堅定不移既眼神，令人感到震慄。
『咁...』我諗唔到點反駁...
「嗯...我相信阿月...」綽姿對住阿月點點頭...
天啊!阿月係一個最信唔過既人...
「仲有...阿日...」綽姿望住我，「我知道當我遇上危險，你會...保護我...」
綽姿...
妳家姐我都保護唔到...
妳又叫我點保證可以保護到妳呢...
「將綽姿混入地獄既程序大至上就係咁。至於名冊方面...」阿月諗左一段時間...
『我地仲未諗到一個合適既時機...』呢個係一個重要既問題...
幾時交到李飛揚手?
又點樣交到李飛揚手呢?
「唔可以直接由綽姿交俾飛揚...」阿月搖搖頭...
阿風諗左一諗:「唔係喎，綽姿既記憶被封閉，就算俾國安局既人質問，佢都只會以為名冊係一件飾品姐~」
『唔得唔得...』我立即否定阿風既諗法，『國安局太聰明，瞞唔過...』
「國安局做事一向都好小心...」阿月接住講，「只要綽姿一返到去地獄，國安局就會派人監視佢...」
『而且只要國安局佢地發現到綽姿同之前有任何唔同，就算只係手上多左一件飾品咁小事...都會立即作出詳細調查...』國安局真係好麻煩...
「咁我地將名冊再包裝下，加強防探測功能咪得囉~」阿風仲係唔肯放棄...
「唔得架...」阿月繼續否定，「國安局佢地太小心眼...縱使俾你包裝到個名冊好似普通一隻手鐲咁，只要國安局佢地查到喺容器被擄前唔存在既話，佢地都會用盡方法將秘密挖出黎...」
阿風聽完阿月講之後，靜左落黎...
阿月講出左重點...
國安局就係咁死纏難打!
『點樣令名冊交到李飛揚手中，呢放面我地仲可以計劃下...只要喺綽姿解開封閉前交到就得。至於帶領飛揚到境外...』呢個係另一個問題...
「雖然名冊唔可以由綽姿交到飛揚手中，但要帶領飛揚走到境外就要靠綽姿喇...」阿月望住綽姿...
『要綽姿喺境外解開封閉之後，再帶李飛揚去幫名冊注入EVE能源?唔得!要綽姿走去境外兩次既話，國安局一定察覺到有唔妥!』唔好話兩次，就算要綽姿逃離國安局監視，走到去境外都難!
「唔係...我唔係想咁...」阿月搖搖頭，「就算俾綽姿去到境外解開封閉，國安局都唔會再俾機會綽姿帶飛揚入去。」
呢D阿月一定好清楚啦!
玩下手國安局可能已經監視梗嗰個李飛揚...
如果喺咁既話，阿月絕對唔會貿貿然要嗰個李飛揚冒險...
咁講法...仲點可以要綽姿帶飛揚走到境外呢?
呢個阿月又想點?
「所以機會只有一次...」阿月又用上堅定眼神望向綽姿...
機會只有一次...
一次...
唔通...
『妳係想將綽姿既解開封閉，同李飛揚既名冊充能一次過完成?』以乜都諗得出既阿月，一定係想咁!
「無錯，就係要兩者喺境外既講台上一次過完成!」都話架喇...
呢D咁危險既事，就只有阿月會諗得出架咋!
『我反對!咁實在太危險喇!頭先先講左，我地根本就唔肯定講台既EVE粒子，足唔足夠為綽姿解開封閉!而家妳仲要話同時為名冊充能?太冒險喇!』我堅決反對阿月既魯莽行為!
「我再重申，呢個唔係建議，係實行。我地已經無時間再評估邊個方法比較好...我地而家既情況直頭係無其他方法喇!」阿月既氣勢比任何人都強...
就算無其他方法，都唔可以冒險架!
「其實...」阿風諗左一諗，「又唔係真係咁危險既...」
『你想講咩?再講清楚D!』我最怕就係聽呢D科學家講野。
成日都係講D唔講D咁...
「其實EVE粒子係有D特性...詳細既唔講喇，總之就係EVE粒子會追住高純度LILITH。」阿風講左等於無講咁...
『咁則係點呀?』講清楚D得唔得?
「則係話只要將高純度既LILITH注入綽姿腦裏面，而名冊就用低純度D既LILITH，就可以令講台裏面既EVE粒子首先為綽姿解開封閉先囉!真係唔講清楚D，你地又唔明。講得詳盡D，又話我呃字數...」阿風口噏噏唔多順氣...
『好喇...如果真係行得通，綽姿解開封閉，但名冊充唔到能，咁點算?』名冊充唔到能都係無意思架喎!
名冊最大既用處唔係要引李飛揚走去黃金海岸，其實係啟動折疊之門...
無左名冊，就算有其他方法引到李飛揚同李軍走去黃金海岸，都打唔開折疊之門...
「如果解得開綽姿既封閉既話，我就親自接近飛揚。利用超載為名冊充能!」阿月雙眼緊緊盯住我。
『如果講台既能量唔足以解開封閉，又充唔到能呢?』我困惑望住阿月。
「咁我地就徹底失敗。」阿月攤開雙手。
『咁亦係唔係一個完美既計劃啦?』我繼續困惑咁望住阿月。
「完美?我地之前既計劃完唔完美?」阿月指一指我。
『完美，唔完美我地唔會做。』呢個係我地一向既宗旨。
「完美既話我地就唔會為LILITH短缺而傷腦筋;完美既話爸爸就唔會俾流放;完美既話我就唔會喺呢一道;完美既話綽瑩就唔駛死!」阿月嚴厲咁指住我...
綽瑩...
係我害左佢...
唔係我計劃得唔好...
綽瑩就唔駛犧牲...
「阿月...」久未發過聲既綽姿終於開口...
「我唔係話要責怪邊個，我只係想話俾大家聽一個事實...喺唔完全掌握死海文書既情況下，世上無一個計劃係完美無瑕。我地只可以盡量諗多幾個補救方法，令計劃得以完成。」阿月向我地幾個點點頭。
死海文書...
究竟死海文書想我地點做?
我地係唔係一直都偏離梗死海文書既方向?
「總結，綽姿要立刻進行換腦手術，我們令妳原有既記憶封閉起黎。細節野我會喺催眠過程中植入妳思緒既最深層裏面。計劃中有任何差池，都由我親自利用容器修正!如果連我都失敗埋...最壞情況係...Game Over...」阿月合埋雙眼...
嗯...我諗我明...我開始明白...
『我諗我明白...呢個係最後時刻，亦都係我地既最後機會...成功與否，就係睇個天點決定個結局...』我點一點頭...
估語有云，成事在天，謀事在人。
無得揀既計劃之下，就要睇下上天想個結局點...
上天係想我地審判呢個人間地獄?
定係想我地自毀?
解唔開死海文書既我地唔知道...
只可以繼續跟住條路走...
但係，有一點我好想知道...
對死海文書有最深認識既老豆..
你會有咩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