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革命戰》(上): [20-咫尺之遠] PART 1
厚厚既烏雲下係一個人間地獄。
惡魔舉起手上既皮鞭，一鞭一鞭咁鞭打地獄上既奴隸。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鞭打聲此起彼落。
奴隸都唔敢出聲，只有苟且偷生...
就喺呢個時候，一道聖光穿過烏雲，照射到惡魔手腕上。
聖光令惡魔手腕出現烙印。
惡魔一邊發出慘叫，一邊被聖光拉上天空。
奴隸見到呢個神跡紛紛跪喺地上。
上天終於都憐憫世人，眷顧世人...
眼前仲吊喺天空上既惡魔開始變成灰色...分裂...粉碎...飛散...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
早上既八點半架喇?
尋日同阿月喺誡律之牆落返黎之後，我就攰到飯到無食就返左去瞓...
一瞓又瞓到第二日既八點幾…
呢排搞咩?
點解好似瞓極都唔夠?
而家個人都仲係好攰咁...
會唔會係因為精神液既影響?
唔可以否認，我自己都感覺到精神液既影響越黎越大...越黎越深...
“吱...吱...”不時喺腦裏仲要聽到吱吱聲...
有時眼前仲會有綠光閃過...
再喺咁落去...
「阿日~醒左喇?過黎搵一搵我丫~」阿風透過思緒向我連接。
『咩事?』無啦啦叫我搵佢?
「過左黎先啦~」阿風都未等我回答，就終斷聯繫。
又係咁喇!
十足十阿月咁樣喇!
我都話遲早成個SPIRIT都會俾阿月搞到亂晒架啦!
沖個涼，換件衫，隨便咬個麵包...
其實我又唔係話真係好肚餓...
精神液影響得我好嚴重...
就連食慾都俾佢影響到...
“吱...吱…”又黎...
眼前又閃出綠光...
深呼吸...深呼吸...
保持冷靜...保持冷靜...
跟著綠色既導引線，好快又黎到阿風面前。
『阿風~又見面喇我地~』我發現黎幾日好似成日都搵阿風...
「係丫~你死得未丫?」阿風捉住我隻手行。
搞咩搞到咁溫馨咁?
『未死得丫~搵我黎做咩姐?係唔係有咩大件事呢?』有事就快D講先得架嘛…
「緊係大件事啦~嗱~你瞓低先~」阿風帶到我去床邊...
『研究做咩姐?我唔眼瞓喎~』其實都有少少眼瞓...
「你真係唔眼瞓咩?哥~」阿月把聲?
我望一望入口...
阿月行左入黎...
『搞...喂!你地搞咩丫?』床上突然有道壓力壓向我身!
係壓縮空氣!
想搞乜鬼呀又?
「你冷靜D先啦哥哥~」阿月對我莞爾一笑…
「我要同你做一個詳盡D既身體檢查!」阿風好嚴肅咁講。
『我好人好姐好地地做乜鬼身體檢查丫?』壓縮空氣既力道好大，大到我想郁都郁唔到...
「阿月同我講，你腦部出顯異常別!仲話自己好人好姐?」我隱約見到阿風開出幾個顯示板。
發出五光十色...
『我有乜鬼野腦部顯異丫?喂喂!』“依”一聲後，病床開始封閉起黎。
有一道強綠光由我頭部一直掃，掃云我全身...
『喂!有無人聽到我講野丫?喂喂...』我喺密封既空間裏面大叫。
但當然就算我點叫都好，都唔會有人理我...
佢兩個採我都傻...
但係如果咁樣俾阿風佢地掃法...
佢地就會知道究竟我俾精神液影響得有幾深…
而實際上，究竟影響到去一個咩既程度呢?
我都好想知...
“依”一聲後，密封既空間再次打開。
壓縮空氣亦都消失...
「我都話左佢架喇~」阿月既聲音...
「咪就係囉~」阿風既聲音...
我起身望一望，望到佢地正俾一個又一個五光十色既顯示板包圍住。
阿月指下呢道，篤下嗰道...
『喂…你地知唔知咁樣捉人地黎做身體檢查係好無禮貌架?』我落床行到佢地身邊。
阿風推開幾個顯示板:「你仲好講喎!唔係阿月同我講你個腦被精神液侵蝕，我都唔知你原來已經去到咁嚴重!」
我啤一啤阿月，阿月向我扮鬼臉...
『有幾嚴重姐...』呢個阿月，都唔知話佢為我好，定係有心整鬼我...
「你已經唔可以再注射精神液。」阿風好嚴肅咁望住我。
『我唔可以...』我仲未將說話講完。
「你唔可再注射精神液!」阿風嚴厲地咆哮。
大家都靜左一靜…
因為我真係有D俾阿風嚇親...
我都係第一次見到阿風咁惡...
過左一陣，阿月行到我地中間:「正確黎講你唔止唔可以再注射精神液，直頭係要同你做一次清洗~」
『清洗?』其實好多時我都覺得阿月係詞不達意...
阿月板起塊面:「因為你腦部受精神液嚴重侵蝕，所以我地就要為你個腦做一次徹底清除精神液既程序。我咁講會唔會清楚D丫陳日先生?」
『好清楚好清楚...』我就話阿月根本就可以睇到我心裏面諗乜架啦!
不過清楚還清楚...
『我喺絕對唔可以放棄精神液!呢個時候放棄精神液，我仲點可以同國安局...李軍對抗?』喺出面赤手空拳同佢地打，等同自殺無分別!
阿月送左個冷眼俾我:「咁唔出去咪得囉~」
話唔出就唔出咩...
阿月繼續話:「照現時情況，要你再出去地獄活動既機會好微。」
『係姐...但係萬一有乜意外...』我仲未將說話講完...
阿月揮一揮手:「邊有咁多意外丫~有乜意外等我食晒佢好喇~」
『唔好講笑喇。』我認真咁望住阿月。
而家唔係講玩架。
有乜差池我死唔緊要，成個SPIRIT都會玩完...
「我無講笑。從來都好認真。」阿月好認真咁望住我。
阿月憑D乜可以咁有信心?
「一切已經喺掌握之內。」聽完阿月呢一句，更加令人擔心...
咩叫空口講白話?
阿月呢種咪係囉...
呢個亦都係點解我咁唔信阿月既原因。
阿風點點頭:「我仲要同你做多幾次檢查，計劃一下療程...你仲有D時間依賴下精神液既~」
阿風咁樣講算係安撫我?
我一D都唔覺得有安心落黎既感覺囉...
阿風拍一拍我膊頭:「抖夠好繼續做檢查喇。」
『下?咁快?』我半推半就咁俾阿風同阿月撳再落床...
喺阿風既研究室裏面又瞓下，又俾壓縮空氣壓下，又俾D光射下，搞左成個鐘頭...
我真係覺得自己有D似科學怪人咁...
『搞掂未架…』我坐喺床邊問一問面前兩個被顯示器包圍住既科學家...
阿月好唔耐煩咁:「等多陣添啦!」
阿風接住講:「睇黎情況比想像中複雜得多…」
『咁複雜不如唔好搞喇...』唔搞就最好喇...
「唔得!」阿月同阿風異口同聲咁答...
都唔明點解自己既身體都唔可以自己話事...
其實我好清楚注射精神液既危險性。
打從一開始，阿風就有詳盡咁同我解釋。
咩咩咩長期注射會入侵腦部...乜乜乜會導致死亡。
為左大局，死我就預左架喇。
最緊要係唔好喺審判之前姐...
「好喇~就搞住咁多先~其他等食完飯先返黎搞。」阿風收起晒D顯示板。
阿月接住講:「都好既~都肚餓喇~食個早餐先啦~」
又食又食又食，個個都顧住食...
我一D都唔肚餓囉!
呀!係喎!
『阿風，可唔可俾支沒藥我丫?』我行到阿風面前，攤大手板。
「做咩要我俾支沒藥你丫?你本身嗰支呢?用左喇?幾時用?有危險咩?幾時有遇過危險?」阿風一輪嘴咁問。
『唔係用左…係拎左黎同陳星交易...』我咁講有無錯呢?
「咩話?你話你拎左支沒藥俾陳星?你唔係呀嘛?!」阿風既反應話左俾我聽我係講錯野...
『做咩姐...咁大反應...一支沒藥咋嘛…』我有D唔係咁好意思望住阿風。
「一支沒藥咋嘛?!你究竟知唔知一支沒藥幾咁重要丫?你究竟知唔知要用幾多LILITH先提煉到一支沒藥呀?!」阿風對我連珠爆發...
『我知我知...你講過好多好多次架喇...但係真係無辦法...佢開出呢個條件先肯幫我交隻名冊落李飛揚手...大局為重呀嘛…』我唔係搵藉口，呢個係實情...
「唉!陳星要沒藥黎做D乜?」阿風諗左一諗。
『可能佢怕死，留定支俾自己用呢...』沒藥既最大用處嘛，接近起死回生既效用…
「真係咁簡單?」阿風困惑咁諗左一諗...
『唔係可以點?我地有阿霖佢地喺出面監視佢，佢仲可以搞D乜?』無人無物既佢搞唔到事既。
「唔...希望真係咁...最好叫阿霖佢地睇梗D...」阿風點一點頭。
喺呢個時候，阿月好唔耐煩咁講:「傾完未丫?去食野先好唔好丫?好肚餓喇!」
呢個阿月就係成日顧住食...
但點解佢食極都唔肥架呢?
阿風拎左支沒藥俾我之後，我地一行三人又去到飯堂...
阿月拍一拍手，坐喺凳上面:「我已經幫你地揀好晒食D乜啦~」
阿風亦坐喺阿月對面:「唔該晒阿月~」
我就真係唔明點解要唔該阿月...
『點解妳成日都要自把自為咁幫我地決定呢樣，選擇嗰樣呢?』我坐到阿月身邊。
「因為我揀既一定係最好架囉~」阿月裝出一副自滿既樣...
係咩?
乜真係咁咩?
我又真係唔係好覺得囉...
我總係覺得阿月係一有種控制慾，佢為我地揀既都只係佢鍾意既野。
根本就無考慮過係唔係我地認為最好，又或者最想得到。
控制慾...
地獄都存在住唔少有控制慾既惡魔...
係囉!我都話阿月係一隻黎自地獄既惡魔黎架啦!
「一陣要再做多D測試先得喇~」
「嗯~睇下今日之內可唔可以計劃出幫哥哥清洗既程序~」
「有妳幫手一定得既~」
「如果係咁，呢兩日就可以幫哥哥清洗~」
「希望啦...再唔快D我怕佢真係頂唔住...」
「俾佢受下苦都好架~鬼叫佢咁唔怕死?」
就係咁聽住阿月同阿風你一言我一語咁講...
等下等下，餐檯上升左碗...
『三文魚子飯?!』早餐食飯?!
「係唔係好岩胃口呢~」阿月咬住佢條腸仔講。
『的確又...真係幾岩胃口...』無可否認，我一見到碗三文魚子飯又真係幾想食...
阿月呢個人...
阿風咬住條油炸鬼:「正呀喂~好味呀~阿月又知我想食油炸鬼既?」
阿月笑笑口咁答:「我都話我揀既一定係最好架啦~」
阿月佢會唔會真係令人感到有D可怕?
呢種唔係單單識讀心咁簡單...
因為喺碗飯黎之前，我個心從來都無真真正正，確確實實想過話要食三文魚子飯。
阿月好似係直頭入左我既潛意識咁...感知到我最深層既意識...
從而幫我選擇出我最想要既...
究竟阿月既能力可以有幾大?
「點丫哥哥~做咩一副恐懼樣?有咩可以令你恐懼?」阿月對我莞爾一笑…
就係妳呢一個樣，都足以教人恐懼啦...
細心諗一諗，阿月呢種讀心能力同D咩野相似呢?
讀心能力...擁有感知人心既能力...
EVE系統?!
無錯喇，一直習慣左EVE系統既運作模式，而忽略左重要既一點...
EVE系統係可以感知到每個人心裏諗梗乜，甚至你個腦未產生出實質影像前，就已經答左你想要既答案...
阿月就好似EVE系統咁...
唔通阿月已經可以存取所有...甚至控制EVE系統?
無理由既，我地花左咁多時間同人力去研究EVE系統，莫講話要存取，對EVE系統既認知都唔夠70%...
阿月黎左屯門領域都只不過係三年，無理由可以控制到EVE系統...
但唔係喎，唔係阿月既話，我地都分開唔到防禦者EU與EVE系統之間既聯繫...
而且呢方面既技術就只有阿月一個人知...
就連阿風都無權過問...
好有可能，阿月知道既野比起佢幫我地做既事多好多好多倍...
係咁既話，就真係大事不妙。
如果你話阿月係全心全意為我地整個SPIRIT著想就話姐...
但以阿月既性格同行為黎睇，總愛搞搞震既佢又點會乖乖地為SPIRIT付出，為SPIRIT貢獻...
萬一一個唔好彩，俾阿月搞到EVE系統崩壞，到時真係唔駛等到LILITH用盡，我地既末日都會提前降臨...
「哥，專心食飯，唔好諗咁無謂野。」阿月冷眼望一望我。
『係!知道!』為保住自己命仔，都係唔好諗咁多…喺結界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