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你真正名字是甚麼?」於殺手家裡,風音向那位「沒有人」問道。 

「我叫武仁。」殺手回應著風音的疑問。 

「武仁…無人。無人即是沒有人,這個名字很適合你!嘻嘻!」風音用殺手的名字開玩笑,他一臉無奈的別過臉避開風音熱情的視線。現時風音寄居於殺手武仁的家裡,殺手完成殺人委託回去就會被風音以噪音滋擾。以前的武仁肯定毫不猶疑將如此性格的女子趕出去,但這時的他居然對風音不太抗拒,或者殺手能於這位女子找到難得的安全感。 

「睡覺吧,風音!明天早上跟我跑步鍛鍊體能!」武仁右手摸亂了風音頭髮,然後走出睡房去客廳的沙發睡覺。自從她來到後,武仁將自己睡房讓給風音。風音呆呆的望著殺手走出睡房,一臉落寞。 





「為何不與我同床睡覺?」風音對武仁的「見外」感到不快,賭氣將睡房房門重重關上。殺手望著風音幼稚的舉動,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這樣的行為與性格,能不能於殺手界生存也成問題!」殺手笑道就躺於沙發上徐徐睡去。 

早上六點快要到來,武仁走向風音房門前。他右手握成拳頭,伸向房門敲著以叫醒風音。敲了差不多半分鐘,武仁放棄慢慢退後。
「難道風音仍未醒來?」武仁心裡問著,準備用全身力量撞開木門將風音從床上扯下來。 

「現在幾點了?不要吵!」風音緩緩打開房門探頭望向客廳,睡眼惺忪的望著武仁,她心想武仁是否要自己這麼早去跑步。 

「問得好!快要六時!我們去跑步,然後吃早飯!」武仁嚴厲的向風音喝著,那女子點頭回應就關上房門。她不理會武仁昨天對自己的要求,打算再睡一會兒。之後事情如何發展?武仁以極其粗暴的方式將風音拉下床,她一邊尖叫一邊拍打著殺手身軀。直到武仁威脅風音若她不從,就會趕她出去,風音才悻悻然的點頭跟武仁出外跑步。 





「又吃三文治?不要!」兩人跑步過後去鄰近茶餐廳吃早飯,風音望著餐桌上食物感到失望埋怨著。 
「你不吃的話我就…」武仁咬著自己的三文治,雙手伸向風音面前三文治準備搶去。風音見狀驚訝的抓著武仁雙手,應是阻止他搶去自己食物。 

「下次我要吃漢堡包!」風音以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武仁,殺手無奈笑著縮開自己雙手。之後兩人的生活猶如電影Leon: The Professional的男女主角,武仁訓練著風音殺人技巧,當然免不了每天強逼她與自己跑步兼做掌上壓等運動。風音對每天早上的地獄式訓練叫苦連天,反而對槍械教學感到興奮。 

這一天,武仁於家裡木枱上放了三枝玻璃樽。他將裝上滅聲器的手槍遞給風音,這個女子懵懂的接著手槍。 

「瞄準著那三枝玻璃樽,並按下扳機!」武仁指示著風音如何「殺人」,叫她將那三瓶玻璃樽當成目標。 





「明白!」風音望著武仁並點頭,她槍法奇準射破那三瓶玻璃樽。



經過多年訓練,風音終於接下第一宗殺人任務。她穿上藍色牛仔外套、白色短袖恤衫及牛仔褲於街道上跟蹤著目標。那男人表面上乃一位普通不過的上班族,但是他將公司機密賣給敵對公司,有人對此大發雷霆要這個叛徒死掉。風音跟著那男子走向某一窄巷,全無經驗的女殺手不知道目標已經發現了她身影… 

「咦?人呢?」風音望著無人空巷,對此感到疑惑。誰不知那目標拿著裝上鐵釘的木板,向天一舉準備擊向風音頭部! 

「有危險!」風音感到背脊一涼,側身一閃避開那男子一擊。其後風音竄去男子背部,雙手抱著他腰部向後一摔!男子頭部著地,頸骨承受不了壓力碎裂。風音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從腰間拿出裝上滅聲器的手槍指著那人頭部。 

「差一步!我就可以擺脫妳這個生手…」奄奄一息的目標瞪眼怒視著冷笑著的風音。 

「再見!」風音向那人說再會後,就開槍殺掉這個男子。接著她四處張望尋找可以棄屍的地點,其後女殺手找到了綠色垃圾手推車。風音打開手推車蓋子,將目標擲向垃圾手推車。 

「任務完成!回去吧!不知道武仁知道我任務成功後會否稱讚我呢?」風音一邊走著一邊微笑道。她乘搭巴士時,胃部兀然感到不適。女殺手腦裡浮起剛才殺人情境,男子死去樣子,以及她搬著屍體聞到的異味。 





「嗚…好辛苦!」風音頭部倚向窗邊,臉色慘白好比病人。巴士到站了,風音彷似失去靈魂的離開巴士。第一次殺人的反感與嘔心,折磨著風音這個初生之犢。 

「要嘔…要嘔了!」風音感到快要崩潰了,她趕去身旁一間麥當勞。風音急速奔向女廁,並向一處馬桶將身體裡的驚懼及不安嘔出。 

「武仁當時怎樣捱過第一次殺人?我好像…好像聽到死去目標對我的咒罵聲…」風音右手擦著嘴,拖著疲倦身軀走去洗手盆洗手。當然這樣令人失笑的情節只於風音第一次殺人時發生,她之後的殺人任務再沒有發生如此狀況。 

「啦啦…」一位女子於廁所裡洗澡。她拿著花灑哼著歌,幻想自己於紅磡體育館開演唱會。 

「嘭!」有人撞開廁所房門,女子大驚花灑跌向浴缸。難道有人瘋狂到要闖進別人廁所偷看女人洗澡? 

「嗖嗖!」驚魂未定的女子身中兩槍倒在浴缸歸世。原來那位殺手乃紮起馬尾的風音,她將手槍收起就清理現場離去。 

「小姐!又見到妳!」的士司機望著身後的風音,他感到多次的遇上代表自己與這位女子有緣份。 

「開車。」風音冷冷的道。的士司機聽到這把冷艷聲線,感到沒趣開車將風音快快駛往目的地。 





風音回到她與殺手武仁所住大廈,她走去大廈大堂的信箱處。接著女殺手拿起信箱鎖匙將信箱打開,她發現到有一張對摺的紙張。而那張紙向風音她宣佈一則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