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ese Hundert-霧之城篇: 白夜黑幕

    灰濛濛的天空好像是把水分忍耐了很久一樣, 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要宣洩出來, 忽如其來的雨, 淋得街上的行人措手不及, 紛紛四散躲雨, 廣場中央僅剩下雜技團的三個人以及他們的大篷車。
"啊--這種鬼天氣真是討厭啊。"穿著緊身衣的舞女一屁股坐在道具箱上, 漫不經心地抱怨著。
"多蘿絲你也快來幫忙收拾吧, 道具都要被打濕了。"小丑和另一個大塊頭在慌忙地收拾東西。"喂! 小不點! 那一箱東西要輕點放! 砸壞了的話今晚就沒你的晚飯了! 小丑沖著那個大塊頭大喊著, 大塊頭沒有回話, 只是傻乎乎地沖著小丑點了點頭。
舞女則好像沒有聽見命令一般, 繼續背對著小丑坐在箱子上, 望著灰濛濛的天空, 也完全不在意雨滴打濕了她身上單薄的衣服, 雨水滲透了絲質的白色緊身衣, 若隱若現地透出了她紅潤的膚色。
"我說克羅, 你就打算一輩子這樣下去麼？" 舞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依然是看著天空, 任由雨滴落在她的臉上。
小丑把箱子放下來, 臉轉向舞女,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不然呢？
"我一直很想去聖都看看啊, 你呢？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做的嗎？
"我......" 小丑頓了一下, 沒能回答上來。




舞女輕輕地蹬了一腳箱子, 輕盈地向後一個優美的後空翻, 剛好跨坐在小丑的肩膀上, 然後像流水一樣, 順滑地沿著小丑的身體滑落下來, 從背後抱住了小丑, 然後在小丑的耳邊溫柔地說。
"我們總要做出選擇的, 你願意在這鬼地方呆一輩子嗎？
然後鬆開小丑, 把他腳邊的箱子抱起來, 邁著輕盈的舞步走向大篷車。
小丑沉默不語, 只是輕輕地握了一下拳頭, 然後又放開, 轉身繼續收拾道具。
　　
　　
米格拉城堡坐落在城市的中央, 雖然整個城市是建造在一個四面環山的盆地之中, 但是在盆地的最中央是一塊比周圍凸起一點的土地, 也就成了整座城市地勢最高的地方, 而米格拉城堡, 就建造在這個土丘的頂部。作為城市的核心部分, 米格拉城堡的週邊還有護城河與圍牆, 鐵灰色的圍牆與城堡矗立在白色的濃霧之中, 顯得更加堅實和冰冷。
瓦德和艾絲站在護城河的吊橋前面, 看著這座頗具壓迫感的城堡。吊橋在平時都是放下來的, 在這個和平的時期, 這裡的入口也只是有兩三個衛兵在守著而已。
二人走向衛兵, 艾絲先是向幾個衛兵表明來意, 然後呈上了邀請函。衛兵讓二人稍等, 拿著邀請函就跑回了裡面。
過了一會兒, 一位穿著管家服飾的白髮老人就走了出來。




"歡迎兩位, 我是阿托姆家的管家圖爾勒。"
管家微笑著說道, 接著輕輕地鞠躬一下, 然後用手扶了一下眼鏡。
艾絲點頭回禮, 然後回答:"我們這次來叨擾, 還請多多關照了。"
"哪裡哪裡, 你們可是貴客, 怕是我們招呼不到, 還望多多包涵啊。"管家說完呵呵一笑。
瓦德在旁邊看著兩個人的對話, 心裡想, 這上流人士說話就是麻煩啊, 文縐縐不要緊還根本就說不到重點上。
"那個......" 瓦德忍不住插嘴了"我們能先進去聊嗎？我這背了一堆行李的也是挺累的啊。"
說完瓦德用手拉了一下背包的肩帶, 示意這些東西真的很重。
管家先是一愣, 然後很快就恢復了神情, 連忙說道:實在抱歉, 兩位請進。"
管家側身讓出路讓他們二人進入了城堡, 並叫來一個僕人幫瓦德提行李。
管家帶著二人走進去, 管家走在前, 二人跟在後, 這一路上艾絲就沒給過瓦德好臉色看, 還一巴掌打了瓦德後腦勺一下, 細聲地抱怨著瓦德剛才的失禮。瓦德也不服輸, 細聲地反駁回去。管家轉頭看了一下兩人, 兩人就立刻閉嘴保持安靜。




經過迂回曲折的走廊, 三個人來到了一扇門前。管家停下來, 轉回頭對二人說。
"阿托姆大人就在這裡面。"
然後轉身敲了敲門, 說:"阿托姆大人, 那位魔法師小姐到了。"
"請進。"
回答的聲音是一把沉穩的男聲, 隨後管家為二人開了門, 便退下了。
二人走進了房間、發現這裡是一個書房、除了四面都整齊地擺放著書架以外、在窗邊的書桌上也是堆滿了各式書籍、除此之外、這間書房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樸素得就像是米格拉城堡的外壁一樣、想必書房的主人是一位勤勉好學的人。而他們要見的人, 城主阿托姆, 就站在其中一面書架的前面, 正在翻閱這手上的書籍。
阿托姆合上手中的書, 向二人走來。這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 雖然歲月在他的雙鬢和臉上留下了痕跡, 體格不算壯碩, 但是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有精神。
"歡迎兩位, 我是米格拉的城主, 索克爾·維特·阿托姆。"
艾絲本來還想行個女士禮, 但沒想到城主直接伸出了右手要與她握手, 他這是在表示身份平等, 艾絲有點受寵若驚, 連忙也伸出右手去握了一下, 之後城主還和瓦德也握了一下, 給人的印象非常隨和。
城主讓二人坐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稍作休息, 自己則坐回書桌後的椅子上。
"想必二位現在都滿肚子疑問, 為什麼被會邀請到這裡來, 不過首先我要感謝二位, 在不知任何情況的前提下仍然接受了我的邀請。"
"哪裡的話, 受到一城之主的邀請實在是我們的光榮。"
瓦德沒有說話, 不過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其實你不用感到驚奇, 每一位從外地來的魔法師, 我都會邀請到城堡裡做客。"
"原來是這樣..。那城主大人是怎麼知道我是一個魔法師的？




"在米格拉這裡, 作為一個魔法師可是比你想像中要引人注目一些, 無論你有沒有施展魔法, 你身上的魔法道具和你自身的氣息就已經暴露了, 從你們踏進米格拉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經知道了。"
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被監視了這一點讓艾絲面露難色, 不過仍然保持著微笑和正坐。
"是我多有冒犯了, 不過, 我還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呢。"
啊.我是艾絲·威爾一個旅行中的魔法師"然後艾絲轉過頭來看向瓦德。"這位是瓦德·肯納茲, 是我的隨從。"
瓦德一愣, 不過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連忙說:是的, 我是她隨從, 你好! 隨後附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哈哈哈, 很高興認識二位。"
兩人也陪著勉強地笑起來
"我已經叫人準備了晚宴, 二位今晚請務必留下來, 到了明日, 我還要帶二位好好參觀一下米格拉城。"
"真是太感謝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艾絲這次來米格拉城就是為了探尋這裡的秘密, 城主這番招待正好應了她的心思。
晚宴中二人受到了城主的熱情款待, 艾絲也終於能吃上一頓舒心的飯。
"二位到米格拉城來, 不知所為何事呢若是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 請務必不要跟我客氣。"
"其實也沒有什麼目的, 我們是在旅行的途中, 路過這裡。"
艾絲還不想這麼快就表露自己的意圖, 於是打了個謊。
"不過魔法師來我們這裡, 不外乎也就是那個原因了, 一直以來他們都想弄明白為什麼唯獨在這個地方, 魔力會衰弱。"




"然而他們都弄不明白？
"是啊, 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個魔法師來過這裡, 不少還是各地的魔法師協會派來的, 就為了探尋這裡的秘密, 也因為如此, 我都已經習慣性地遇到魔法師就邀請他們過來了。"
"可是我並不是魔法師協會的人呢, 畢竟我還沒到年齡。"
"哈哈哈哈說的也是, 不過威爾小姐一定會成為棟樑之才的。"
"您過獎了, 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學習的。"
　　
"城主大人, 關於米格拉城的那個傳說, 他們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呢？
"那些協會的人, 個個都神神秘秘的, 即使是真的有什麼發現, 恐怕也不會告訴我吧。不過在我看來, 傳說終究是傳說而已, 說不定米格拉這裡就是神明註定這裡是不能使用魔法的呢。不過...... "
城主站了起來, 繼續說道。
"即使沒有魔法, 我們米格拉人也創造出了屬於我們自己的魔法, 你看看城中的設施, 交通工具, 以及日常用品, 沒有一點是使用了魔晶石的技術, 但是我們的生活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了其他地方的, 因為我們這裡的技術, 即使是沒有任何魔法天賦的人都能輕易掌握的, 是能夠使更多人得到幸福的技術!
說這段話的時候, 城主的情緒非常的激昂。
"然而我們卻是被不受待見的異端, 魔法師協會的長老們一直致力於打壓我們的技術傳播, 說我們的技術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也沒有長久的傳承, 就輕易地把我們拒之門外。"
城主的情緒又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他緩緩地坐回了椅子上。
"那個..。冒昧問一下, 其實我也覺得很神奇, 沒有魔法的話, 這裡的設施都是用什麼運作的？
"用水與火。"




"水與火？
"是的, 利用水與火的互動, 就能產生能量來推動機械的運作。"
"不太明白......"
"其實很好理解, 我們來做個實驗。"
說完城主在餐桌上拿了一個酒瓶, 他把酒瓶的木塞拉出來一半, 然後把酒瓶放在了火爐上面燒。
"讓我們稍等片刻。"
艾絲和瓦德也離開餐桌, 走到火爐旁看。
酒瓶裡的酒被加熱, 慢慢地開始沸騰, 發出滋滋的聲音, 過了幾分鐘後, 忽然發出砰地一聲, 木塞被彈射了出來。
"你們看明白了嗎？" 城主站在火爐前, 張開雙臂說。
"水被加熱會變成汽, 汽膨脹後會在狹小的空間裡尋找出路, 於是木塞就被推出來了, 我們可以把這個推力加以利用, 那麼我們就可以用來推動機械的運轉, 而完全不需要用到魔晶石。"
瓶子裡的酒流了出來, 滴到了火裡燒得更旺了。站在一旁的管家一看嚇壞了
"阿托姆大人, 請不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啊..。來人! 快端水來把火弄滅了!
還沒等僕人們把水端來, 艾絲已經走向了火爐, 對著越燒越大的火伸出了雙手。
"led-dzi-ne-pro-si-mz-mra-ze-ni"
艾絲吟唱著咒文, 她清楚這裡能使出的魔法很有限, 所以就直接使用了一個大型凍結魔法, 果不其然, 從艾絲的手散發出來的寒氣並沒有很多。




火焰一下子就變小了, 從艾絲手裡散發的寒氣漸漸覆蓋了柴火, 最終火焰被完全撲滅, 火爐中僅僅殘留著白色的水蒸氣, 就像是米格拉的霧一樣。
在一旁很淡定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城主這時候鼓起掌來
"果然威爾小姐是個難得的人才, 即使是在米格拉這種地方居然都能使出魔法來。"
"城主大人過獎了。"
艾絲輕輕地捏了一下被自己的魔法凍到的手, 表情有點失落。
"時候也不早了, 不如我就安排兩位去休息吧？
艾絲細聲道謝著, 一天內使用兩個大型魔法也是非常大的消耗。
"圖爾勒, 送二位去客房吧。"
管家一邊用手帕擦著額頭的汗, 一邊應答城主, 隨後便把二人送到了客房。
艾絲一到客房就癱在了床上, 瓦德幫她把行李送房間裡來。
"看起來臉色不太妙啊, 剛才的魔法消耗太大了吧？
"差不多啦..。雖然也有這方面的原因"艾絲含糊地回答到。
"那還有什麼原因？
"沒什麼, 只是應付這種大人物覺得心累。"
"我看你應付得挺好的啊, 比起以前不是進步很大了嗎？
艾絲二話不說抓起一個枕頭砸向瓦德, 瓦德從容地側身閃開。
"也不是不能理解, 一整天用那種方式說話換了我也是會累壞的。"瓦德撿起地上的枕頭放回她的床上。
"這個城主, 怎麼說呢..。我總覺得他還有事情瞞著我們, 我看得出來他對魔法師的不信任。"
"嗯, 雖說我對貴族本來就沒什麼好感, 但這個人..."
就在這時候, 屋外的騷動打斷了瓦德的話, 城堡內的警鐘響起, 並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有入侵者! 在西塔那邊! 快派人去包抄!
瓦德和艾絲也下樓跑向大廳, 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剛好遇上帶著侍衛隊跑來的沃爾克。
"發生什麼事情了？沃爾克先生。"艾絲問道。
"請不用擔心, 威爾小姐, 只是一些突發狀況, 在下等現在正要前去查看, 先告辭了。"
說完沃爾克立刻就帶著人跑走了瓦德和艾絲對視點了下頭, 也一起跟著隊伍跑過去。
剛追到花園處就聽到了兵器相接的聲音, 能看見外廊處有十多個侍衛正在圍著兩個蒙面的黑衣人。沃爾克帶來的人見狀也立刻圍了上去, 把兩個黑衣人包圍得死死的。
拿著長矛的一個侍衛首先沖向體格比較瘦小的一個黑衣人、這個黑衣人單手握持一把短劍、輕巧地撥開矛頭、另一隻手順著矛的長柄、像蛇一樣纏過去、不但化解了侍衛的攻擊、還讓他無法及時收招防禦、瘦黑衣人往後拉著矛柄、讓其身體進一步貼近侍衛、並且右手的短劍已經揮向了侍衛的脖子。侍衛見勢不妙立刻鬆開手中的長矛, 迅速躲開。其他的侍衛也紛紛舉起長矛刺過來, 瘦黑衣人把手中的長矛往身後的地面上一插, 自己以矛柄作為支撐跳起來躲過這一輪的刺擊, 並用雙腿踢向兩個侍衛, 兩個侍衛被踢了一個措手不及, 倒坐在地上。然後黑衣人利用踢擊的反作用力使整個身體往後翻, 但是其雙手並沒有離開矛柄, 而矛則因為其體重的緣故被壓彎了。瘦黑衣人輕盈落地, 隨後鬆開了彎曲的矛, 矛柄像彈簧一樣狠狠地彈在了追擊的侍衛臉上, 侍衛頓時昏了過去。
另外一邊的侍衛也開始對比較高大的黑衣人展開攻擊兩個侍衛首先向其刺了過去, 高黑衣人並沒有使用武器, 而是空手應戰。面對直刺向他的矛頭, 他忽然一個踉蹌跌倒了, 不過跌倒了反而避開了這次攻擊。臥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不但沒有翻身起來, 反而順著勢在地上展開了反擊, 使出了掃堂腿, 出其不意的攻擊使侍衛反應不及被絆倒。另外的侍衛立刻往地上的黑衣人刺去, 不料黑衣人伸出雙手, 向侍衛們噴射出了火舌, 眾侍衛被火燒個措手不及只好在地上打滾來弄熄身上的火苗, 頓時侍衛們的包圍開始散亂。
"魔法師嗎。"
沃爾克看不下去了, 一邊徑直走向兩個黑衣人, 一邊緩緩地拔出他的佩刀。那是一把很奇怪的刀、細長而略微彎曲的刀身上有著暗色的波浪紋、而刀背上是一排整齊的齒狀結構、沃爾克拔出刀的時候、這些齒會帶動刀鞘上的幾個齒輪轉動、而刀鞘也是十分奇怪的造型、先是靠近刀鞘口部的地方有著幾個互相咬合的齒輪、整個刀鞘上還繞著一些金屬管道、與細長的刀身相比、刀鞘顯得有點厚重。
侍衛們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舉著兵器圍著兩個黑衣人。沃爾克一個箭步沖上去對著瘦小的黑衣人就是一個從左向右的橫劈, 速度之快讓人眼睛都追不上, 而強勁的斬擊使空氣中的霧氣都被撕裂開了。
然而瘦黑衣人也不是等閒之輩,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強大斬擊也是從容不迫。只見其單腿保持立于地上, 柔韌性非常好的身體以髖部為圓心畫圓, 避開了這次斬擊, 刀身剛好從其背部擦過, 而一條腿也同時做出了畫圓的動作, 此時已經踢向了沃爾克的頭部。
迅速反應過來的沃爾克把身體壓低躲過了踢擊, 並且已經準備好了第二下斬擊。刀身在地面上擦出了火花, 從下往左上劃出了一道紅光。瘦黑衣人用短劍接下了第二擊, 但強行去接下沃爾克的斬擊並不是明智的判斷, 瘦黑衣人被強大的力度震到後退一步, 而此時沃爾克在其不注意的時候已經做出了第三擊。沃爾克順著斬擊的力度扭動下盤, 借助黑色大衣的下擺的掩護, 右腿迅速向前踢出一腳。瘦黑衣人沒有注意到這突如其來的踢擊, 左肋被直直地踢了一腳, 整個人受衝擊力影響向後倒下。
被踢倒的瘦黑衣人在地上滾了一圈後單手撐起翻身, 半跪在高黑衣人的身後, 左手捂著被踢中的部位。高黑衣人向前踏一步, 似乎是在表露要保護同伴的意思。
沃爾克重新擺好架勢, 側身舉起刀, 刀尖指著高黑衣人, 似乎是在告訴他可以隨時放馬過來。
高黑衣人雙手合十, 微微低頭, 似乎是在做祈禱。忽然他的手掌燃燒了起來, 但他似乎並不在意火焰的高溫會灼傷自己。接著他橫著邁開一步, 雙手分開, 開始向著四周打出掌擊, 在大家沒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的時候, 忽然四周產生了劇烈的爆炸, 並且伴隨著火光和煙霧。
"炎爆術! 大家快散開!" 人群中有人喊道
侍衛們慌忙往後撤, 有不少人躲閃不及被爆炸的衝擊波推飛出去, 頓時濃煙中夾雜著哀嚎聲和爆炸聲, 大家都分不清東南西北。
剛才一直在旁觀的瓦德和艾絲也連忙逃入室內爆炸的聲音停止了, 但爆炸引起的濃煙久久不散, 兩個黑衣人已經不知所蹤了。
"給我搜! 人肯定跑不遠!" 沃爾克大喊著, 自己首先跑出去了。
最後侍衛們僅僅在城堡的外壁處發現了一條黑衣人留下的繩索和鐵鉤, 再也沒有找到別的東西。
此時城主也帶了一批侍衛過來, 正好遇上了瓦德和艾絲。
"把這兩個人拿下。"城主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