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咁多書做得獸醫,無可能係一個冷血又無愛心嘅人,最開始希望成「醫」,一定係希望拯救自己所愛嘅事物,但當真係成「醫」,先發現原來自己嘅工作唔淨係拯救咁簡單,亦要親手將自己所愛嘅動物殺死;如果啞仔唔分裂一個無感情嘅自己出嚟,好容易崩潰。

「三隻都喺打針嗰陣一直叫?」啞仔點頭。

「未打針之前呢?既然嗰個人投訴係叫春聲,即係拉長嘅叫聲,應該唔會隻隻都咁叫,你一定記得咁叫嗰隻貓㗎,係邊隻?」

啞仔托一托眼鏡,無出聲,眼神閃縮埋一邊。

我捉住佢膊頭:「你一定有印象!」





啞仔推開我:「我⋯⋯我唔想記起呀!打針嗰陣已經夠痛苦,我完成咗工作㗎喇!唔好要我諗返嗰個情景!」

我深呼吸,冷靜,望住啞仔。

啪。由靜止唔郁到起手,只係用咗半秒,啞仔嘅眼鏡被我打飛落地

「啊⋯⋯呀⋯⋯」啞仔想衝過去執返,但我即刻捉住佢。

「對唔住啞仔!我應承咗人要幫佢。佢已經等咗隻貓好耐喇!我知你知道係邊隻!話我知!求下你!」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