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殺一隻,就要諗返我救過一隻⋯⋯但慢慢⋯⋯我發現殺嘅數量比我救返嘅仲多⋯⋯」啞仔捉住我衫領,揸皺咗。「阿金⋯⋯我戴眼鏡已經太耐⋯⋯每晚沖涼瞓覺除低,一諗到依啲問題,我都逃避⋯⋯但係就算面對又點?我已經分唔清咩係啱咩係錯喇⋯⋯」啞仔用頭一下一下撞喺我胸前:「只要佢哋有攻擊性⋯⋯只要佢哋無人領養⋯⋯只要佢哋被人棄養⋯⋯或者主人搬新屋唔畀養寵物⋯⋯生咗仔唔想養寵物⋯⋯我就要做人道毀滅⋯⋯」撞擊停止,佢開始用拳頭揼我膊頭:「點解你要打甩我副眼鏡?點解唔由得我麻木落去?點解要我再諗返嗰啲記憶?」

「既然你明知有問題,就去改。」壓抑自己嘅情感去做一份有問題嘅工,無視自己嘅諗法,遲早會崩潰。

「點改?我只係社會上嘅齒輪,齒輪改變唔到個鐘點行㗎!」

我捉住啞仔對手:「連你都唔相信自己嘅力量的話,就咩都無可能改變到!」

佢呆一呆,反駁:「咁我又可以改變到乜嘢?」





「我點知呀!你唔去試下喺度齋問改變到啲乜,梗係乜都改變唔到啦!唔係知道可以改變乜嘢先去作出改變,而係你改變咗之後先會知道你改變到乜嘢!!!」

啞仔聽完,慢慢鬆開揸實我衫領嘅手。

「要點做,從來都係你自己嘅事。我揀咗離開依個地方,用我自己嘅方法幫動物。」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