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推論落去⋯⋯「有咩會係巴膠一定啱而你一定唔會同佢拗?」Dada望一望巴膠:「應該係佢嘅專業知識。」

佢嘅專業知識,腦科醫生嘅專業知識。

綠燈捉住我膊頭嘅手稍為用力:「巴膠話過你身體唔係幾好。我本來都無為意⋯⋯」

巴膠吸咗口氣,擰轉身。

空氣之中瀰漫住令人討厭嘅味道,我幾乎可以感受到Dada同綠燈慢慢理解到巴膠轉身嘅意義,仲有佢哋淚腺滲出水氣。





「你係咪⋯⋯有咩事?」眼淺嘅綠燈已經幾乎忍唔住。

Dada見我無回應,就問巴膠:「佢係咪有咩事?你兩個要瞞住我哋,即係大事啦?」

綠燈撳住我膊頭嘅手指,因為太用力而變得蒼白。

事到如今,都無咩方法再兜。

「唔係咩大事,我有腦癌啫。」





喺膊頭上嘅手突然失去力量,好似斷電嘅機械吊臂咁。

嗰一刻,我唔知綠燈同Dada個心諗緊乜,佢哋呆呆咁望住我,大腦一片空白應該就係話緊依種樣。

無反應,唔識反應。

「無⋯⋯無嘢嘅,你咁後生,仲有得醫嘅!」隔咗一陣Dada先開始說服自己「情況唔係咁差」,佢好似向爸爸尋求安心嘅細路女咁拍拍巴膠背脊。

巴膠無轉身,無講任何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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