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是有著什麼意思?我大腦正飛快地轉動著,回憶起他之前所說的所有話……
 
「你地唔可以破壞,整唔見自己張牌。」
 
頂,係呢句啦﹗
 
「仆街啦,我張啤牌呢?」
 
同樣是該少年,但剛強的聲音突然變得驚恐,再沒任何氣勢可言。
 




「咦?」
 
不光是他,四周的人亦有著同樣反應。在我五點鐘方向的男人,正發了瘋地找尋著自己的啤牌。
 
與此同時,他的嘴角開始冒血,一絲血跡從嘴角沿著頸項至鎖骨,但他彷似是亳不在意,執著於那張該死的啤牌。
 
但他的動作顯得有點緩慢,如硬要給予一個解釋的話,他的舉止就似是……
 
中毒。
 




上一分鐘,人群還是十分冷靜;下一分鐘,就像是沸騰了的水一樣……
 
「喂,你做咩事呀?」順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那便服男被別個學生哥整個身子壓向他。
 
而在我前面的婦人,也失了平衡地趺倒在地上。
 
「你有冇事呀?」我正想關心並扶持她時,發現她已失去了知覺。待我把手指放於她人中位置時,便猛覺她原來沒有了呼吸。
 
「哥﹗」小希眼見愈來愈多人紛紛倒下,嚇得直呼著我。
 




「放心,唔好整唔見自己張牌就冇事架啦。」我立馬安慰道,並摸摸自己的褲袋確認自己和叫賣者的啤牌還在。
 
雖說有件事情還沒想透,到底有什麼方法才能令失去啤牌的人突發身亡,但有樣事實能夠確定……
 
那場殺人遊戲,並唔係一場玩笑。
 
難不成是此啤牌有解藥成份,因此只要還在身邊的話,大氣間的毒氣便不會致死?
 
但這樣的話,任何一張啤牌都能有同樣效果,並不需要特定的啤牌。
 
還是……一早就把毒藥埋藏於我們體內?
 
可行性也不太高,畢竟人數過多,執行方面也極有難度。
 
別再多想好了,見步行步吧﹗




 
隨著人群走到南華早報的攤檔外,那剛剛才殺完人的黑衣人轉過頭並用眼光掃了我們所有人一眼。
 
雖說是人群,但實情也只不過是十餘人。
 
但我總算是看清了那黑衣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他就像是一位文青,任你猜一百遍都不會想到是他動手殺人。
 
「你地好,叫我呀俊得啦。」那個害臊的聲線,我開始懷疑自己有否跟錯了人群。
 
但憑著呀俊身穿染有暗紅色的黑色上衣,應該是他沒錯了。
 
「如果大家唔介意既話……我想睇吓大家張啤牌。」呀俊沒有理會攤檔裡的人員,隨腳踏上裝有報紙的紙箱。
 
「你地都知架啦……呢啲時候,都係小心啲好。」
 




心思細密的他,甚至恐防有人假冒,竟要求人們拿出自己的啤牌以證明自身的清白,這招確實高明。
 
「呀哥……咁你點算呀?」小希用力地握著手中的黑心A,握得青筋也現形。
 
哼,你有張良計,我也自然有我的過牆梯﹗
 
正當我自信滿滿地拿出剛剛在攤檔職員找到的黑心五啤牌並高舉著時,竟發現……
 
仆街﹗
 
成張啤牌都係血跡﹗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