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癡撚線﹗」
 
人到了精神開始失常之時,一般來說都只會跪下來抱頭大喊,我也包括在內。
 
「唔好嘈﹗」呀俊一手把我揪起﹕「你響到做咩呀?」
 
「你知唔知你做緊咩呀?」我慶幸還能對答如流。
 
「佢地一睇就知唔係好人嚟架啦﹗」
 




「所以呢?所以就要殺死佢地?」我無視屍體的嘔心,伸手摸向長頭髮男的衫袋並找來一張梅花九。
 
「佢都係數字牌嚟架﹗」
 
「咁又點呀?你夠係鬼牌啦,咁我係咪又要殺埋你呀?」
 
……
 
我一時被呀俊把魂魄給召喚回來。
 




「呢個遊戲唔係咁簡單架,根本就唔係殺晒對面所有人就會贏。」
 
等等。
 
「點解你知道咁多野?」
 
「咁……咁係因為……」呀俊也不知自己說溜了口,正想著有什麼好藉口解釋。
 
「你到底係咩人?」
 




別問我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理性,大概因為忽然想到了些轉機,不想失去大海中其中一根稻草吧。
 
「我係上一場遊戲既生還者。」
 
呀俊最終還是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當初都以為自己贏咗就可以行返出去,點解醒返之後,又響呢個場會入面。」
 
「你既意思係……你唔係為咗書展先嚟呢到?」我還是有點搞不清。
 
「唔係,我一醒返就已經係呢到,我都係之後先知今日係書展……」
 
本以為聽罷呀俊的自白後會對事件有更深的了解,但現在卻沒有這種想法。
 
反而覺得件事更加複雜,完全諗唔明。




 
「我地……到底響邊到?」
 
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身處在香港的會展,畢竟都到了這時候,沒什麼是不可能發生。
 
「所以……你先習慣咗殺人?」或許是有著不一樣的經歷,我對眼前的呀俊有了第二個感覺。
 
好感。
 
「吓?唔係呀,我上場都已經係咁架啦,唔係點會贏喎。」
 
好吧,我收回剛剛說的話。
 
「咁我地依家有咩打算?」如按照呀俊所說,就算真把對面殺清光也於事無補。
 




「我都唔知,目前嚟講,我地剩係可以四周行吓,睇吓有冇咩特別事發生。」呀俊攤大雙手,再次漫無目的地行走著。
 
「佢就係啱啱殺咗賣書嗰條友呀﹗」
 
我和呀俊立馬轉過身來,發現又有二男正跟蹤著我倆。
 
「你地係……」呀俊瞇起眼,發現站在最前的男人持著一把飛刀﹕「啱啱放暗器,打斷我說話嗰班人。」
 
「點解你地兩個好似咁熟悉呢場遊戲,你地係咪知道啲咩事?」
 
「我地乜都唔……」正當我想解話時,呀俊卻一手止住﹕「關你地咩事?」
 
點解……你要咁做?
 
「好,我就睇吓你地係咪真係咁勁﹗」




 
唔係呀嘛?又打過?
 
這次我倒算是學精了,未等呀俊的指令,早已跑得老遠去。這樣子對面二人便不會像剛剛般很快便發現了我的蹤影。
 
「你……唔好埋嚟呀﹗」當我躲進其中一個書攤時,有位抱著女兒的爸爸高聲喊道。
 
「你冷靜啲先,我唔係……」
 
「你要殺就殺我,唔好搞我屋企人﹗」爸爸把手中的女兒交向身旁的媽媽,發了瘋似的一下子把我壓在地上。
 
「你聽我講先啦……」
 
「點解?點解呀?」明顯地,他並沒有聆聽我的話,自言自語道。
 




但他每問一次為什麼,便是一拳。打得我頭昏腦脹,卻無法止住他的攻擊。
 
「點解我同我老婆係鬼牌,但係我個女係紅心五?」爸爸崩潰的打下來,一拳比一拳用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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