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人族之前:弱肉強食(十七)

盤古睜開雙眼,方知已是日出,渾身發熱,細胞極其活躍,似是累透,又似有無窮活力。他坐起身子,看著雙手,回想起那兩股截然不同的上古之力,登時左右手各現出一紅一藍的火炎,熾熱無比,心想:「這才是神靈真正的力量嗎?比我本來的紫炎似乎強得多了。這⋯⋯代表我擁有挑戰土鼠族之首的資格了嗎?不,應該還未夠。」

盤十見此頃刻雙眼射出何等羨慕,好奇心旺盛得堪比紫炎,笑問:「怎麼又比先前的紫炎多了些變化?又紅,又藍,又紫的。超帥氣的!」

盤古也不知自身其實蘊藏真龍族和鳳凰族血統,只好笑答:「我也不知道,不過紫炎可能是火的神靈令我覺醒的力量,而這紅炎和藍炎才是真正屬於神靈的力量,所以才會強悍這麼多。」頓了一頓,問:「對了,盤洛有想到什麼新的計劃嗎?」

盤十自知弱小,若面對守衛鼠恐怕捱不過一回合,所以極希望變強,至少可助盤古一臂之力,答:「盤洛說要待大家見面時才可真正確認往後的計劃,也許他想知道你現在的實力才訂下方案!古,我感覺到你的實力真的強得恐怖。或許現在你跟守衛鼠戰鬥,不需受這麼多傷也能贏了。」





盤古皺起眉頭,沉默了一會,感受著自己現擁有的靈力,不論質量也提升不少,認真說:「回想當初,我感覺我跨越了兩次增強力量的⋯⋯關卡?鎖?欄?」他也不知怎樣形容,望向地洞頂部的洞口,想起守衛鼠通往另一邊市鎮的大門,雙眼發光,說:「對!是門!」

盤十對於力量實在好奇,立即追問:「門?什麼門呀?是不是每個人體內也有的?」他一直回憶起那時的事,深怕會忘掉任何一剎,靈光一閃,又問:「難道那時你們說的鬥者其實是門者?」

盤古想了一想,喜道:「門者這名字真動聽!對,我現在就是門者!說真的,我實在不相信所有人之中就只有我擁有這些力量。我猜大家也應該擁有這些力量,只是一直不知其存在而已。當初礦洞內爆炸,我感覺到我打開了一道門,五感提升,力量變大;然後盤卜與一組向我們出手,我也感覺到我打開另一道門,將過往的限制通通解開,才會變得那麼厲害。」

他頓了一頓,續說:「昨夜我模擬那時與守衛鼠戰鬥,將靈力聚於雙手,打算熟練變成利爪的過程,結果在精神內召喚出火的神靈,然後經歷一陣劇痛,醒來便察覺自己可以輕易運用這兩種不同的火炎。這紅炎和藍炎比紫炎更加厲害,而各有千秋。紅炎爆發力似乎更強,但藍炎較為陰柔,似乎能稍微扣制紅炎。或許,就像是我們能用水救火般一樣。」

盤十雙眼盡是羨慕,想起盤古雖頭腦簡單,但自小動作敏捷,偷取別組東西而不被發現,現時說起火炎時更是頭頭是道,便深深認同對方就是被時代選中的大人物,專為戰鬥而生的天才,說:「如果是門的話,那麼所有人也有機會打開。也許,我也可以在你身旁一同戰鬥,畢竟我也是你哥哥呀!哈哈!」





盤古根本不認為自己有多特別,只是碰巧有運,聽到自己唯一的親人這樣的話,登時笑容燦爛,點頭說:「這是當然啦!十,仔細看著我吧!我想,如果當初我以靈力也可逼出爪牙,那麼用紅炎和藍炎的話⋯⋯」

盤十來不及待盤古完結這話,搶先說:「那你的爪一定來得更強更硬!快試試!」

盤古沒有回答,只將真龍之力聚於雙手,登時整臂長出片片晶瑩剔透的鮮紅鱗片,化成堅硬而鋒利的爪;將鳳凰之力聚於背後,登時生出一雙淺藍若海的鳳翼,羽毛和肌肉皆堅韌難斷。

盤十甚是驚訝,又是興奮,不禁大叫起來,感覺眼前的盤古既熟悉又陌生,已經脫離凡人之軀,更認為自己的想法正確,直說:「你這樣子已經比土鼠更加強悍了!恐怕即使鼠超也敵不過你數回合吧!倒不如現在就直接闖出這礦場,衝過去一口氣殺死所有土鼠!再組成自己的地方!」

盤古搖頭,但目光炯炯,神氣十足,說:「我依然未必勝過鼬怪、鼠超,不過若是其餘的守衛鼠,我已有把握不會輸。走吧,去找盤洛,看看他有什麼想法。反正現在我們應該在礦洞中奴役了,那就順便看看這雙爪有多厲害。」話畢,他便回復正常,緩緩走向洞口。





十組本來就只得六人,現在只剩盤古和盤十,令所謂的家顯得偌大空洞,而回憶中的熱鬧令眼前的冷清更加寧靜寂寥。寧靜無聲的刺耳迴盪四壁,在二人耳邊低聲鳴唱,那滄桑苦澀的歌聲縈繞心頭,久久未散。

盤古知再也無法聽到盤木、盤士的聲音,一股哀傷登時湧上心頭,但亦因此知道不可在此放棄,否則便辜負四人的信任,輕輕一笑,說:「不知不覺我們也背負起了許多,是責任,是仇恨,是盼望⋯⋯我們,已經回不去以前只懂順從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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