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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管照片的事了,盯著這些照片太久也不是好事。」鍾毓回來後並沒有怪責我們,反而還讓我們放下工作。「土萌,你們那邊呢?」

「不行,完全找不到……」土萌搖頭, 「那個人好像根本就不存在那樣,我們翻找了好幾遍都找不到……」

鍾毓托著下巴,似是思忖著甚麼。





「你有甚麼想法嗎?」

「……不,應該只是我想太多罷了。」鍾毓擺了擺手,並沒道出他所思量的。

解星河皺著眉頭,「不管怎樣都先說出來聽聽,讓我們也一起判斷啊。」

「好吧。」鍾毓扶正眼鏡的位置,「我剛是在想學校會否還未將轉學生的資料更新上去。」

「不會吧?這些事情應該早早就弄妥吧?」土萌質疑。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本來未有打算道出此想法。」

「反正我們也無從入手,如果先跟著這個方向來想呢?」阿夢建議,「高年級最近有轉學生嗎?」

「我記得中四有一個,就在小若那班。」解星河眼珠轉了一圈,「叫甚麼名字來著呢……慘了,我只記得是四個字的。」

「複姓?還是跟土萌一樣是日本人?」

「複姓,這我倒是可以肯定。」鍾毓回答,「星河不提起我也差點忘記,鍾離之前確實有提過她班上的轉學生。」





「歐陽?司徒?」

「不,我記得不是這般常見的複姓。」

「司馬?司空?慕容?公孫?夏侯?南宮?端木?皇甫?上官──」

「對!就是那個!」解星河激動地拍手,「南宮!可是……南宮甚麼?」

「……我說,既然說得出是鍾離若班上的人,那為甚麼不去問她呢?」

一陣詭異的沉默彌漫在眾人之間。

「因為沒人想搭理那傢伙啊。」土萌冷哼一聲,「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Yuki也不要說成這樣啦……」王心敏輕拍土萌的肩,想要安撫她。





但是土萌卻不領她的情,更是拍開了她的手,「難道我有說錯嗎?難道你們覺得那傢伙正常麼?」

「我可是被挑上的人啊,跟你們這種凡夫俗子怎相同──」不知何時,鍾離若已從儲藏間裡走出來。

鍾離若交叉雙手於胸前,挺胸朝我們走來,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吾聽到了有人在呼喚吾,來吧,把汝等想問的都提出來吧。」一如之前的中二病口吻。

土萌翻了一下白眼,環視眾人的眼神無聲傳遞「看吧,我就說這是個神經病」的訊息。

解星河不著痕跡地走到二人中間,憑藉身高優勢徹底阻隔二人視線交會。「小若,你之前說你班那個轉學生叫甚麼名字?」

「喔,你說臨靜啊,她怎麼了嗎?」

「南宮臨靜嗎……」解星河抓著頭髮來回踱步,「可是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我想起來了。」鍾毓嘆氣,「她叫南宮靜臨。」

「才不是呢,就說了平和島靜雄怎可能是攻。」

……最好人家的名字跟那個「靜」和「臨」有關係啦!

「好了好了,小的問題就問完了,有勞鍾離大人紆尊降貴了,還請你快回去休息吧。」在鍾離若挑動土萌的怒火到極限之前,解星河搭上她的肩,將她推回儲藏間裡──如同之前一樣。

我承認鍾離若這種中二病的性格的確有點煩,但像土萌表現得這麼明顯的厭惡我就覺得太過誇張了。而其他人──除了鍾毓和解星河以外,也明顯表現得跟鍾離若疏離,約略也是感覺到他們也不喜歡鍾離若,只不過沒有土萌那般露骨罷了。但很明顯地,身為領袖的鍾毓很重視鍾離若。

勢力還這麼弱,人數這麼少,領袖和手下有這麼大的分歧,這樣有點糟糕吧?

「你們這麼不喜歡鍾離若的話,為甚麼不趕她走?」

對於連禮廷的問題,眾人只是面面相覷,沒有回答。





良久,土萌才以不甘的語氣開口:「……這裡的道具,全都是鍾離若一人找回來的。」

甚麼?

「甚麼意思……?」

「不論是可以起死回生的藥膏,還是這種隱形藥水,全都是鍾離若一個人帶過來的。」土萌自嘲冷笑一聲,「哈,我們號稱搜索隊,但目前除了學生證以外還真的沒搜索到任何像樣的東西。」

原來如此。若果這裡是遊戲裡公會的話,鍾離若就肯定是公會貢獻排行第一的那個了。也難怪他們就算再不滿鍾離若也無法趕走她。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鍾毓保她了。不然就像他們自己所說的,早已把自己當成禽獸了,又何需在意過橋抽板的不道德?

「大家都累了,今日就先到此為止吧。」鍾毓中斷了話題,「先為新人劃分個床位吧。」





「床位……?」不是隨地找個位置就可以睡嗎?

「我是不介意你們隨便挖個洞就睡啦……」解星河指了指周遭的尖刺,「只是我怕你們睡著睡著就被捅死了。」

……好丟臉的死法,我絕對不要。

「那就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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